〈叁〉、
“慕容国主。”
一夜未睡的脸上难掩疲惫,下颌上冒了一层胡茬,实在不似往日般洒脱的模样。
“我沏了一壶茶,知你想饮酒,可是酒多伤身便未曾带来。”
将上好的茶壶和几盏瓷杯摆在书案上,一双白皙的手握住斟满茶的瓷杯向执明递去,腰间得酸痛还使本简单的动作做的颇不自然。
可惜了,还不能揉一揉。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杀人灭口吗?”
递茶的手顿了顿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将茶盏准确放在执明手里。
“茶要凉了,快喝吧。他不死...徒惹你我烦心,我说了会给你的交代,你...何必那么急呢,茶最能静心了。”
见周围并无多余的座椅只好一旁站着,眼睛扫了扫乱七八糟的地面,唉...
“茶...似乎和以前泡的不一样了。”泡茶的人也不一样了。
“嗯,用了以前采的露水煮的茶味道确实比不得之前好。”不急不慌添着茶,这茶不喝多可惜。
“你明明知道本王说的不是这个,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啪!茶杯被猛地摔了出去,茶水与残片溅了一地。
慕容黎默默走了过去,艰难的弯下腰尽量不让自己的手扶着腰。
地上瓷片到处都是怎么可能轻松的拣完呢,故意让瓷片划伤了双手,流血的地方传来的痛感倒是很好掩饰着心里那点不适。
他宁愿自己痛一些的。
“慕容黎!为什么?你总能一副不关紧要的表情,这世上是不是只有权势才是你真正在乎的东西?!”
又一次掀翻了书案,茶壶瓷杯碎了一地。
“是啊,我天生就是俗不可耐的人,我记得我和王上说过的。”
是啊,说过的。
捏了捏眉心的疲惫感,背过身,不太想看到某个人不太想想起某件事。
“那...阿离退下了...王上有事...记得叫人来...”
像是不在乎一般捧着瓷杯的残渣向门外走去,任由血迹滴了一路。
他好像很少哭,因为哭...那是懦夫才会做的。
可是,想哭怎么办呢?
执明欲开口说些什么,质问也好怒吼也好终究什么也没有。
人走了才转过身来,那血太刺眼了。
“王上,您的手!”
方夜看着自家主子血淋淋的双手心头猛地一颤!自家主子流了那么多血这是不要命了吗???
“无妨,去拿药吧。”
阿离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不想哭,可是他难受也不想让某个人好过。
他承认,这是一场苦肉计,至于成不成功...
——
“主上,天权传来消息三予已经死了,是慕容黎亲自动的手!”像是有一些吃惊一般,那样的人竟也会跳进如此明显的圈套里。
“嗯,他动的手吗?看来三予说了不该不说的呀。你派人盯着手下兄弟藏好了,避避风头,等着指令下来在行动。”
虎皮椅子还有满是骷髅头的暗室,一个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人。
“可是我们已经成功挑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收手岂非前功尽弃!?”许是他耳朵坏了吧,他家主上怎么下这般糊涂的命令!
男人摸了摸身下的虎皮,沉浸在幻想中,似乎自己坐下的已经是那王位了一般。
“那个姓慕容的哪里那么蠢笨,上次若非我们趁人之危将人绑了来现在只怕连计划都没办法用了,子煜已死两人已生嫌隙,该避避风头了,急功近利是成不了大事的,三予暴露了。”
掌下生风右上墙悬挂的骷髅瞬间化为齑粉,外露的双目里含着一丝玩味儿,这样的人,比起来才有趣不是吗?
下跪的人一头雾水,暴露了?三予暴露什么了???
“好了,先去告诉兄弟们吧,其他的事无需你管。我要消失一段日子不要让任何人轻举妄动。”
——
向煦台中小亭子里阿离正躺在一张软榻上闭目养神。
本想着拿些画本解解乏闷,但看了看绑满了绷带的双手,还是算了吧...
五个多月了,还有四五个月或许时间用不了那么久吧,狐狸漏了尾巴,那么真身?还远吗?
“方夜,萧然回来了吗?”
倚在亭柱子旁的方夜猛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家主子在问自己那个人的消息呢。
“回王上,萧然那里传来消息说事情有些棘手还需四五日。”
“嗯好,已经很快了,只是...呵...方夜想心上人有了神本王该如何罚你?”阿离正了正脸色,颇为严肃的说。
“方夜知错。。。。方夜没想...没想他...”
他家主子这是在拿他开涮吗?!!!!
“哦?是吗?那最好不过了...哈哈...”
阿离的笑确实足矣让人一掷千金啊。
“何事让你笑的这般开心?本王给你时间是让你留着给属下谈情说爱的吗?!”
“王上...”
——第三章•终——
小剧场:
执明:吃醋了!不开心!
阿离:哦,那也没有亲亲。
方夜:??????还有我的锅
宝宝:吃醋?醋什么味道?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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