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内不会有结果,要结果还只能等埃文部,这样一来,虽然原本在河滩边的测定还是在继续,但是他比起之前,是明显的不上心了,直接交给工作队的队员和自己两个部下去办,自己,就不再亲力亲为了。
可是,虽然如今戈罗德是在这无法解释,自己束手无策,更是漫长,令人煎熬的“一片空白”中一筹莫展,各位队员,遇到这么一个应该不会轻松的海外任务如此横跨季节,没有期限的拖下去,当然也是和戈罗德一样焦躁。而杨松林,却和邹小鱼全仕冉一样,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的合流,在这漫长,且无期限,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压抑的敌后潜伏中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看到了一线阳光。
但是,同时,小心谨慎的他,尽管之前收到了全仕冉的通知,对于这个“自己人”的真实性,和意志力,倒是也都不敢完全相信,因此,尽管能代和也的确给了他相关的身份证明,但是他依然没有正面回应能代的表示,毕竟在这样险恶的条件下,信息,永远是极其重要的。
只是,虽然出于安全考虑,他不敢直接承认,他倒是也真心的希望这是一个真正的“自己人”。
当然,能代也明白他在想什么,便没有过多的去进一步的寻求和他的联系了,尽管,他也在观察这杨松林的举动。
这天夜晚,和往常一样,戈罗德没来,杨松林和能代一组,开着那俩遮住了牌照的小货车,带着那个硕大的白色液氮罐,来到了一号“探头”那那里,先用铲子小心的把土挖开,然后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探头的顶部,又把顶部的盖子扭开,在把盖子里面像卡片一样的固态硬盘和那个长得像一个小型的蓝牙音响一样的电池从卡槽里拔了出来,然后受了起来,再把充满电的电池和空的硬盘放了进去。接着,杨松林技术方面更强大的能代拿一块小液晶显示屏连上了探头,开始查看起来探头的运转信息,而杨松林则回到小货车上,抬来了白色的液氮罐,又了戴上了一双长得像北方冬天戴的那种保暖手套一样的,厚厚的笨重的防冻伤手套,费力的拧开了液氮罐的盖子,能代看到他抬来了液氮罐,便也拔了线,也带上了一双一模一样的手套。帮着他抬起了液氮罐,开始小心翼翼的加注了起来,把冒着白气的液氮小心翼翼的倒进了探头上的一个小孔里,大约两三秒,液氮从孔里冒了出来,他们便赶紧抬起了液氮罐,拧上了罐子的盖子又把放在一旁的探头的顶盖重新扭了回去,眼看,这个探头的加注任务就要结束,可以把土重新埋上时,突然,就在他弯下腰去拿地上的铁铲的杨松林却猛的看到远处,分明有一个好像是人还是什么的黑影,突然钻到了沙滩上一块大石头的背面,此时,他兴奋了起来,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来“坑”中岛的!这倒好,他们搞设备,居然碰巧有个人在偷窥!之前还觉得完全没有办法,这不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天助我也!此时杨松林甚至感觉一股热流涌上了自己的脑袋,甚至心跳都在加快了!可是,过来几秒,他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伙伴,他又真的可靠吗?于是,他便赶紧强压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一样慢慢的捡起地上的铲子站了起来,可是这时,站在他身后的能代却拍了拍他,他呆住了,直到现在,他也没能确定能代的身份,可是现在能代却似乎发现这异样的动静了........
“这波只能赌了。”
他暗自想到,难道,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要这样白白放走?
不料,能代却开口了,脸上的神情却和他一样无比兴奋:
“你看,那边石头后面有个人。”
“怎么?报上去,申请火力支援,把他解决掉?”
杨松林有些僵硬的故作镇定的答道,他想再试探他一次。
“装什么,这是机会啊!”
能代又使劲摇了摇他,再强调了一遍。看样子,能代倒是对他没有什么戒备,有什么就直接说了,这波应该是稳了!
好现在能代已经主动的开始了行动,的确不太可能是卧底,于是,他便也相信了能代:
“好,那么我们装作没看见,盖好沙就走吧!”
杨松林没有多说什么却彻彻底底的放下了伪装,在旁边手电筒的光照下,可以明显的看到他眼中闪起的光芒。
“别盖土,等我把硬盘电池拔了,我们再走。”
能代拉住了正准备埋土的杨松林,弯腰拔出了探头里的硬盘和电池,便和杨松林一起上了车,去了下一个探头,进行作业了。
此时,石头后的那人探出了头,他看见杨松林他们“没有”发现自己,便赶紧蹑手蹑脚的跑到了刚刚他俩作业的那块沙地上,便靠着一点点迷蒙的月光,隐隐的看到了一个大坑,他再抬头看了看,杨松林他们已经消失在了这一片漆黑的夜晚之中,便赶紧拿出了手机,点开手电筒,照亮了他眼前的这个大坑......
顿时一个像矿泉水桶那么大的银白色圆头大胶囊闪着刺眼的银光,展现了他的眼前,他惊呆了,干脆愣在了原地
“还能是个这?”
他不禁暗想到,几秒后,他回过了神,便赶紧又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依然没有任何人,他便赶紧准备把那颗无比巨大的探头从沙坑中扯出来,结果探头的表面太滑,又太重,他一下便滑了起来,之后,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探头的顶盖,拧开了顶盖,才极费力的用顶盖里的把手,把探头从沙坑里拖了出来,这时,他方才把赶紧把土填了回去,才把这颗沉重无比的探头拖到了他离河滩不远的家里..........
杨松林他们第二天晚上又一次到了这里,分明的看见,昨天挖出的沙土已经完全被回填,把土刨开一看,就像他们预想的那样,那颗“故意暴露”的探头已经不知去向,便知道这探头已经被挖走!此时,看见这沙坑中的探头早已不知去向,如今原来那无比遥远,甚至有些难以想象的“目标”已经达成!站在沙坑旁的杨松林和能代,都欢呼了起来
“成功了!”
他俩看着眼前这个空空如也的沙坑万分感慨的笑了起来,两双眼睛更是在不强的手电筒的照亮下一同闪起了希望的光芒!
此时,杨松林和他心里其实都是难以言表的激动的!如今,经历了长久的潜伏,压抑,对于那可怕的中岛的对抗终于有了实实际际的结果!这,难道不是让人兴奋的吗?当然,他们现在也没有一直盯着这个沙坑傻笑,而是重新又一次的严肃了起来。毕竟如果这个“行动”被发现,他们恐怕就真的死无全尸了..........只是,望着这并不通透的夜空中的的那一轮迷迷蒙蒙的月亮,杨松林,不禁又想起了他千里之外的家乡,家人,和同学........又想起了戈罗德,突然一种矛盾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通过前面探头的事情,他俩已经建立了信任,产生了默契,每天到这原来一号探头的位置时都短暂的停留后就进入下一个探头点,没有往上把报,就这样拖延着时间,争取让那个未能谋面的挖走探头的人在山下的支援到达前将这颗足矣严重打击戈罗德的探头,送到公安局里了..........
那人,把探头带回去,便开始寻思如何把这个“大胶囊”拆开,而这个“大胶囊”又是什么?可是,他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探头壳体上的偏四角螺丝拧开,只得拿角磨机切开了探头的并不十分坚硬的外壳,可是,即便就是切开了壳体,看见了里面具体的结构,但是毕竟这终究是中岛的魔法器材,没有人见过,也更不可能会有什么外人见过,根本没有人能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他之后即便是把照片发到了网上的贴吧,结果,还是这样。根本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只是,他现在感觉不管这个玩意究竟是什么,但是埋它的人,恐怕不是什么正常人了,于是,他便把这颗探头交到了公安局去,同时还说了杨松林他们在海边“作业“的事情.........现在,经过在上海长达几个月的煎熬,等待库申科的,只有失败了.......
杨松林和能代商量,认为如果一直拖下去那人报警,但是他们却还没有报告,那库申科必然会发现了!便上报了库申科。
杨松林走进了库申科的办公室,这时,库申科正坐在他在这并不那么宽敞的办公室里的蓝灰色宜家沙发上抽着闷烟,一整条万宝路被拆散成一盒一盒的丢在了办公室的钢框大理石茶几上,水晶烟灰缸里的烟灰更是几乎堆成了一个金字塔形,而难闻的烟味更是弥漫着整个房间。此时,经过那么几个月在这里的努力,却没有任何结果,而且更看不到这任务在未来的进展,返航的日期。这下他也愁了起来,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了起来,不知不觉,便已经不可思议的抽掉了一整包,正发愁,感觉任务根本找不到任何头绪,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他,听见了敲门声,便低着头喊了一声:
“进来!”
应该就是一些日常的事务,他没有太上心,便随口应道。
结果杨松林便推门进来了他的办公室。
“课长好!”
杨松林照例向他举了一躬,便快速的走到了他的那张散乱堆着香烟的桌子前,开始准备他的“汇报”,库申科看见是他,又见到了他稍显异样的神色,(毕竟其实是兴奋,装恐惧装的有些出戏),以为是他又发现了什么重要的情报,便来了兴趣,抬起了头,看向了跟前的杨松林。
然而,杨松林一开口,情况却和他想象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课长,1号探头,被人挖走了!”
杨松林装成惊慌失措的样子说到,跟前的库申科听到这样可怕的事情,先是一愣,之后猛的反应了过来,便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把手里半截还没有抽完的万宝路直接摁到了烟灰缸里:
“什么!”
这波真是祸不单行!之前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没有任何成果不说,现在还遇到了如此严重的事故,真是倒霉到家了!探头丢了,如果找不着,交了公安,或者索性是植野门人!那接下来轻则技术泄露,重则干脆牵连全仕冉魔法课,中国单位直接一窝端!这么可怕的事情的确有些让库申科愤怒了起来,几乎把从被植野袭击到现在的憋屈,不满一下子便喷薄了出来,一张白脸都涨得通红,咆哮了起来:
“让情报组立刻给我查出来!是谁?!谁挖走的!让他死无全尸!”
库申科正在气头上,咆哮的声音甚至连在隔壁的研发组都听得见,但是这倒显然是一个馊主意,于是杨松林又小心翼翼的回应道:
“课长,如果这样恐怕会打草惊蛇吧?现在这样不如先开始准备撤退,再派小分队进行搜寻?”
平日里库申科最听不得“撤退”这两个字,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如果不考虑撤退最恶劣的情况便是他即便剖腹也根本无法交代的“一锅端“,平心而论,杨松林说的才是真正能够处理问题的办法,于是他便懊恼的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把声音放平了很多:
“是是,刚才说的权当气话,你说的对,现在你赶快去回收探头,我去集结,准备撤退的事情。”
“是,课长!”
杨松林又鞠了一躬,退出了他的办公室,找到了能代,通知了其他组员,去回收探头。而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的戈罗德反而是纳闷了,他的布控已经是严丝合缝,究竟敌人是钻了一个什么空档,挖走了并不是一个什么小东西的探头,难道,又是用另外一种魔法?关于这个,他死活想不通,只是感到这么一种难以言表的愤怒和羞耻,抱怨自己倒霉!觉得难以向中岛交差,继续一根接一根的抽起了他散放在桌面上的香烟了..........
通过广播,这个基地里的每个人很快的都知道了这次这个事情,都开始震惊,疑惑,毕竟大家也都知道戈罗德早就针对探头有周全布防,可是为什么现在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难以理解,但是也没有时间理解,毕竟这样可怕的事情最恶劣的结果一旦发生,警察对基地展开“进攻”可能连返航都来不及了,于是整个基地一下便活跃了起来,整理资料,收拾行李的人一下子便挤满了基地内部并不宽敞的过道,大家忙碌的准备要踏上返航的旅程,但是这么几个月的辛苦却没有任何的结果,心情,并不是简单的高兴或者不高兴了.......
然而,设备和资料太复杂,外海的集装箱货轮也尚在准备之中,“激发器”的拆卸更是需要时间,一时半会,也根本没法完成所有物资的撤出,整个基地里都罕见的忙碌了起来,而库申科,则带队开始紧锣密鼓地开展对1号探头位置的搜索了。本来,寻找探头并不会太困难,因为探头里的晶体是有魔法反应的,用一定的技术手段就能够发现,但是转遍了附近,却都没能发现任何的信号。现在,坐在面包车上,盯着设备显示屏的库申科,却已经气的咬牙切齿,他闭上了眼睛,思索着近期所遇到的这样那样的问题,不禁感到一股难以言表的憋屈一下便涌上了他的脑袋,他瞬间便感觉自己在这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简直是受尽了各式各样的倒霉,先是遇到了植野的突袭,之后又是在崇明岛那么长时间的毫无结果的白费功夫,如今,又遇到了探头被盗这样该死的事情,他一时间简直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为什么,命运是这样的不公?之后,又如何交代呢?........
车上的另外几位操作员,包括杨松林和能代,也都看见了库申科这烦躁不安的神情,便都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生怕突然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惹怒了他,触发了他这可怕的愤怒,但是,突然,那寻找探头的设备却突然响起了“滴滴...滴”的电子声,检测到了信号!这时,库申科猛的抬起了头,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重新睁大眼睛看向了设备的显示屏,大家也都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关注起来相关的信息。一时间,刚才那种令人紧张的沉寂被打破,车厢里又忙碌了起来。很快,通过综合的判别,确定了这信号的强度稳定和杂波,的确是真,而且位置就在车右侧30-100米的范围内,这时,宛如在大海中看到了一个孤岛的库申科喜出望外,刚才那种烦躁,郁闷的情绪也更是一扫而空,信号一确定,便赶紧把窗子的遮阳帘拉开,看向了外面,可是,当他拉开遮阳帘时却看到了令人血液发冷的一幕;右侧,不远处,正是这个区域的派出所,看到这样的戈罗德深吸了一口凉气,便向着司机吼叫了起来:
“应该是在警察局了,立刻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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