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地下室到地面上,薛月飞点起根烟。这时,一个女服务员叫住了他,说:“薛哥,申老板叫您,麻烦您去趟三楼。”
“嗯,我知道了,等我抽完就去。”
女人离开了。过了两分钟,薛月飞扔掉烟头,踩灭,走进浴场,来到三楼的办公室。
“你找我?”
“坐吧。”
薛月飞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第一次讨债的感觉如何?”
“嗯……没什么感觉,就感觉那个人欠收拾。”
“哈哈哈哈,是么。来,今天的工资。”申甲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维克币放在桌子上。
薛月飞愣了一下,说:“不是一月一结么?”
“基础工资是一月一结,但你去讨债了,给你的分红。”
“哪来的钱?”
“很简单,他没钱还债了,我们总不能赔吧。他的老婆卖去了奴隶市场,他的房子我们也卖了。”
“你!”薛月飞握紧拳头,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瑟瑟发抖的模样。
申甲站起来,拿着桌子上的钱走到薛月飞面前,两人贴的很近,用威胁的语气说:“生什么气啊,有钱赚不好么?我劝你不要说出去,你我共赢,都有钱赚。”
申甲拿着那沓钱拍了两下薛月飞的胸脯,然后贴近薛月飞的耳朵小声说:“我的手里可是有你最重要的人啊。”
转过身,申甲坐回椅子上,挥了挥手,说:“你回去吧。”
薛月飞怒不敢言,咬牙切齿地说:“是。”推开门,扬长而去。走出浴场,苏雅正在门口等待他。
他拉起苏雅的手,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盯着三楼的窗户,此时,申甲也透过窗户盯着他,两人对视几秒,随后薛月飞坐上电车走了。
申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说道:“我还治不了你了?哈哈哈哈。”
电车上,薛月飞一句话没说,望着窗外。就算苏雅问他怎么了,他也只字不提,说自己没事。
苏雅也察觉了薛月飞的情况不太对,想了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炸弹项圈,再转过头看看薛月飞。苏雅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分明在嘴边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沉默了许久,车停了,两人走下车。
薛月飞从口袋里翻出钥匙,那沓钱掉了出来。他盯着那沓钱看了一会儿,随后将钱踢开。门锁被钥匙弄得叮当响。
门开了,薛月飞走了进去,苏雅紧跟在后面。刚打算叫住他的苏雅,伸出手,但还是没说出口,手又伸了回来。
薛月飞坐到沙发上,苏雅则陪在他身边。房间里异常的安静,仿佛空气都凝固了。突然,薛月飞站起身,又走向外面,将那沓钱捡了回来,放进口袋里,跟苏雅说了一声:“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你要去……”没等苏雅说完,薛月飞便关上门离开了,“哪……”
见到薛月飞离开了,苏雅就一直盯着门发呆。
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不和我说话了,是不是生我气了,我是不是拖他后腿了,我是不是不该跟着他来这里……
蜷缩着身子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为什么他没有向自己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
泪水流过脸颊,低落在衣服上,哭声逐渐变大……
薛月飞坐上电车,前往奴隶市场。他想把那个女人买回来,还她自由身。
他来到奴隶市场,去找了这里的管事的。
“大叔,有没有今天送来的?女的,鼻青脸肿的,衣服都挺破的。”
“今天送来的……”大叔思考了一会儿,“你说申甲先生送来的吧。”
“嗯,是。”薛月飞见大叔想起来,兴奋地快跳了起来。
“你来晚了,早就被一个富人区的买走了。现在女性奴隶挺抢手的,你要是想买,以后来货我给你留一个,如何?”大叔笑嘻嘻地说着,认为薛月飞的失落是因为没买到女性奴隶。
大叔凑近,接着说道:“你要是想解决,去浴场吧,虽然贵了一点,啊。”
“不必了,谢了大叔。”薛月飞强挤出笑容,摆了摆手离开了。
走在街上,就像丢了魂一样。他就这样一直走,走到了家里。到家时,天都快黑了。
薛月飞推开门,苏雅听见开门声立刻转过头去。见是薛月飞回来了,鞋也没穿就跑过去抱住他。
“回来了?”苏雅的话还略带一些哭腔。
“嗯,回来了。抱歉,担心了吧。”
苏雅松开,两人对视。薛月飞发现苏雅的眼睛是红肿的,用十分温柔的语气问道:“哭来着?”
苏雅靠在薛月飞的胸怀里点头。
“哭什么啊,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不管的。”薛月飞紧紧抱住苏雅。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先坐下吧。”两人回到沙发上,苏雅靠在薛月飞的肩膀上,听着薛月飞今天的经历。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呢……”
听到这里,薛月飞疑惑了。
因为苏雅?她做错了什么?没有啊。
“因为你?因为什么?”
随后,她自己指了指脖子上的炸弹项圈。
“诶呀,这些都是我的不好。你没有做错什么。”
“真的么?”看着薛月飞的眼睛,苏雅的那双眼睛还有些红肿。
“当然是真的。”薛月飞摸了摸苏雅的脑袋。
“饿了吧,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我就走了,我先去做饭吧。”薛月飞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好,我正好也饿了。”说完,苏雅到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的翁君护卫队的大楼里……
君见歌敲了敲门,走进职师的办公室,说:“职师,查到了。玄水街的眼线看见薛月飞经常出没鑫金浴场,他估计在那里工作。”
“鑫金浴场?”石良己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这家浴场是不是玄水街街主申甲开的?”
“是的。”
“我印象里,这个申甲还对外发放高利贷,嘶……申甲想干什么……竟然雇佣了薛月飞并且开出那么高的工资。”
“今天下午,华青街的眼线还见到薛月飞扛着一个男人扔进了车里。他扛着的那个男人我估计是欠债的。”
“嗯,雇佣薛月飞讨债……他知道薛月飞的君是神阶君?你先出去吧。”
“是,职师。”君见歌离开了。
石良己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思考着。
薛月飞好像还欠着申甲的债,雇佣他,发工资,债务清零了?估计是这样。他估计是知道薛月飞的君是神阶君了,雇佣他,把他当做自己的手下,提升自己在各个街主的地位,真是一手好牌。见歌还听张达说,那个叫苏雅的女生脖子上带着个奇怪的项圈,但最初见到的时候是没有的……把苏雅当做人质,防止薛月飞破罐子破摔。好个申甲,不过我现在没证据,苏雅还在他手里,还不能逮捕,等抓住你倒卖人口的证据,我必让你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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