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潮

“喔喔喔……”要说楠镇上谁最勤快，那一定非镇上的大公鸡莫属。

正值夏日，才六点来钟，天就已经鱼肚白了。镇上的居民也习惯早起，小子瑜一家也不例外。

舅妈吴氏是最早一个起的。舅妈洗了把脸，又挑水把自家院里的菜地给浇了。想到许久没有吃肉，大人倒是不打紧，可自家两个孩子还在长身体，正好今天又赶集，于是吩咐舅舅去街上买点肉。

这时调皮鬼田午也起了。要搁平时，他非要睡到快中午才起。可是马上要开学了，自己作业还有一半没有做完。被吴氏收拾了一顿后，老实了许多。于是起了个大早赶作业呢！

…………

吴氏把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又开始把舅舅刚买回来的肉洗了，准备早饭。

肉不肥不瘦，舅妈把肉切成两半。一半留着中午炖土豆。另一半，炒了用油浸着，再放点盐，用土陶罐装着。在没有冰箱的人家，这样做可以保持个把星期。

舅妈熬了南瓜小米粥，又拿了小碟自己过年时腌制的咸菜。把青菜洗净，油热后，放大蒜爆香，加入青菜翻炒。加入盐、香葱和醋，一盘翠绿的青菜就完成了。

早饭做好了，舅舅让田午去叫子瑜起床吃饭。

舅妈把青菜端上桌，摆好碗筷。却不见田午和子瑜。

“当家的，孩子们呢？ 还不快叫他们过来吃饭，一会还要去赶集呢！”

“小瑜还没起床，我让小午叫去了。”舅舅说完就端着稀饭吃了起来。

“我说呢，小瑜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也不懒床啊！”

“孩子还没来！不知道等等，还是当爹的人呢！”

吴氏边说边用筷子打了打舅舅的手背。

“妈， 我姐她说肚子不舒服，不吃早饭啦！”

田午渣渣呜呜的跑进来。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就开始喝起粥来。

“肚子不舒服？”舅舅问道。

“该不是吃坏肚子了吧，我去看看，你们父子两先吃！”

舅妈说完，解了围裙就往子瑜的屋子走去。

…………

此时的子瑜正躺在床上，天气比较热。子瑜就盖了一床薄薄的毯子，脸色苍白。平时她也起得比较早，可今天早上醒来时，肚子疼得厉害，像小刀刮似的。

“吱……”这时门打开了，正是舅妈吴氏。

“小瑜，小午说你肚子疼！严不严重啊？”

“嗯……一阵儿一阵儿的疼，躺着要舒服点”

“是不是昨天被子没盖好，着凉了？”舅妈坐到床边，摸了摸子瑜的额头。

“这也不烫啊，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没事舅妈，我躺会就好了。”

“那可不行，身体不舒服就要看医生。今天赶集，快起来吃点东西，舅妈带你去看医生。”

吴氏说着就要扶子瑜起来，子瑜在舅妈的搀扶下便坐了起来，被子也滑落到了腰间。

这时，吴氏瞥见被子上好像有点血迹。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把被子掀开。这一看便明白啦！

…………

“哎呀舅妈，我怎么流那么多血？我这是怎么了？”

子瑜也看到了被子和自己裤子上的血迹，却又没感觉有哪里受伤。害怕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呵呵，没事儿，傻孩子。你这是长大啦！”

舅妈看到吓坏的子瑜，把她抱在怀里。

“我的小瑜长大了，不怕。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这样。舅妈是，你妈妈也是，镇上的女孩子也是。不用害怕。”

舅妈一边安抚着子瑜，一边给子瑜解释着。给她说了应该怎么做，又说了应该注意些什么，比如说不能碰冷水，不能着凉等。

…………

舅妈把子瑜换下来的裤子放在盆里，用水泡着。转身进厨房，准备给子瑜泡点红糖水。

“孩子他娘，小瑜这孩子没事吧！”舅舅放下碗筷，看到舅妈进来便问道。

“呵呵……没事儿，咱们的瑜儿成大姑娘啦！”

舅舅刚开始还不解吴氏的意思，又想到刚才小瑜说肚子疼，也就了然了。心想，他家子瑜终于长大了，自己也没有辜负姐姐的厚望。思及此处，心情大好！

再说子瑜，舅妈给子瑜说了一会后。自己再结合书上说的，她大概也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原来这就是长大，可为什么代价却是疼痛呢？”

子瑜想了一会怎么也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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