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确实对义城的人失望了。
所以不闻不问,一心想着,等她伤好之后,两人离开这里,重新找处地方生活。
她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放下芥蒂,或许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能心态平稳的和他们说话,帮些忙。
可这药吃了半年,外伤痊愈了,修为却日复一日的消磨着,任她如何修炼,都是杯水车薪。
且她终日嗜睡,一天少说也要睡六个时辰,才不会困顿,不会突然睡过去。
身体常常感觉匮乏,加上她还不习惯用左手使剑,挥出的剑招绵软无力,自保都困难,谈何惩奸除恶。
薛洋看她练的辛苦,时常来劝,江厌离不想让他跟着一块苦闷,也觉得自己内伤未愈,表现的操之过急了,惹人担心,只能趁着他出去采买时,偷偷练习。
身体每况愈下,江厌离无法保证两人的安全,哪还会再提出城的事。
如此过了一年,她连院子门都没出去过,也就没有发现,围在外面的结界。
自她苏醒以后,就惧怕看见那些人,想起那些事。
开始几个月,他们总是在梦魇里环绕着她笑,笑得大声且扭曲,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怎么求他们都越来越近。
无法逃离,无法打散,她只能坐在角落,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耳朵,头都不敢抬的等她醒来。
江厌离瞒着不说,但还是被薛洋发现了。
即使心里替他辩解,他只是太关心她,替她生气罢了。
薛洋那时候的表情,依然吓到了江厌离。
眼中的杀意,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当天夜里,睡梦间,她隐隐听到了很多人的哀嚎声,还有一个莫名熟悉的狂笑声。
脑海中闪现出,一个黑衣人对着空气乱砍,笑的也是这样,满是疯狂。
可她始终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
第二天,连场景都记不清了,只当是梦一场。
薛洋去找个大夫,重新配药,放了些安眠的药材,又拿了些助眠的熏香。
江厌离终于睡得安稳了,一夜无梦。
可她还是下意识的不敢出门,害怕看见那些人,莫名的抗拒着。
这正合薛洋心意,他自然高兴。
两人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平静生活了一年。
薛洋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江厌离对他的关心是喜欢他。
却不知这世间除了男女之情,还有姐弟之谊。
江厌离从始至终都将他当成一个孩子,需要照顾,需要保护,对他的怜惜,随着这段平静的日子,尽数化为了亲情。
所以当薛洋满怀欣喜的,说要与江厌离成亲的时候。
等来的注定是失望,还有随之而来的愤慨。
他就像匹孤狼,在雪夜里染了一身雪,遇到了一只兔子,把他错认成了同类。
他舍不得吃她,日日伪装,可他终究是狼呀,当那兔子要脱离他的掌控,不如他意时,那些装出来的东西,又怎能压制住他的本性。
薛洋笑的灿烂,嘴上说着,刚刚是逗她玩的。
江厌离轻易的信了。
可她越是这样,薛洋越是生气。
人和人的结局,早在他们相遇时,就注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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