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识趣的走了,阿羡也轻易被阿澄拖走后,江厌离才收敛笑容,默默走到金子轩身边。
从危机解除,他将金光善金子轩摆放好后,就一直这么直挺挺的跪着,不言不语,不悲不喜,也听不到旁人的话语了。
江厌离不会虚伪的去赞扬死者来安慰他,虽心痛他忽历骤变,痛失亲人,但她绝不会后悔今日的谋划,金光善不死,他们就得死,死前还得被吸髓扒骨,她绝不会去赌这种人的良知,她赌不起。
两人默默无言许久,金子轩忽然紧紧抱住江厌离的腰,头埋在腹部,肩膀颤抖着,江厌离试探性的抚摸着他秀发,见他不排斥,便一下一下的轻轻抚过,无声的安慰陪伴他。
金子轩跪了一夜,江厌离守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江澄魏无羡偷偷摸摸的进来,装作守了一夜的样子,免得有些人传闲话,即使金孔雀很可怜,把师姐让出来一晚上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再多想都别想。
这两人根本不用伪装,毕竟他们等了江厌离一夜,眼下乌青,满脸疲惫,很好很形象。
金氏弟子连夜运了棺椁上来,仙门百家也都来宽慰祭拜一番,本来今日就定了是给战场修士一同祭拜哭灵的日子,等完成仪式,各家接回安葬的人也都到了,没想到金氏这般倒霉,战时躲着,战后遇难,可见是寿数如此,躲不掉的。
人多了,即使小声叨叨,探讨命数,也嗡鸣声不断,还有不少来问江氏怎么这么早来的,江澄直接用金光善昨夜的话回应,莫名收到一片赞扬。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在心里骂这群人有病,一天天半点正事不干,就家长里短,趋炎附势,尤其是在这种时间,不顾亡灵的奉承他,即使他是那个被恭维的,也恶心的快吐了。
江澄面色如常,背在身后的手却攥的发白,心细如尘的孟瑶刚摆脱一堆祝贺他的人,就见江澄皮笑肉不笑,拼命忍耐的样子。
他感激江厌离,爱屋及乌,自然不会任由江澄气死自己,憋出内伤,上前几句话,就把江澄解救了出来。
江澄虽然别扭,但却并无他人那般拉踩孟瑶证明自己的心思,最多是事不关己视而不见罢了,如今孟瑶前给出友善的信号,他也不会拒绝,两人聊着,说到宗务便停不下来了,越聊越投机,江澄暗叹阿姐慧眼,一下就看出了孟瑶的潜力,孟瑶也极欣赏江澄虽略微稚嫩但有理有据的想法。
确定过眼神,是干实事的人。
相比江澄的忙碌,被轻视的魏无羡就自由多了,他一点不恼,也不在乎,只紧紧盯着金子轩,守在江厌离身边。
金子轩脸色灰白,但昨夜宣泄过后,已经能平静的面对一切了,在外人眼里,他永远是世家公子的典范之一。
昨夜夜半,他已去信给母亲,自知他下了岐山便得肩负金氏重担,从那一刻起,他的待人处事都不会给旁人说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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