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字成美)是江家姐姐吗?
江厌离随着那道清朗的少年音抬头看去,就见不远处有一黑衣少年,他生的俊俏,白澈又稚嫩,配上笑起来的小酒窝和尖尖的虎牙,让人不自觉的心软,像是看家中单纯好骗的小辈。
虽不记得与他有过交集,但一向与人为善,且明显是个弟控的江厌离还是马上笑着点头回应了他。
这少年虽眉眼不像,但那神采飞扬的跳脱气质,却如阿羡有七八分像,让她一见,就生了好感。
并不抗拒他的接近。
薛洋(字成美)真的是你啊~我是薛洋!你还记得吗?
江厌离不爱说谎,在他期望的,亮晶晶的注视下轻轻摇头。
薛洋看了,是肉眼可见的失落,原本灿如星子黑眸瞬间灰暗,配上瞬间耷拉下来的眼尾弧度,让人不自觉愧疚伤了他的心。
江厌离想安慰,但到底是陌生人,想说也无从下口。
但少年郎的情绪像风,一阵阵的,来的快去得快,不等江厌离想好措辞,薛洋又扬起了头,笑的天真烂漫,善解人意的宽慰她。
薛洋(字成美)不记得也正常,都过去好久了,江家姐姐施恩不图报,果然是很好很好的人,阿洋记得报答就行。
江厌离:恩?
薛洋(字成美)之前我也在蓝氏听学,只是身体不好,大多是晚间去兰室自学,蓝老先生常来点拨于我,我们确实很少见面。
薛洋(字成美)那日我回精舍时天已经黑了,不小心崴了脚,是江家姐姐路过,扶我坐好,给了伤药,又帮我叫了人来。
江厌离依稀记得,她那日久等魏无羡江澄不归,便想去后山看看,没想到路上遇到了一崴脚少年,就上前帮忙了。
此时男女大防虽不严重,但足是私密之处,非亲密之人不可见,她也不好脱鞋检查,只能拿出袖中常备的药,让他先自己揉揉,她则去叫了蓝氏弟子来帮忙。
那夜天光灰暗,她也没在意那人的样貌,自然信了薛洋。
江厌离:不过举手之劳,谁见了都会相助,哪里算的上什么恩情,薛公子不必挂怀。
薛洋(字成美)那可不行,我薛洋虽然年幼失怙,但也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于江家姐姐不算什么,于我却是难得的关怀,我必须记得,也想记得。
江厌离:薛公子心性甚佳,厌离没能早些相识,实在遗憾,不过如今也不晚,不如坐下用下茶点?
江厌离心思细腻,人又温柔,一听薛洋的身世,就自责自己叫他想起了伤心事,又欣赏他的品行,本就有的好感又添了几分,将他当作弟弟看。
看他,总能想到阿羡。
她一直记得,阿羡刚到莲花坞时瘦弱娇小的样子,明明已是九岁的半大小子,却比阿澄看着还矮些,脸上都挂不住肉,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冻伤的手脚,满身的淤青,还有被撕咬的新的旧的的齿痕,很多很深,父亲找了好多药,用了一年多才去掉那些疤痕。
那是她第一次认识到外面的世界,见到那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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