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Eric看见了雪。很漂亮,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
他伸手去接,雪花因为他的温度停在了手中,并未融化,静静的。他也跟着闭了眼。很安静。
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应该是刺目的红色液体,应该是刺耳的遍地哀嚎。
眼前的画面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开始变化。
Eric看见了满地的鲜血。
他站在那间实验室里,周围是堆在一起的横七竖八的尸体,面上的神色或恐惧,或不甘。
实验室的警报声依然急促地响彻了整栋大楼,门被人打开。
一支武装部队冲了进来拿枪对着他。
“联邦927——000号,请立即停下你的动作,跟我们走一趟。”
Eric突然笑出了声,在此时冰冷的实验室中听着有些惊悚。
“若你执迷不悟,休怪我们枪下无情。”
Eric默默踩在脚边的尸体上,常年不见光的皮肤看着十分苍白,手中一把长刀,穿的军装上居然溅到了血,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讽刺地开口。
“联邦?算个什么东西。”
B.
“看见了什么?”
应竹不知道。
他的眼前是极度柔和的白光,其中隐隐约约有个人影。
“看见了……我在杀人,那个女孩想要上吊,我就买了绳子。”
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眼睛很疼,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滑落,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伸出手想去接。
手中有些潮湿。液体?是血吗。
“听见了什么?”
听见了公园的鸟鸣,也许是因为太久没听过了,他一时居然觉得有些新奇。
“听见了狂风暴雨,敲打着窗户,很吵。”
耳朵里果不其然出现了嗡鸣声,震得他头疼。只能模糊中感觉到血从耳边滴落。
应竹下意识扶住了墙壁,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自己能深刻体会的疼痛。
耳朵里一片寂静无声,只有疼痛感是真实的,他的指尖都在发热。
“触碰到了吗?”声音像是从心底忽然传过来的。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公园的景象,那许久不见的少年站在面前,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应竹想要伸手,但是下一秒,所有的幻象通通散去,又是满目的黑暗。
无尽的深渊。
“触碰到了,很暖。”他摩挲着指尖,分明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试着抬手,却什么也感受不到,像是被人切断了神经方面的联系。指尖的一点冰冷是他对躯体最后的记忆。
“另一扇门打开了。”那声音带着点嘲讽的笑意。“你又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啊。”
“想说什么呢?”
那名少年倚在天台的护栏上,勾着嘴角,眼睛里却全是冷意。
应竹觉得自己在颤栗。
多久了?每个晚上一闭眼就是这个场景,同样的人同样的动作。就算是报复,就算是怨恨。
对方浅笑着对他说:“晚安。”毫不犹豫往后倒了下去。楼底在瞬间绽开一朵绮丽的曼珠沙华。
果然又是这样。
于是他颤抖的更厉害了。
还是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在一片漆黑中极尽虔诚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应竹张了张口,嗓子很沙哑,但他听不见,只觉得该是很难听的,毕竟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嗓子有没有被划伤。
“我满身皆是杀戮。”他的双手撑着地面。“我的眼睛不能视物,我的耳朵不能听声,我的双手无法感知。”
“我只有一颗灼热的心脏,无论外表多么肮脏,可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你。”
“如岩浆一般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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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个文记录一下我的一些小灵感什么的。就是记录下来打算开文的那种,大家都能看看。
作者:然后我一般是周六周日写一下,更文时间不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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