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说破

可我哪里又咽得下这口气！“不行！我还是要出去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现在身体弱，打起来我肯定不是她的对手，还是站在大门内比较安全。

“杨珍儿！你个妖女！”她说着便想扑过来，还好门口的侍卫将她拦下。

“哼，”我冷笑，“我妖女？云儿，我是杀了人了还是放了火了你就说我妖女？我是妖女你是什么！？”听到杀人放火，她终究是有些怕了。

“你逼死我父母！烧了我宫殿！”我步步紧逼，“如今间接毒死我孩子！到底谁是妖女？”嘴上功夫，我杨真真从来都是不怕的。我深吸一口气，“呵呵，你如今也是个母亲了，就不怕你做的孽，报应在你孩子的身上吗！”

说到孩子，她便腿一软，摊在旁边丫鬟身上。呵呵，到底是有弱点的人了，不像我，如今孤零零一人在这世上，倒是不怕再失去什么了。

“放肆！你...你是什么身份，敢跟我家婕妤这么说话！”她这身旁的小丫鬟倒是胆大。

我？我自然是她曾经的主子！可亡国公主这个名号，不提也罢。她一个婕妤，我顶多，也就是个叛国王妃还是个寡妇。的确是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

“放肆！”我还没想出来，倒被吓了一跳。

“陛下！”这丫鬟吓了一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知错了！皇上饶命！”

哼，到底是位婕妤，在宫里呆的久了，倒也练得处变不惊了，张口便是满嘴胡言，“臣妾参见皇上！皇上，臣妾只是想找姐姐叙叙旧。姐姐说话重了些，我这奴婢太过护主，还请陛下饶恕。”

姐姐？“这位婕妤，我何时有了个妹妹？你这声姐姐，我一无名小辈可是担不起的。再者，我说话到底重不重！你自己！心里明白得狠！”可能刚刚还是情绪激动了，这会儿竟然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只想甩下这一句狠话就回屋休息吧，可是刚转过身，就眼前一阵模糊，险些站不住...

“珍儿！”还好他眼疾手快扶住我，要不然摔在地上可就糗了。

我抬头瞪他一眼，看着他满脸愧疚，想必他也已经明白，我已知自己孩子没了。“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还是逞了能了，得丫头扶着，才能回屋。

半躺在床上，听见外面还是很吵，大概是他让云儿继续在掖幽庭禁闭之类的。看吧，终究是生了儿子的，再怎么罚也不会重了。

我冷笑一声，闭上眼睛，现在，我只想回现代。若是死了才能结束这一切，那我也当真愿意去试一试。

“珍儿...”我侧过身去，不想跟他有半点交集。

见我不搭理他，便转眼怒视那个小丫头，丫头哪里守得住皇帝的震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陛下...是...是杨婕妤，她一大早来闹，姑娘问起了，我才说的...”

“说了什么！”他的语气，远没有跟我讲话时的温柔，到丝毫不像是我认识的李世民了。也对啊，他是皇帝，哪里还是我的二郎。

“说...孩子...没了...”

“放肆！”他这音量提高，吓得我猛地睁开了眼睛，“你当我的命令是什么！？”

这小宫女显然顶不住压力，“陛下！若不是杨婕妤她来闹！奴婢也是万万不会说的！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算了，我既已经答应这小宫女保她，便不能食言。

我背对着他闭着眼睛，“难道...我没有知道自己孩子情况的权利吗？陛下？”

他可能没料到我怼他吧，愣了一下，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我...即使再不想看到他，可当他在我眼前，我还是忍不住，想看着这个我放在心底的男人。

“是我非要问的，自然不能怪到这丫鬟头上。”我想收回目光，可是...多看两眼吧，既然下定决心试一下回现代，万一真的死了，以后自然见不到了。“陛下您说呢？”

他更没料到我会朝他笑吧，“珍儿...”他走过来，坐在床边。

看呐，这种场景，是我曾幻想了多少年的。你坐在我床边，你看着我的撒娇赖床，我看着你的深情宠溺。

可如今...不知不觉，眼泪竟然已经掉了下来，却还没来得及收回嘴角的笑。

“珍儿，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他想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泪。

够了！我闭上眼扭过头去躲过他的手，够了！杨真真！看着两眼，不能再多了！再多，我怕你会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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