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纯蹲下身,地上那人吓得连忙后退。
凶恶男子:你,你要干什么?
金子纯:兄台现在想明白没,自己可错了?
金子纯:若是想不明白,没关系,我送你回家,哦不,回猪圈里好好想想。
阿纯微笑地问他,音色再温柔不过了。
那人却如临大敌,痛哭流涕:
凶恶男子:小人错了,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会来打扰孟诗姑娘了!
金子纯:这就对了嘛。
阿纯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抬起了手伸向他。
他吓得连忙后退,
凶恶男子:我都认错了!你还要干什么!
阿纯一怔,将银子与药膏塞入他手中
金子纯:既是我打得你,付你治病钱。
那人呆愣地看着阿纯走去,良久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回家去了。
却听阿纯撒娇声传来:
金子纯:阿瑶~我手好痛,那人欺负我,你知道的,我向来不会骂人。
玛德,你TM手痛,老子还浑身痛呢!我欺负你,到底谁欺负谁啊,还不会骂人,方才一番猪狗论又是谁说的!好嘛,就当你不会骂人,你会打人!
里堂孟诗已经收拾整齐,见阿纯进来,俯身一礼,阿纯连忙还礼,孟诗眼中泪光闪烁,只有金公子才这般,会给她这等人作礼。
孟诗:多谢金公子出手相救!
孟诗是知道阿纯是金氏子弟的,曾经也曾向他打听过金光善,只是阿纯久居云梦,对金鳞台一无所知,孟诗也只好作罢,第二天却跪在地上求了金氏夫妇教孟瑶剑法。
金氏夫妇也不过是旁系,不敢外传,孟诗只好与他们说了孟瑶的来历,金氏夫妇长叹,隐晦地提醒了自家那位宗主的风流,只是孟诗却还心存希望。也曾劝她莫要呆着思诗轩,但孟诗不肯,说怕他回来找不见。
金氏夫妇想着既是私生子,也算半个金家人,教便教了。只是不肯收孟瑶为徒,怕有一天惹祸上身。
金子纯:不必言谢,我与阿瑶是好友,孟夫人见外了。
孟诗柔软一笑,上了胭脂,脸上也很是苍白
阿纯以为她又病了,便提出替她诊脉。
一方洁净的丝帛落于她腕间,随后便是一双玉石般的手。守着男女大防,绝不逾矩。
孟瑶眼神一闪,眼里俱是柔和,他的阿纯便是如此,无论待谁都是一片真诚。
金子纯:哎,还是忧思过度,旁的病痛倒是没有,孟夫人再是如此,我少不得要在药里加一味黄连了。
阿纯语中透出几分嗔怪,那双温柔的眼睛看向孟诗。
孟诗被他逗笑
孟诗:还请金公子手下留情了。
阿纯笑开,收回了丝帛,又问孟瑶要了纸笔,写了一副药方。
金子纯:这副药喝起来有安神安眠之效,晚上若是睡不着,不妨睡前喝一碗。
吹了吹墨迹,递给了孟瑶,孟瑶接过,看着那字迹,不由得叹气。
那字犹如恶鬼画符,猛兽过境,这样的字交上去,往往要气得教书先生原地晕倒的,一顿板尺伺候必是少不了,先生打了骂了,他下次还是这样。
孟瑶看不过去,又掰不回来,只好苦心研究阿纯的字体,再重新誊写一遍交给先生,大概全天下只有孟瑶一人能“翻译”出某人的“纯体”了。
孟瑶:“阿纯的字练了也有三年了,怎么还是这般。”
孟瑶执笔,在雪纸上又誊写了一遍,少年白皙的长指握着那杆朴素的毛笔无奈道。阿纯觉得同样的笔,他握着的那只就是比旁的好看些。
金子纯:阿爹说我的字融入了符文,吸灵纳神,他还夸我写得好呢。
阿纯歪着头看向孟瑶,表情还有几分得意,那稠丽艳色让其余两人都晃了晃眼,孟瑶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似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似的,他续问道:
孟瑶:阿纯给别人写药方,也是如此吗?
孟瑶捏着那支素笔,头也不抬,写字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阿纯对此毫无察觉,拨了拨瓶里的春花,娇艳的春花含羞半敛,阿纯却偏要一瓣一瓣将它们掰展开来,他仔细地看花,孟家母子却在悄然看他。
阿纯长得好看,引人围观的光景也是有的,虽然孟瑶几乎日日可见到少年,但还是容易被他无意间就勾走了心魂。
金子纯:自然不是,他们是知道我的字的,向来是我念,他们代笔。
阿淳终于放过了那朵娇花,俯身凑近孟瑶,他影子将孟瑶拢在身下,孟瑶眼睛睁得圆溜,微微后仰躲避。阿纯的手点在雪白的纸面,给他指字。
金子纯:我就觉着,这字该是长成这样才对的,你看这一撇是不是犹如凤凰展翅啊。
孟瑶哽住,这都撇到天上了,连着上一个字的尾巴,好像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中间再拴根绳。
可是转头见阿纯晶亮亮的眼睛,咽下了话语,太近了。他听到自己说道:
孟瑶:嗯,神似。
阿纯一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坐了回去。
金子纯:我就知道你有眼光!
孟诗坐在一旁看他们说话,满眼慈爱,她最是希望阿瑶好的,能有金公子这样的朋友,她也替阿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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