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出了门仰起头到处望,只见是降灾出了鞘,薛洋盘腿坐在剑上飘到半空似是不想理会阿纯,阿纯则是踮起了脚揪住了薛洋垂下来的衣角,轻轻摇了摇,说着什么。
薛洋把脸别到另一边,抱着手,瘪着嘴,后来干脆直接飞远去了,让阿纯即使跳起来也够不着。
魏无羡看着这幕愣愣一怔。
阿纯他,为何不御剑......
他的视线移到了少年腰间别的那把宝光气十足的剑上。
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忽略了一些事情,这一路上,他从未见过阿纯拔剑,遇到温氏门生一直用的也是符阵。
虽然早清楚少年不擅长御剑,也喜欢玩符,可整整一个月,他那把剑就一直挂在那,愣是没有用武之地。
莫不是,阿纯也荒废了剑道,想要以符入道?
不管是什么,这件事总算在魏无羡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加上以后发现的线索,丝丝缕缕,这粒怀疑的种子不断长大,让他得知了无法释怀的一个大秘密。
魏无羡说是出来劝架,倒不如说是来躲着蓝忘机的责问,眼下看薛洋和阿纯也没打起来,便没往前走了,而是攀上了一棵树,安静地注视着前面两个人。
“阿洋,你下来。”
少年站在地上,仰着头招手。
薛洋重重地哼了一声,“小爷又不是小狗,你叫我下就下!笑话!有本事,你上来呀!”
阿纯收了手,低下头好一阵没反应。
薛洋奇怪地看过去,只见少年孤零零地站在月光下,垂头丧气,看着委屈极了。
不是吧,他在伤心,不是,小爷还没闹呢,他伤心什么!
薛洋一气,卯劲儿就是不搭理他,可过了一会儿,少年居然还发出轻轻地呜咽声了。
这让人怎么坐得住,薛洋突然手足无措了起来,挠了挠后脑勺,心烦得要死,干脆从剑上跳了下去。
“喂!这么大个人了你还好意思哭呢!哭什么哭!不许哭!”薛洋直面阿纯低着的头,脸上还挂着古怪的笑。
却见少年哪里是哭了,分明是故意炸他下来的!
薛洋心底那一点点的愧疚消耗殆尽,扭头就要走。
好不容易揪住他了,阿纯哪能放过,赶紧笑着将人抓住了:“你别生气了嘛,吃糖蛀牙。”
好一个甜枣。
“要你管!你去找你的二弟大弟管教去,别赖着小爷!”
薛洋说话开始阴阳怪气了。
阿纯眨眨眼:“可他们都不爱吃糖啊?只有你喜欢,所以我才买了那么多的,原都是你的。”
装傻充愣哪个不会,金衣少年尤谙此道,避重就轻还要顺便撸顺了毛。
薛洋可实在喜欢这天地间独一份的感觉,但心底还是有些不高兴:“骗子,你全给了蓝忘机!”
“谁叫你捏我的,你看,都红了,很痛的 !”阿纯眼睛一瞪,气呼呼地指着自己脸上还没消退的指印说道。
薛洋心虚了一下下,梗着脖子反道:“你,你还踹了小爷呢。”
“我那叫自卫,只许你打我,我还不能反击了?”
阿纯好像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依依不饶,反而教薛洋的气势都矮了一截。
薛洋瞪大了眼,定定得看着眼前的少年,对方控诉着的地方,白皙无暇的脸上两道绯红的指印,看着确实可怜。
“小爷,小爷......”薛洋说不出话来,声音低了下去“没打你。”他干巴巴地说。
他这一行本是来保护阿纯的安全的,不就捏一下,娇气。
娇气?若是叫金子轩听见这话,他必是要生气的,他金麟台细细养出来的男儿,平日里哪怕是他自己都舍不得让阿纯疼,更别说掐得人脸上留那么大两个红印子了。
其实痛倒也没多痛,只是阿纯夸张了一些,见成功让对方软了脾气,他语气也放缓:“走吧,我们去找含光君辞行。”
一听到要辞行,薛洋就来劲儿了,那双眼睛蹭地亮起来,恨不得现在马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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