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大学里的年味越来越浓,到处张灯结彩,红红火火的。墙上贴好了福字,每个教室的门框上都贴了不一样的对联,学生们也穿得更火红。
陆沉今天没有上班,像往年一样,他准备了许多礼品准备回去当年那个收留他的孤儿院去看望院长大人,顺便给小朋友们带点礼物。
这是养了他十三年的地方,他当然很感激这个地方的所有人,他知道如果不是他们的帮助,他可能在六岁的时候就死在大街上了。
说起陆沉的身世,他可谓是比孟清姮惨得多。
他出生在一个一开始就很殷实的家庭,他的父亲是个珠宝富豪,母亲也是名门大小姐。
外界都以为两人当时是真心相爱的,只有他们本人知道,他们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在外人面前稍微表现得亲密一点,回到家里他们就分房睡。
他的母亲是个很惨的女人,被家人用来商业联姻,可是她并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她本来以为为自己家族带来利益的话,她也就不计较他到底爱不爱她了,于是放纵着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可是有一天晚上,他的父亲喝醉酒了,说着胡话爬上了他母亲的床,阴差阳错下,他的母亲就有了他。
可是她的母亲并不喜欢他的父亲,娘家人也不许她堕胎,她伤心欲绝,还是生下了这个生来就不受待见的孩子,也就是陆沉。
他的父亲对他的到来并不欣喜,母亲甚至还因为他的父亲厌恶他。他从小就惨遭母亲暴打,父亲也对此不管,一边对母子俩无情无义,一边在外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来搞去,听说居然还有女人怀上了他的种,甚至被曝光了。他的母亲到底是要面子,将生命在这间从来没有过温情的屋子里结束了。
他从小就很懂事,他之前默默地忍着母亲的毒打,他知道母亲不爱他是因为他的父亲,他也怨过她,可他知道这不是他母亲的错,当他多次看到母亲去世没多久他的父亲就已经带着别的女人回来偷情,他再也忍不住了。既然他无法反抗,他就逃。
他逃离了这个没有过任何感情的家,这里没有他值得他牵挂的人,这里也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他跑了出去,在街上流浪了几天,他看到他的父亲装模作样地在大街小巷上张贴寻人启事,他心里很想笑,笑他虚伪,他不想待在这,就跑到了火车站,就是在这里,他遇到了好心的孤儿院院长,他被带到G市的孤儿院里跟一群同病相怜甚至更可怜的伙伴们生活。
回忆结束,他推开沉重的铁门,径直走进去,老院长从里面走出来迎接他:“陆沉,快进来,好久不见了。”
老院长带他进来,却没有让他坐下,而是叹了口气,指着里面一个半掩着的门说:“快进去吧,有人一直在等你。”
他好像猜到是什么,神情却还是正常,悠闲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个坐在黑色皮质沙发的男人喝了口茶,随意地抬起眼皮,只说了声:“来了?”
男人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可穿着名牌大衣,放下茶杯时似有似无地露出手上的名表。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愣着干嘛,坐。”
陆沉看着他的眼神很是冷漠,他坐了下来,对着眼前的男人说:“怎么有空来找我?准备放弃你亲爱的小儿子了吗?”
这就是他当年拼命想要逃离的人模狗样的珠宝富商父亲——陆耿。
那人眉头皱了皱,不爽着看着这个跟他没有半分相似的儿子——他遗传了他母亲所有的特征,包括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他不悦陆沉的无理,只是继续说:“拜你所赐,我指望不上陆子航了,他被查出了白血病,人生可能就要止步于此了。”
陆海口中的陆子航,是陆沉从未谋面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从陆耿的语气可以听出,陆子航在陆家的地位比陆沉高不了多少。
陆子航也是个可怜的人,他就是当年陆耿在外面搞的野种。他的母亲也是没有身份的,虽说陆海一直待他很好,他却也是被陆海控制着一举一动,连三餐吃什么都是陆耿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一个傀儡来帮他继承家业。
“死了这条心吧,”陆沉说,“我不会回去的。”
陆耿看着他这副冷冰冰的表情,再次说:“你确定不回来继承我的家业?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亲生儿子。”
陆沉冷笑一声:“噗,你要是真的对我这么好,当年就不会知道了我在孤儿院生活也不把我接回去。”
撂下这句话,陆沉踏着比来时更决然的步伐走出去。
“诶……”院长伸手想挽留,陆沉却已经打开车门开车走了。
陆耿的眼里划过一道狠戾,“你会后悔的!”
陆沉开车去接许知檎放学,许知檎蹦蹦跳跳地朝他奔过来,他一扫心里的雾霾,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牵上她的手:“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许知檎一边跟他说着学校的趣事,一边念叨着:“今天吃火锅吧,我听我同学说了一天了,好馋啊!”陆沉宠溺一笑:“好。”
来到火锅店,座位早已人满为患,这家火锅店生意非常火爆,尤其附近的学生放学经常来这里吃饭。他们只好拿了号,在火锅店门口等着。
前面大概有快十桌,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许知檎就无聊地打开手机刷淘宝。陆沉就揽着她陪她挑衣服。突然陆沉电话响了,他只看了一眼电话号码,脸色凝重地起身,对许知檎说:“我去接个电话。”说着就往旁边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陆沉冷冷地发声,陆耿不怒不愠地说:“现在立刻来我这,否则……你看到你的女朋友了吗?有人正在跟她谈话呢。”陆沉猛地一惊,看到不远处的许知檎正被两个拿着宣传单的男人缠着,附近还有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许知檎。
“她可不是他们的对手。”陆耿缓缓说。“你派人跟踪我?”陆沉咬牙切齿地质问,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度。“那又如何,你只说现在来不来,不然你的女朋友……”
“嘟……”陆沉挂掉电话,给许知檎发了个:临时有事,不能陪你,你自己注意安全。然后火速赶到陆耿所在的酒店。
那几个男人看到陆沉走了,对许知檎露出油腻的笑容:“不好意思小姐,不需要的话我们现在就走,打扰了。”许知檎不耐烦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往刚刚陆沉打电话的地方望了望:没有人!这才看到陆沉发的信息。
“死陆沉,又鸽我!”许知檎气得直跺脚,坐车回到自己家。
“妈,爸,我回来了。”许知檎有气无力地喊着。脱下鞋子就直奔房间,“咚”的一声甩上了房间门。
正在做饭的许妈妈和看球赛的许爸爸一脸疑惑地互相看了看,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酒店房间内,几个壮汉将被绑着手的陆沉推到椅子上,陆沉发出“嗯”一声闷哼。陆耿神情严肃地向他走来:“你跟不跟我走?这是我最后一次询问你。”陆沉倔强地看着他,“你死了这条心!”“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陆耿大喝。脑袋上一阵痛意,陆沉只觉得被砸晕了,然后便再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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