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水落石出,起诉的任务自然而然交给了家里唯一的男人孟司岩。
他先是找了个小有名气的律师刘伟,对方看了这案心底也觉得这一家挺可怜的,况且胜诉率很大,就接下来了。随着进一步的了解,刘伟发现这竟然不止是一个家庭的事情,里面牵扯到商业来往。他就更觉得有意思了。
法庭上,面对着种种有力的证据,郁荷荷他们那边的辩护显得那么无用。人在做天在看,郁荷荷果然被判了死刑缓期两年,孟雲城因为只牵扯到一起命案加上商业竞争上的所以判了有期徒刑五十年。
至于一些七七八八的赔款,孟清姮他们没追究这么多,倒是法官看他们可怜为他们做的主。
总之起诉结果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孟清姮和孟瑞钟都甚是满意,这件事情也算是完全了结了。
孟司岩和孟清姮去墓园看望父母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他们相信在天上的父母也会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满意。
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没有家庭因素的干扰,孟清姮决定投入生活中。可是她该怎么做呢?
杨逸景提议,去他们的小学——佳溪小学看望以前的老师。
于是孟清姮杨逸景和许知檎三个小学同校的就一起去了,走在熟悉的路上,看到路旁熟悉的榕树,树下总会站着几个老大爷吆喝卖豆腐脑或煎饼果子,香味混合着风吹到校园里,还没放学他们就心心念念着吃上一碗。
“您好,请问石乾老师还在吗?”孟清姮礼貌地走上前问保安亭里的大叔。那大叔点点头问:“你们找他什么事啊?”
孟清姮接着说:“我们是他以前的学生,想来看看他。我叫孟清姮,您能给他打个电话我们沟通一下吗?”
那保安努力想着……孟清姮?他突然拍了下脑门说:“哦!就是你!那个天天上学忘带东西叫家长送到保安亭的那个!都长这么大了!”
看着许知檎忍着笑的表情,孟清姮是出了名的丢三落四鬼,一周上五天学只有周五不会忘带东西。孟清姮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下,转过头一脸尴尬地说:“啊哈哈,是啊,大叔您还记得我啊。”
大叔一边拿出电话一边说:“哪能忘记呢?你妈我都认识了,天天给你送东西。喏,电话在这,拨个9再输电话号码就能打了。”
“谢谢大叔。”
打通了电话,石乾惊于他们工作日还来学校看望他,不过感到内心暖暖的,就叫门卫放他们进来了。
石乾是当时他们两个班的语文老师,孟清姮和许知檎在三班,杨逸景在二班。这个老师当时是年级教师语文组组长,可见教学经验丰富,他同时也是孟清姮他们班的班主任,因为管理班级很有一套所以受人爱戴。
这时间石乾正好没有课,三个人轻轻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办公室只有他一人和一片安静,石乾看到他们开心地说:“你们是孟清姮、杨逸景许知檎吗?快进来,我都快认不出你们了。”
八年多没见面,他们的变化都很大,尤其是许知檎。在石乾的印象中,当时许知檎只是一个一米五的瘦弱女孩,在班里算是小个子,现在却变成一个一米七多的大姑娘了。
到时石乾没什么变化,笑容依旧和蔼,语气依旧温和,还留着鲁迅同款的一字胡。
“怎么突然想要来找我了?你们不用上学工作吗?”石乾关切地问道。
三个人各自说明了自己的情况,都说自己是请假出来的,因为周末石乾不上班。石乾再次感动于他们的用心。
观察力超强的石乾早就注意到杨逸景是跟孟清姮许知檎一起来的而且又看到孟清姮和杨逸景十指相扣着,眉毛一挑,表示惊讶。
“逸景你跟她们俩不是一个班的吧?而且我记得当时你们不认识啊?怎么和清姮走在一起了?”石乾笑着问道,那笑容是坏笑。
“老师您怎么知道我们当时不认识的啊?”孟清姮好奇地问,她一直觉得石乾是个不会管他们平时事情的老师。
“因为毕业时你来我办公室拿奖状,我叫你顺便把二班的奖状拿去给二班的课代表,让他先别发,你却问我二班语文课代表是谁,我说是杨逸景,你还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二班的教室,后来你拿回来,还是我拿去,当时我还骂你笨的呢。”石乾想起这件事,爽朗地笑了起来,因为孟清姮可以说是个路痴,每次换了班就不知道现在班级在哪个位置了。
“有这么一回事吗?哈哈,我忘了。”孟清姮尴尬地笑着,心想自己小学怎么那么蠢呢?
跟老嘘寒问暖了一番,了解了互相最近的情况,石乾也该去上课了。孟清姮他们决定去听听课。
他们像小学时一样,认真地听讲,积极的思考问题,老师黑板字太小时他们也会眯着眼睛,问问前面的同学。仿佛他们都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什么也没经历过的人生小白。
很多同学都注意到后面听课的是老师以前的学生,也就是他们的学长学姐,一下课便跑去围着他们问:“学姐,你们那个大学的?”“学长,你在哪工作啊?”“学姐你们觉得老石怎么样啊?”这些学生像他们当初一样,喜欢叫石乾老石。因为他有时固执得像一块
石头。
课间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这节是体育课,孩子们还在围着他们问来问去。一个高大威猛的体育老师走进来说:“同学们安静,快下楼上体育课。”
孟清姮三人看清楚体育老师的脸时,杨逸景第一个惊讶地说:“邹旭!你怎么在这?”
操场上,男孩子们争先恐后地抢着球投篮,女孩子们玩起了各种幼稚却有趣的小游戏,欢笑声此起彼伏,四个大人格格不入地坐在一旁。
“没想到你居然在这当体育老师。”许知檎感慨道:“不过你当时确实是我们班体育最好的体育委员呢。”
邹旭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当年纯属喜欢罢了,在这里教体育是因为离家近。”
“话说回来,你们是专门来看望老石的吗?”邹旭说。“对啊,你现在跟他共事感觉怎么样?”孟清姮笑着问。
“当然……好了,不过他现在不敢抢我的课,因为当年抢太多体育课了,现在还抢,他自己也觉得过分。”众人哈哈大笑:没想到老石也有这么窘迫的一天。
四个人看着闹腾的孩子们,聊着过去的囧事,虽然他们的青春一去不复返,但此时他们好像都回到了不成熟的那个时候,褪去了稳重,染上了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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