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银杏树叶打着卷从巨大的银杏树上飘落,落在裴毅的肩膀上,那双深邃温柔的眼眸泛着一圈圈涟漪,眼梢尽是褪不去的笑意。
裴毅回国已经三月有余。
天气慢慢转凉,风总飘向大街小巷,吹起行人的衣角。
“裴哥,我有点儿冷。”何妄向后靠了靠,搓着手臂。
他只穿了一件薄衬衫,领口开得很大,这样绷紧脖颈,露出若稳若现的锁骨。
白得晃眼。
裴毅喉结动了动,微微偏头无奈的哼笑一声。
“谁叫你不好好穿衣服的?”
话是这样说,他还是把校服外套脱下来,裹在何妄身上。
带着温热的体温。
“还傻站着干什么?回教室了。”
“哎。”
何妄不怎么舒服的扯了扯衣领,他怕冷怕得厉害,缩头缩脑的跟在裴毅后面,张嘴就狠狠打了三个喷嚏,眼泪挂在眼睫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半闭着眼,看着前面快他半步走得稳稳当当的少年肩膀突然耸了两下,像是在笑,顿时准备发作。
哪想少年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纸,无奈的说:“着凉了?怎么这么娇气。”
“你才娇气。”何妄愣了愣,接过裴毅手上的纸,纸巾面料柔软,擦过去仍然会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痕迹。
裴毅眼神灼灼的看着那道粉色,应道:“是,我娇气,不过——不知道是我们崽崽皮太薄了还是纸质粗糙,都擦红了。”
何妄擦完脸又开始擦手,没搭理裴毅的调戏,只是语气不太高兴:“那个树,好脏啊。”
“嗯,下次我一个人去。”
“裴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想不开啊。”
“大概是因为那里的银杏树还挺好看的?”
好看么?
何妄想了想,他一直没什么艺术细胞,不知道那些千篇一律的老土风景有什么好看的,脑子一抽问了个傻问题:
“银杏好看还是我好看?”
刚问完他就又后悔了,奈何问出去的问题泼出去的水,正想转移一下歪到外太空的话题,裴毅带着笑的声音就挤进他的耳朵:“你最好看。”
这样暧昧不清的气氛弄得何妄有些耳热,低头走得快了不少,把裴毅甩在身后,只留下一个羞恼的后脑勺。
脾气真大。
裴毅追上去,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揉了一把何妄的脑袋。
何妄拍开他的手,捂着头一脸惊恐:要秃了!
实话实说,那一头细软的毛发摸起来的确很舒服,带着一缕温热,干燥,又不像一般男孩儿那样短得扎手。
像某种小动物。
......
教室里,何妄披着校服,手指虚虚搭在桌沿上,眼神有些迷乱。
一看就是刚睡醒。
高二(二)班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何妄手臂撑在桌面上,阴沉的脸色让吱哇乱叫的章成辰本能感觉到了危险。
果然,何妄抬脚对准章成辰裆/下便使出一记“断子绝孙脚”,章成辰惨叫一声,不禁感慨:祖宗就会玩儿阴的!
老周推门进来就看见这样一副画面。
“何妄!滚出去!!”
“章成辰!你也站外边儿去!!”
无辜受累的章成辰小声抱怨:“老周更年期提前了?”
何妄捏了捏眉心:“闭嘴。”
他看见隔壁窗口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他轻盈的挥了挥。
有病。
他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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