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天下之时,四国(东黎、西玥、北辰、南临)统一配置。皇帝直管,三郡(蜀郡、魏郡、吴郡)、六部(吏、户、礼、兵、刑、工)后有三寺(大理寺、宗明寺、少府寺)再后便有乡长、村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霍侯栽赃我东黎将士通敌,实在乖谬之极,摇惑众听,贻误军事,革职并拿解来京治罪。伊子刘墉亦著革职,拿交刑部。所有本籍及任所钱财,并著查出,为偿补军需马匹之用。黎王墨容止平定祸乱有功,赐龙纹衣冠数套,锦缎千匹,黄金万两,见衣如见朕。”
“钦此!”
夜半时分,诺大的榻上,她不停地抖动。头不停地晃,却晃不走那令人发慌的画面,他们朝她走近,再走近。他们伸出了苍白的双手,围着她,圈子越来越小……“走开!”她惊得从榻上弹了起来,看着窗外沉沉的夜景,扶了扶额头,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冷汗。“我一定会找到你!”她颤抖着声音自言自语。
小葵听房内小姐的呼喊声,心想可又是发臆梦了,急忙踱步进入房中询问小姐安然无恙后,便继续守在房外,心想,定不能再出现当年的事情。
叶晚晚十岁生辰时,叶府也是堂堂户部尚书大人的府邸,办的也好生热闹。但在热闹,也抵不住夫人满面愁容。“娘,女儿生辰您怎么不开心。”李胜晚直盯着府门,心事重重的样子,叫下人将小姐带下去。叶晚晚心想:应该是娘在等父亲回来。
李胜晚仿佛在期盼着什么,或是忧心这什么,可该来的还是会来。见着门外互相搀扶走进来的三人仿佛想起当年的自己。“老爷您回来了。”叶德升扶了扶夫人,示意不必多礼。“爹......女儿这厢有礼了。”叶晚晚的目光注视着叶德升身旁穿着白色裙衫,此刻她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并扶了扶叶梦梦的肩膀。
“晚儿,这是小娘,这是妹妹叶梦梦,比你小一岁,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叶晚晚见着父亲身旁站着的不再是母亲而是更加貌美的女子,才更加明白母亲为何在自己生辰的时候还满面愁容,但她更气父亲为何偏偏在这时将林夕梦带回来。
拐杖与脚步声越来越近,“祖母好”叶晚晚微弯曲膝行礼,“生辰也没个好脸色。”祖母又拿拐杖狠戳叶晚晚的腿部。叶祖母脾气古怪,为人从不亲善,因是皇亲国戚,便无人不有所敬畏。
叶祖母将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回堂”。众人随着祖母回到堂中。祖母一袭长衫,古朴绣花,双目不怒自威,看着座下站着的四人。祖母示意让下人退下并将小姐们都带下去。
叶晚晚从小机灵可爱,小小的一只躲在柱子后面,无人可以发觉。
“跪下!”厉声一下,林德升李胜晚跪地在前。林夕梦装模示意跪下。“不必装给老身看,你这身子也有六月了,若能跪便跪下吧。”林夕梦原本温和的面庞却不失一丝尴尬,同二人跪在座前。祖母转头看向李胜晚,“你跪什么,林夕梦是你带进来的?跪在这是让老身扶你?”李胜晚扶了扶衣袖缓缓站起在祖母一旁。
“德升,家丑不可外扬,你在外头带来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有了孩子便留下吧。”祖母起身将离开,便转头对着林夕梦说,在这叶府不是戏台,把你那些把戏守好了,老身眼里见不得脏。
叶德升将一旁的林夕梦扶起来,轻抚她的腹部,十分疼惜的眼神,让叶晚晚十分不悦。“夫人,夕梦腹中有我的孩儿,也是你的孩儿,是要和睦一些。”叶德升神色十分坦然,注视着李胜晚的面庞。
傍晚,生辰宴才算真正开始。叶晚晚在自己房内等待母亲,却眼前一片眩晕。但仍还能感觉到温暖的气息。但一会儿便觉得身体发冷,眼睛慢慢睁开身旁全是白茫茫一片,冰库!这到底是谁想害我。叶晚晚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挣脱麻绳,嘴中被塞了布条也呼救不出声音。
丫鬟奉夫人之命,去接小姐,才发现小姐失踪了,连忙禀报老爷。老爷也是心急则乱,派府中所有下人去找。
冰库中,叶晚晚利用冰,割断了麻绳,但冰库的门被人动了手脚,只能从外面打开。“多喊两声,说不定有人听见能来救我呢!死马当活马医吧!”叶晚晚扯着嗓子喊都快喊哑了。
叶府花园中,各府小姐们的目光都在往某处聚集着,议论纷纷中的主角便是那两位少年。
大点的男子年纪有十七、八岁左右,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果然是当今东帝的亲兄弟,黎王墨容止。
小点的男子年纪也有十二、三岁左右的样子,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大皇子墨晗小小年纪便如此俊俏。
墨容止与墨晗并肩同行,叶府因生辰宴好生嘈杂,墨容止皱了皱眉头。“皇叔,如不是父皇派您前来,您向来不会参加这种场合。”墨晗善于察言观色,早已意识到墨容止烦极了。“皇叔,臣先回堂前了,皇家不在也不合礼数。”墨容止示意点了点头。
“救命呀……”叶晚晚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了,叶晚晚只能在朦胧的眼神中,只见一道亮光。
墨容止见怀中的少女她全身发抖,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几近透明。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毫无血色的唇,手臂上青筋暴起,很难受的样子。
“墨晗,接着。”墨容止让墨晗将她送回去,“皇叔,您怎么不一同前去,皇叔向来不喜这种场合。”墨晗接过叶晚晚,真是苦了这丫头了。
黎王府
墨容止坐着马车,心急如焚,方寸已乱。命下人尽快回府,不得耽误。“王爷,您回来了,怎如此急迫?”萧凌天从未见过如此的王爷。即使王爷大敌当前也从未有些许急躁,这是为何?
墨容止回屋将身上的长衫脱去“本王去洗漱,下去。”萧凌天作揖摆了摆手中王爷的衣衫,“扔掉,连同马车。”萧凌天退下,扶了扶额头?心想没派人好好擦拭过?
叶府
叶晚晚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双眼,轻哼一声:“嗯,我这是怎么了?”于是看着身边的小葵:“谁救我出来的?!”诗小枫见刚刚苏醒的晚晚,激动的把老爷和夫人急忙叫来。
“晚晚,晚晚!”李胜晚急忙赶到叶晚晚榻前,“娘!谁救我出来的!”叶晚晚双手按住母亲的肩膀,晃了一遍又一遍。“晚晚,是大皇子墨晗!”诗小枫激动的抓住叶晚晚的手,甩了甩“高高的个子,面目清秀,不错不错。”
叶晚晚轻咳了几声,朝诗小枫使了个眼色,便打发父亲母亲回去了。“晚晚呀晚晚,你可是差点被贼人活活冻死!你怎么不问问贼人是谁”诗小枫作为刑部尚书的女儿,若是知道贼人找了,你就带到我面前了吧!“墨晗?”
四个月过去了,林夕梦也要到了临盆的时日。林夕梦的贴身丫鬟小翠要去照顾林夕梦,让叶晚晚帮忙去煮药,煮完便交给小翠便好。
叶晚晚听到瓷碗与地面碰碎的声音,随着林夕梦的叫声!“什么?见血”叶德升急忙跑到林夕梦的房门前,接生婆在里面接生。叶德升着急的连连踱步,小翠一口咬定,安胎药被叶晚晚下毒,因为只有叶晚晚碰过。
叶梦梦在旁一声不吭,将手中的药粉紧握在手中,“梦梦听娘说,娘怕药苦,所以帮娘把糖偷偷放进娘的药里,不会伤到弟弟的。”叶梦梦接过娘的糖“好梦梦,真乖。”
叶德升急火烧心,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随着叶晚晚脸上的刺痛而来。“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她一个孩子哪里懂得这些!不信...不信我喝给你看。”小翠一丝丝笑意即使再隐瞒也被叶晚晚看在眼里。“娘!”李胜晚一手接过药汤,没等叶晚晚声音落下,便已经喝了。
“老爷!你......看...没...”李胜晚话还没落下却伴随着碗碎裂的声音,一同倒在地上。碎裂的声音那样响......
李胜晚躺在叶德升的怀中,握住叶德升的手:“你这样抱住我还是四...年前,德升我希望你相信你的女儿,晚晚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她没有那样恶毒的心思”叶德升扶了扶李胜晚的额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李胜晚的身上。“看在咱夫妻二人十一年的夫妻情分,不要伤害我们的女儿。”
随着李胜晚死去的那一刻,屋中传来了一声啼哭......“母子平安”
叶德升派下人将小姐们都带回房,“小姐,老爷让您搬去城东别院居住,说您还是老爷的女儿,私塾仍可以去,但不必再提你娘。”
小葵见面如死灰的小姐,急忙跑去扶住叶晚晚。“小姐,夫人留给您的信。”叶晚晚一把抓过信封,手忙脚乱的撕开信封:
“晚晚,娘就只有你这一个孩子,照顾好自己,活下去。勿念!李胜晚”
小葵,走吧......走出大门转头看了看府门上的匾“叶府”笑了笑,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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