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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蛊?"南忆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是,你可还记得那天在大牢里夏桓的样子?"
南忆心中一阵绞痛,那天的夏桓是他心里一块血淋淋的伤口,一碰就疼的厉害。可南忆却是丝毫都不敢忘记,自然记得小厮说过的‘解药’,怕就是针对这种蛊的。
"嗯,记得,那就是……这个蛊的效果?"南忆极力稳住声线,不让人听到他语气里的颤抖。
"不止,此蛊为五毒蛊,种下后七日内入人心肺,常人查不出丝毫异样。中蛊七日后便无药可解,只能每日服药抑制……到日子没有解药的话,这蛊便会犹如附骨之蛆般,让宿主受尽折磨而不昏死过去,待到一周后,若还没有药,宿主便会蛊发身亡。而药则是皇上亲自批给每一个暗卫,且制法极为复杂,我……我无法仿制。"说这话的时候,林浅的手攥的死紧,眼里带三分痛苦,七分愧疚看着夏桓。
"而且,此蛊也恶毒至极。"林浅闭了闭眼,继续说到:"此蛊种下虽容易,拔除却极难。要用银针做引,而且需进行整整五日才能完全去除,就算这样我也不能有十成把握,这也是为什么夏桓这么着急找我来给你除蛊。"
南忆听到这话,又吃惊又心疼的看着夏桓。"你……"后面的话被夏桓打断了。
"知道了就快点,别耽误时间。"
趁着南忆走神,林浅压低声音说道:"夏桓,我再提醒你一遍,你的身体……能不能撑过这五日很难说……若是……"
夏桓摇头"我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开始吧。"
林浅轻叹一口气,一个手刀劈晕南忆,将两人的手掌割破帖在一起,在南忆的背上开始下针……
这五日可谓异常艰辛,夏桓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嘴唇青的吓人,似乎下一秒钟就要昏死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桓却在一次次紧要关头撑住了,饶是林浅行医多年,见过了那么多心智坚定的人,也从没有见过夏桓这般……不要命一般的做法。
林浅甩甩头,把杂念全部打消,若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让两人前功尽弃……他自己都不能放过自己。
五天很快就过去了,不过也只是对于有些人来讲。对于南忆来讲,也许就是睡一觉的时间,而对于夏桓而言,则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流逝的过程。
这过程痛苦至极,以至于林浅刚刚点了点头,夏桓便昏睡过去。
等他再一次醒来,林浅已经离开了,身边守着他的仍然是南忆。
见他醒了,南忆的眼泪就"唰"的一下下来了,他紧紧捏着夏桓的手,哽咽道:"你……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怎么不告诉我用来做引的从来不是什么银针,而是你的血啊!
夏桓愣了一下,先伸手探了探南忆的脉,确认一切正常后又轻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强撑起身体靠在床边,轻声安慰道:"我没事的,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罢了,再过几天你便明白了。只是一定要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包括你解了蛊,知道吗?"
南忆看着夏桓雪白又布满冷汗的脸,心跳都快吓停了,忙点头:"好好好,你快躺下,再歇一会儿。"
见夏桓闭上了眼睛,南忆心中便泛起一阵阵剧烈的自责,"夏桓每次受伤都是因为我,还要忍痛去哄我……我真是个丧门星,在家的时候就把家糟遢成那个样子,就连在夏桓身边都让他次次以身犯险……我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他?或许,我天生就应该一个人孤独终老吧,不去祸害任何人。"南忆想。
"可是夏桓,我真的,是喜欢你的啊。"
可惜这句话,终是死死埋在了南忆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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