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07】自刎

凌不疑轻笑一声，并未说话，等着楼犇继续为自己辩解。

“凌将军，你仔细看看，两份书信上的字迹是否不同？”

楼太傅闻言，走上前拿起了那些书信，“这份是阿犇的笔迹，但这份的确不是。”

楼缡见此情形，更是得意，“我就说我阿兄为人磊落绝不可能干此等偷奸耍滑之事，程少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少商表示自己真的会谢，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这个楼缡总是cue自己？不过接下来她的确要说点什么了。

“我曾听楼缡说过楼大公子为他的新妇亲手打造了一面铜镜，上面用十种字体刻了《蒹葭》，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楼缡心直口快，等王延姬想拦的时候已经晚了。

“既然是真的，那就说明楼大公子至少会书写十种字体了？”少商一步一步，引着他们露出破绽。

“就算我夫君会十种字体，也不代表与马荣通信的书简是他写的，你们可有对照？”

少商的目的达成，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了凌不疑。

“若我没记错，楼大公子曾与太子一同比过书法，当时也用了几种不同的字体，而太子又是爱惜文墨之人，楼大公子，你猜太子还有没有你当年的墨宝？”

楼犇的手不自主的攥紧，“凌大人说笑了，几副字而已，哪里算什么墨宝。”

凌不疑见他还在嘴硬，示意梁邱飞把另一个证据拿上来，“很庆幸，太子还保留着，经过对比，其中一种字体与神秘人与马荣往来的书信上一模一样，楼大公子，这点你该作何解释？”

“夫君，你真的做了这种事吗？”王延姬接受不了的冲到楼犇身边，她以为隐忍多年的郎婿终于要出人头地了，却没想到他竟走了一条路不归路。

“延姬，是我对不起你，你还年轻，以后若是遇到良人，就改嫁吧。阿垚，以后照顾好阿母，你要记得有时候心之所愿并不一定非要得到，要审时度势……”

王延姬哭着摇头，楼垚眼眶也不由湿润，“阿兄……”

他们只以为楼犇是因为要入狱在做安排，却不想他直接抽出离他最近的黑甲卫身上的佩剑，当场自刎了。

“夫君！”鲜血溅在王延姬脸上，她情绪激动的晕了过去。

在楼犇拔剑的那一瞬间，凌不疑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少商身前，而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弄的措手不及，“我还没问我阿父的下落……”

楼垚托着楼犇的尸体，悲戚的看向了少商，阿兄的死让他明白了他最后嘱托自己那句话的涵义，虽然他不怨少商，但他与少商，此生再无可能。

少商与楼垚对视，看着曾经那个纯真无惧的小郎君此时红了眼眶，她心中有些泛酸，“阿垚……”

楼垚逼着自己转开头，不去看她，“我家遭逢此事，程娘子先请回吧。”

少商想安慰他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最后被凌不疑拉着出了楼家，她心不在焉的看着探子在凌不疑耳边汇报，直到凌不疑突然出声，

“我留在铜牛县的黑甲卫来报，他们在铜矿中找到了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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