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龙套:(张学良):陆公,你辛苦了。
这已经是9.18事发后的第三天。经历了三天的混乱后,东北大地又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入侵的日军,要么被杀,要么被俘,只有极少数成功逃亡。
张学良早已得到陆振华病重的消息,不过一来,陆振华居中调度做得非常不错,二来他需要在北平与各方周旋。
如今,战事基本平定,他在北平的作用也不大了,终于可以回到东北。
在稍作休整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来医院探望陆振华。
陆振华:职责所在。汉卿兄,陆某幸不辱命!
万能龙套:(张学良):陆公实乃我的肱股之臣是也!我……
陆振华:汉卿兄不必多言,陆某的身体,陆某自己知道。
陆振华:其实早在三年前,我就有些力不从心之感了。不然,慕萍还这么小,哪怕她再怎么出色,我也不可能舍得让她一个女孩,在这个年纪就上战场。
陆振华:而且当时,大帅刚刚去世,你的弟弟们都有着大多有不小的野心。军中还有杨、常之流,有我在,还可镇压一二,若我退了,他们的气焰恐怕会更加嚣张。
听到陆振华提起杨宇霆、常荫槐,张学良眼中有着不少愤愤之色。在他眼中,这二人属实可恶,常常仗着他们的资历,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口出狂言。若不是因为陆振华的劝解,再加上他们确实有才,他早想把这两人杀之而后快。
陆振华:说起这二人,陆某还是要多嘴一句。他们都是少有的内政之才。他们在军事方面的才能或许并不出众,甚至还有些恃才傲物的毛病,但都是治理方面的行家里手,尤其是杨兄,目光长远非我所能及。若他们有朝一日实在惹了汉卿兄,还望能看在他们这些年的功劳上,饶他们一命。
张学良面色稍缓。其实这些年来,随着他地位的日益稳定,已经很少有人敢挑衅他的权威了。而且,如今看来,杨常二人所反对的东北易帜之事,也的确是有先见之明。若非他们,他当初恐怕会直接对蒋称臣,而非如今的效忠于国民政府。要知道,这二者虽看似一样,但这区别可大了去了。
如今他的势力仅次于蒋,若是他愿意,这首脑的位置换个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万能龙套:(张学良):这好端端的,说他们干嘛。陆公,你好好养病,定然会有重新归来之日的。
陆振华:不太可能啦。我这身体如今已是大不如前了,医生也说,以后最好时刻静养,少有劳累动怒之事。
陆振华:汉卿兄,陆振华想要求您一件事。
张学良神色肃穆。他意识到,这可能是陆振华即将离开军队前对他的最后委托了。
万能龙套:(张学良):您说。
陆振华:我陆振华儿女成群,却只得一个慕萍继承我这半生戎马的心血所得。我本想再庇护她一段时间,但到底时间不等人,身体撑不住了。
陆振华:大帅,我想求您,在军中替我照看一下慕萍。她才18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打仗方面,她得了我的真传,我是不担心的,若是战斗时出了事,也只是她命该如此。但,她如此年轻,我实在担心她,在处理同僚关系中有什么缺漏。
陆振华:她是我六姨太所生,却因习武而得我宠爱,那些后宅勾心斗角她也从未经历过。我怕她一时不察,言辞冒犯,会得罪人。还请汉卿兄往后为我照看一二!
万能龙套:(张学良):陆公一片拳拳爱女之心着实令人动容。愚弟当年得陆公照顾,方能在军中逐渐立足;还有父帅身亡后,若非陆公支持,恐怕局势也会令我焦头烂额。如今,陆公有所请求,愚弟定当应允。
陆振华:陆某拜谢汉卿兄!
万能龙套:(张学良):陆公快快请起。弟还有事拜托陆公。
万能龙套:(张学良):陆公如今身体有恙,可曾想过离开东北,去上海休养?
陆振华:上海?那的确是个不错的去处。医生的水平,恐怕也是更胜一筹。汉卿兄可是有什么事让我去上海顺便代办?
陆振华非常清楚,张学良此时提出上海,并不是在提出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命令。
万能龙套:(张学良):陆公快人快语。我想让您去上海经营一些店铺,顺便扎下一颗钉子。
陆振华:没有问题。等我身体一好,立刻回家。带着家眷,收拾细软,南下上海!
万能龙套:(张学良):有劳了!此去上海,不知何日才能再见。陆公保重!
情系一诺:终于,东北的事情码完了!我真是没想到,前情会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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