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扁鹊给了守约一种药,能加快催生‘涅槃’药效的药。
守约平静的吃了下去,安静的笑着。
每天早上依然能闻见厨房里传出的饭菜香。
直到有一天,守约值勤后没有归队。
玄策也没有。
直到过了午夜,玄策背着守约安静的走回了长城。
守约开始变得恍惚,叫不起花木兰的名字,忘记了凯和苏烈,时常盯着玄策看上好半天然后又笑着叫他的名字。
花木兰给两人准了假,陪着扁鹊一同寻找解毒的方子,期间魔种来袭,少了两元大将,她忙得焦头烂额。
玄策放下了刀,陪在守约身边,看着他时时坐着发呆,看着自己在边上忙东忙西的熬药,而后有伸手加了碗水。
玄策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自己忘了。
周而复始,患得患失的感觉让玄策每一天都很暴躁。
又过了几日。
守约魔种的特点变得越发明显了起来。
他的眼睛不再澄澈,变成散发着尖锐光芒的线状瞳孔,额头上长出了角,夜晚做梦也浑身冒出黑气。
玄策再不敢熟睡,坐在床边盯着守约。
可守约还是睡了过去,任人叫唤都没再醒来。
扁鹊拿走了所有的药,将医书搬来守约的房里。
遣散了所有人,拉着玄策一遍一遍的细细阅读医典药文。
“可恶……”
玄策咬着牙,又关上一本医书。
抬头看看再床上昏睡的守约心急如焚。
“先生,先前您说的那个法子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可守约没有亲人,哪儿来的药引子。”
“我就是他的亲人。”
“什么?”
扁鹊似乎没听清,停下翻书的动作抬头看着玄策。
“我就是他的亲人,我是他亲弟弟。”
扁鹊眉头一挑,充满探究的打量玄策。
“他不知道?”
“还,还没来得及说……”
玄策低下头眼神飘忽。
“还请先生保守这个秘密!比起直接告诉哥哥,我还是想让他自己想起来!”
扁鹊把书丢在桌上冷笑一声。
“你们可真有意思,你怎么不再晚点告诉我,等百里守约命归西去再说不迟。”
“先生!是我的错,我有私心,我一开始是想报复哥哥,可现在哥哥生命垂危,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法子能救哥哥的性命,他是个老好人,若是让他被坏人驱使还不如杀了他,可我……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他了……”
扁鹊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算是长呼出一口气。
“行了,我又不是守约,等你哥醒了,你再同他去说吧。”
“先生同意了?!”
“还有别的办法?”
扁鹊离开了一小会儿,拿来一个瓷盘,盘中乘着一片方方正正的肉、一把银质匕首,一个铜碗,碗中放着药酒。
然后递给玄策一颗药丸让他压于舌根。
“既然你愿意,我便将医术上的方子同你说过,削肉2斤,划破食中二指滴血一盏茶的时间,多一刻也不行,明白了吗?”
“嗯。”
“另外你既不愿意让守约知晓,我便将你背部的肉整块割下,再给你植上新的,一会儿包扎好了他问起就说是受了伤。”
“先生考虑的周全,玄策知道了。 ”
“那开始吧。”
玄策脱去上衣拿起桌上的毛巾放入口中咬着,转过身去背对着,眼睛看着守约片刻也不愿离开。
扁鹊拍了拍玄策的肩,在他的背上涂抹上一层药物,点上止血的穴道,拿起匕首迅速下刀。
玄策闷哼一声,手死死握着拳头感受身后传来的那种剥皮抽筋的痛处。
片刻后扁鹊将刀丢到一旁,将换下的肉块迅速丢进药酒中浸泡,再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皮肉附着在玄策身后,缝合。
玄策松了松口,毛巾掉在地上,他嘴唇惨白微微颤动着。
他只想大叫一声好痛,然后就会有一双手温柔的摸摸自己的头发、耳朵、脸颊,再将自己抱进怀中陪着自己,等待着疼痛散去。
可那个人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没有人,没有人抱着自己,轻声安慰自己,就像以前的无数个日夜一样,他在地狱中浮沉,却没人能拉自己一把。
“小子!清醒一点!”
扁鹊手上不停,愣是又分神抽了玄策两耳光。
青春期的少年老容易想东想西的真是不好的习惯。
玄策深呼吸好几次,定了定心神,再看去。
床上哪里还有守约的影子。
“哥哥呢?!”
各位看官们,因为本人是学生党所以,更的天数可能会比以前少很多,希望大家可以等我回来。谢谢大家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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