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守约能下地做饭之后,长城守卫军的好日子便来了。
玄策想吃鸡蛋肉羹汤,守约就准备给他做,那肉香味飘得老远,守约还系着围裙呢,一回头发现窗口探出好几个脑袋,口水吧嗒吧嗒的流。
玄策飞身上去一人一脚踹走,名曰。
“哥哥病才好,受不得累。”
守约笑呵呵的哄着玄策把肉羹吃了,背地里又给守卫军做了好大一锅宵夜。
玄策从守约受伤之后变得更加黏人。
他不再找借口,而是直接将守约的床铺搬来了自己房间。
他还同花木兰商量,兄弟两值夜也调在了一处。
守约伤还没好透,自然不用值夜,只是玄策每到了要出勤的日子,守约便披着衣服陪他坐在长城上看月亮。
都说病去如抽丝,守约时常坐着坐着就靠在玄策身上睡着了。
玄策每每调整好姿势,枕着守约的头,一坐便是一个晚上。
守约的睡颜很宁静,长城夜晚的风似乎不像白日那般凛冽,微微吹拂过来似乎有种温软的感觉。
守约额前的发丝搭在眼睑上,风吹则动。
玄策想起了以前的事,那还是很小的时候,他因为没吃到肉气的在家嗷嗷直叫,守约那时枪使的没有如今的万分之一,但见自己这般模样便提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狙击枪出门打猎。
玄策从未一个人在家过,起初他并不在意,过了晌午守约还未回,他便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守约肯定是丢下他跟别人一起去玩了,可到了玩家炊烟袅袅之时,守约还未回来,他便慌了神。
他去找邻居家的大叔帮忙找人,可邻居见他是魔种便恶语相向拳脚相加,他又跑去找平日待他两不错的二寡妇,可寡妇病了,气都喘不上来。
于是他就边哭边往家里走,嘴里说着哥哥不要自己了,哥哥是坏人这样的胡话。
可还没到家门口,便看见一人拖着一只山猪往家里走,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也刮花了不少地方。
“哥哥!!”
玄策尖叫一声,提起步子便冲了过去将守约扑倒在地。
守约精疲力尽的摔在山猪身上动不了了。
“玄策,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怎么哭脸了?”
守约温柔的触摸着他的脸,小小的手轻柔的擦去玄策未干的泪水,眼里尽是温柔的笑意。
玄策看着守约出了神,他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太小了,但是他却那么清晰的记得守约笑起来时眼中的一抹亮光和柔和的深情。
他顽劣,任性,守约却那么有耐心,又能够包容他。
守约像是他童年生涯中唯一的顶梁柱,好像没有什么是哥哥办不到的事情一样。
又想来,自己一直将幼时发生的事情迁怒于守约身上,可守约何尝不是一直在寻找自己呢,他那时也如此幼小,他要肩负父母的嘱托,还要照顾任性的弟弟,从未听他抱怨,他就默默地遵守着约定,安静而温柔的将自己保护起来。
就算现在他不记得了,但他确确实实还在守护着。
守约……
百里守约……
哥哥……
玄策解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守约,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睡得更舒服些。
手指捋了捋他飘下来的几缕发丝。
以前呢,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他其实也是会累的吧,眉头都皱起来了。
他其实什么也没做错,还被加之莫名其妙的迁怒,一定不好受。
身上都是细小的伤口,有旧的,还有新的,肯定疼的不得了。
看起来挺壮实的,抱着没几斤肉,有没有好好吃饭啊,菜做的那么好吃,应该不会吧。
以后……对他好一些吧。
不,更好一些。
就像……他对玄策那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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