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人带进账后玄策已经背对着守约一言不发的快一个时辰了。
期间有人送进来过茶水饭菜和换洗的衣物。
玄策不听的散发着一股暴戾之气,任由守约如何劝说都不搭话。
守约有些头晕目眩,叹了口气盘腿坐在玄策身边。
“玄策,还不愿理哥哥吗?”
“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为何不让我把他们杀了!把他们都杀了我一样可以混进他们的营地!”
守约抬手摸了摸玄策的头发:“杀了他,你要用何种方式接近他们老大呢。”
“我……”
“我知道你心头有恨,但切忌冲动,要顾全大局才是。”
玄策抿着嘴思考了半天,依旧表情阴郁,但一直紧绷着的尾巴终于再次摇晃起来,守约知道他想通了。
“你怎么了?”
玄策偏头看他,见他脸色不大好,没想太多关切便脱口而出。
守约微笑着摇了摇头,打了水同玄策清洗身子。
再拿了人送来的衣物,撑开一看,这上头叮呤咣啷的一大堆吊饰,轻薄的丝纱还透着,虽是男士服饰,却生生有种花|柳之地姑娘们穿着的感觉。
守约心道大事不妙。
果然看看玄策的脸色黑的都要冒烟了。
“玄,玄策……?”
守约有些不安的试探询问。
只见玄策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开始脱衣服。
“那个畜|生,过了这么多年品味依旧如此拙劣。”
“这……”
“哥哥,穿上吧,老畜|生最喜欢看男子穿这类衣物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你越妩媚,越能接近他。”
守约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衣服,他以前不是没接触过这类任务,更糟的情况他亦遇见过,但这次不一样,他不是一个人在执行任务,当着他人的面,着实让他难为情。
守约低头思考的时间,玄策已经换好衣物开始整理妆容,他似乎没有做过这类事,手法极其不娴熟,胭脂口脂也分不清,差点气的砸了桌子。
守约赶忙放下衣物走过去接过妆品。
他凝望着玄策,见他眼神中闪着仇恨的光,不由轻轻叹气。
过后执起笔在玄策的脸上细细描画。
半个时辰后,下人来唤,玄策跟着人走了出去,守约再次环视房间一圈,手在桌子上一模,也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被带进了一间帐内,账内歌舞升平嘈杂万分。
两人进帐的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两身上。
玄策低着头手握的死紧。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原来是坐在主位上的商人将手中的杯盏掉落在地打碎了。
玄策的耳朵猛地抖了下,看样子是怕的不行。
商人从主位上走了下来,酒气熏天,嘴里嘿嘿的笑。
守约跨了一步挡在玄策面前对商人笑了笑。
商人登时眼睛都直了,涎水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
守约忍着心中的不耐乖顺的站在商人面前。
“嘿嘿……嘿……小美人,老爷要如何……嗝,如何唤你啊?”
“老爷随意便是。”
商人又嘿嘿笑了好一会儿,突然越过守约伸手揽住玄策的腰好摸一阵。
守约一惊,生怕玄策没忍住就那么手起刀落……
静观片刻一切安好,商人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揽着守约,带着两人走上主位,四下哄闹一片。
玄策不能喝酒,出声提议献艺,于是下台舞剑,姿势随僵硬生疏,但应付应付外人还行。
守约倒是应付着帮忙挡了玄策的酒,几杯下肚便觉得头晕目眩,他本旧伤未愈,今日不知为何本就身体不适,未敢告诉玄策就是怕他分心,没想到现在却苦了自己。
守约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面上却要腆着笑做出一副娇羞至极的模样哄着商人。
酒过三巡,帐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台下的宾客群魔乱舞一般站了起来,陪酒的女人被人脱了衣服软绵的趴在桌上、地上,男人好些竟再做些不耻之事。
玄策想着乘乱动手,不由想询问守约的意见,偏头看去守约竟然倒在主位一侧,面色透着一股非一般的绯红身上却冷汗直冒。
玄策心道糟糕,深知再拖不得,乘着商人背对着自己,果断的抽出缠在腰上的冰蝉丝紧紧勒住商人的脖子,手中巧劲一使。
登时血溅三尺,商人就那么身首异处。
侍卫立刻便注意到此处的异样,冲上前来便被玄策一脚踢开。
玄策来到守约跟前伸手晃了晃他,对方竟紧皱眉头一脸痛苦一句话也说不出。
玄策拿起先前他喝酒的酒杯嗅了嗅,登时怒火冠心生生捏碎酒杯。
“哥哥快醒醒,你中毒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守约紧握住玄策的手,奋力坐起再一掌将他推开。
玄策摔倒在一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眼前闪过一道寒光,一柄长剑就那么生生刺入守约左肩。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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