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费劲,看官老爷开心
玄策又做了那个梦。
茫茫火海,烧的他痛苦难言,这一次那一抹银白没有出现。
惊醒过来时天还没亮,外面倾盆大雨,而他,又失眠了。
慢悠悠的晃到走道上趴在墙边抬头看着天,什么也没有,只有丝丝雨水溅落在他的脸上。
玄策一直知道自己忘了些东西,但有时一晃而过有时又模糊的像烟沙一般抓不住却一直在你眼前。
那片火海到底是什么呢……那一抹白又是什么呢……
玄策陷入沉思,此时周围很安静,大概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身体上片刻的放松却不能令他感到任何愉悦。
身上被盖上了披风。
玄策猛地回头。
“玄策,夜晚的长城还是有些冷的,出来要记得穿件衣服才是。”
那人静静的站在自己跟前,脸上带着无奈的微笑,披在身上的披风转移到了玄策身上,修长的身段隐隐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松了口气,玄策放松下来,抖了抖耳朵上不小心沾到的雨水。
“你也是木兰姐捡回来的?”玄策轻声问道。
“自己来的。”
“自己来的?”玄策诧异道:“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守约想了想,说道:“我忘了。”
玄策觉得没什么意思回过头去,守约却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我确实忘了,之前被魔种人虏了去,回来之后就忘了些许事情,我一直觉得心中有什么事一直被耽搁着,思来想去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木兰姐同我说,我来长城是为了寻人,可我现在连自己要寻何人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玄策听他说道,看着守约因困惑而皱起的眉和越发落寞的神色,心里颇不是滋味。
仿佛是雨夜让人情绪抑郁的缘故,守约沉重的话题一开口便好像停不下来似得。
“近来我常做一个梦,梦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间破旧的屋子,里面空荡荡的。”
“我一人站在屋子里,左右呼喊也没人响应。”
“后来起了火……起了火……然后……”
玄策看向他,静静等待他将下面的话倾诉而出。然而过了半晌守约都低着头不肯再说半个字。
“喂……你怎么了?”玄策有些担心,抬手扶住他。
那人惨白着一张脸抬起头看他,笑的勉强:“无妨……头有些疼。”
“进去坐会儿吧。”
玄策推开门走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应该扶他一把,回头看他,发现他已经走了进来,脚步虚浮却好像很开心似得。
玄策给他倒了茶,见他坐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捧着茶吹了吹再慢慢饮下,而后抬头看看自己笑了笑,耳朵尖细微的抖动着,心头竟暖成一片。
好像这个场景非常的熟悉,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这样,在一间小房子里,两个人这么面对面的坐着,相视而笑。
原来自己还会笑吗……
玄策抬手掩住嘴,轻轻咳了一声,而后点亮了桌上许久未曾亮起过得油灯。
守约的脸色好了些,放下杯子松了口气。
室内安静了好片刻,气氛稍显尴尬,玄策很少跟人共处一室,一时显得笨拙而慌张。
守约似乎是看出来了,伸手从衣衬里拿出一个木制的小人偶。
“玄策,你看这个。”
守约摊开手掌,一个小木人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里。
“这是……?”玄策问道。
“先前我不是同你说过你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
玄策点点头。
“这个小木人是不是同你长得很像?”守约笑问:“我检查行囊的时候发现的。”
玄策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小木头人表示自己真的惊呆了,到底哪里像啊……
“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个兄弟,若你愿意的话……你唤我一声兄长,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守约显得有些局促:“当然,若你不愿……”
“兄长。”
玄策撑着头看着守约,时常紧抿的嘴正挂着一丝笑容。
守约好似很激动,猛地低下了头抬手摸了摸眼角。
“你在哭吗?”玄策坐正:“有,有这么……夸张?”
“我也不知道,我很开心,”守约抬起头来眼角红红的,眼神却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总觉得好像……我的枪有了它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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