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县官从正堂过来。“诸位不好意思,衙门事多,让你们久等了。”“县官老爷客气,学生们也才来不久。”安比槐和另外九个学子站起来,对着县官行礼。“快坐快坐。”县官一只手冲他们摆摆,稍微加快了步伐,坐到了堂上左边的椅子上。
随后,有个衙役上茶,县官喝了几口,才又说道:“俗话说少年出英才,本县看各位都感觉年轻了许多。这位恐怕就是这次的案首安童生了吧。”县官将视线转向了安比槐所在的位置,“学生安比槐见过县官大人。”安比槐从椅子上站起,往前走了一步,边作揖边说道,“听说安童生今年才十岁?”“正是,学生康熙二十六年生。”“听说安掌柜得了风寒,不知可好了?”“家父还是那样,依旧卧病在床。劳烦县官大人惦记。”“你父亲出口成章,温文尔雅,他的儿子也更胜一筹。”“县官大人谬赞。”
“文童生,上次与你爹讨论的问题,我可得出答案了,不知你爹想没想明白。”“上次爹爹回来就说遇到了个难题,最近也在冥思苦想呢。”…县官和十个童生一一说过去,和父母相熟的就问问父母,不熟的就问问问题,这场见面倒也宾主尽欢。等到结束,安比槐和几位童生彼此都在说县官大人平易近人呢。
回到安家,安父将安比槐叫进了书房。“比槐,你今年已经十岁了,还考中了童生,在我看来有些事也该给你说说了。只是…”“只是什么,爹爹你有话直说就是。”安父犹豫片刻,不时看看他,弄的安比槐心里七上八下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又如何对你说。事实上,这些事也与你无关,都是老一辈的恩怨。”
安比槐想起县考时填写履历,曾祖父母的籍贯在京城,而到了祖父母就变成了松阳县,回想起出生后安父说的话,安比槐心里也有所猜想。“爹爹,儿子考中了童生,注定是要继续往上考的。要是儿子有那运道到那京城,这什么事都不知道,恐怕会吃亏。”
“唉,这事还要从顺治年间说起。说来,你也知道有旗人这一说。”“是,具有旗籍的八旗子弟就称为旗人,有满军旗,蒙军旗,汉军旗。”“是的,那你可知咱家也是旗人。”“我们家?”安比槐反问了一句,安父看着安比槐疑惑的表情,肯定的说道:“对,就是我们家。我们家隶属汉军旗里的正白旗。”“那为什么我们会到松阳县,据我所知,整个松阳县都没有几个旗人,连县官都是汉军旗包衣。”“这说来话长。其实,我们家是地地道道的满人。”“满人?可是从小到大,家中没有任何满人的痕迹啊。而且,既然是满人,怎么会在汉军旗里。”“咱家姓安,实际应该是安佳氏,为满军旗里的镶红旗。是锡伯族人,国初而归,被编入满军镶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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