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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在拯救世界和拯救我之间选一个,你选什么”
“世界会有人救的,而我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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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PSB亚洲区外遣组副组长,江安然”
眼前的人穿着米白色连帽卫衣,蜥蜴绿的秀发被干练地绑成高马尾,看起来饶像是十五六岁的叛逆女孩,皮肤白皙得让人觉得晃眼。
少年看着她伸过来的手,一米八多的大个倒显得有些拘谨。
小心翼翼握了上去,只是刚碰到就又缩了回去。
“你、你好,我、我叫张泽禹,是外、外遣组的新、新成员。”
江安然看着悬在半空中的手,没有生气,很自然就收了回来,反倒是对这个新来的家伙多了几分好奇,他看起来明明就很胆小,怎么会被调来外遣组。
勾唇。
“你是小结巴吗?”
她的语气中并不带着嘲弄,更像是调戏。
不出意外的,张泽禹红了脸。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不太习惯…跟、跟女生说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江安然几乎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下意识凑的更近了些。
“你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本就羞涩的少年的脸一下子烧到了脖子,连连后退。
“江安然,你没事情做了?”一只手揪住了江安然的卫衣帽子,使得她无法再靠近眼前的男孩。
“喂!张极你做什么?!松开我!”
身后的人没理她,反倒是指了指张泽禹,淡淡开口:“你,办公室开会。”继而直接拽走了江安然,张泽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时间陷入沉思,随后转身往会议室方向走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张泽禹默默给江安然贴上了“不正经”的标签,顺带的还给她加了条指向线和张极连接在一起,上面写着“关系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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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然和张极都属于高级特工,异能等级都很高,和张泽禹自然不会分到一起训练,所以他每次都只能透过被强化过的玻璃看着两人一起进行体能训练,看着他们一副打打闹闹的样子。
有时候,江安然会注意到他,然后隔着玻璃跟他挥挥手,张泽禹就会偏过头躲开她的视线。即使这样,江安然还是会去寻找他的视线,然后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冲他扬起一个笑脸,虽然,紧接着他就会感受到来自张极的死亡凝视。
张泽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张极讨厌,明明他们才见过几面不是吗,甚至都没有一起执行过任务。
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视线为什么总是无缘无故就落在了江安然身上一样,明明他们也才见过几面,也没有一起执行过任务,甚至只说过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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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极!”少女一声尖锐的呼叫声划破了天际,江安然像疯了一般扑向甲板,伸手试图抓住悬挂在甲板边缘的人的手,却在碰上他的指尖的那一刻,身侧划过一阵气流,气流带来的余波将她狠狠地砸在了围栏上,而气流的中心对准的,正是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不要!”
“江睡睡!我爱你…”这是张极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笑了,陪伴了江安然19年的张极,终于在第20年说清了对她的爱意,他也永远留在了他的20岁。
明明他可怕疼了,却还是要死死护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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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江安然脑海里重复了无数次的画面,每次回忆起张极浑身是血地将自己护在怀里告诉她别怕的样子,她几乎心痛到无法呼吸。她真的好恨,恨这个该死的世界,更恨自己的那恶心的恻隐之心,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心软信错了人,她的阿极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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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失眠江安然都会一个人跑到基地的阳台上买醉,俯瞰这个已经变得荒诞无比的世界。疾病、活死人、病毒、人心,样样让人作呕,自己所追求的一切、所保护的一切,到头来不过就是一个随意虐杀的囚笼,她不懂为什么,明明自己可以离开,却选择继续留在这里。
这些年没了张极的约束,她爱上了酒精,因为这样可以麻痹她的神经。
可是她又不敢让自己太醉,如果不清醒的话,很有可能会陷入危险,那个背后的操纵者还没有死之前,没有给她的阿极报仇之前,她不敢死。
“江安然…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呢…”
“又失眠了吗?”
肩上突然一沉,江安然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谁。
“小结巴,你好像真的不结巴了。”她笑了笑,把手中的东西随意丢下,在高空中下降了好一段时间才落地,一声脆响,人耳隔了这么远根本听不见。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结巴,”张泽禹的视线落在江安然的侧脸上,和刚来时的人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同“喜欢他,又为什么不告诉他。”
自己早就该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什么归宿,只是张极始终没有改变对她的好,才让她有一种这里刚刚好是个家的错觉。
江安然的神色没什么变化,视线久久停留在那片海域的方向,有些感慨:“你说,他这么怕冷,怎么会愿意死在冰冷的海水里呢”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呢喃,看上去有些失神。
“我不喜欢他,我只是…没有办法失去他。”江安然说不出那些违心的感天动地的台词。
她知道自己对张极的情感中没有爱情,但是她也清楚自己无法失去那个会把她搂在怀里说她不是没人要的小孩的人。
张泽禹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不知道想着什么。
他突然伸出手,将江安然被风吹起的头发别到耳后,见江安然并没有要躲的意思,先是一愣,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动作,压下心中的悸动,故作镇定地开口:“还是第一次见你的发色好看。”
听到他的话,江安然垂了垂眸。
以前张极总说让她不要瞎染头发,伤发质不说还丑得要死,还说她原本的发色就很好看,每次听到他这么说,江安然都会呛声回去,并且死不悔改。
人走茶凉,她倒是喜欢上了他喜欢的风格。
明明那个喜欢自己黑发的人已经不在了,自己又在坚持些什么呢。
她没有反驳张泽禹的话,笑道:“是吗,那等一切结束以后就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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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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