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本来只需要在溪花镇待一个晚上的,结果因为命案的发生,他被迫留在了溪花镇。
因为杨忠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竟然真的被衙门抓了,一点口也不愿意松。
肖战只好亲自去衙门一趟了解事情经过,走到衙门的时候,他不小心和一个瘦弱的胡子男撞上了。
“你他妈不长眼啊!”
胡子男长得瘦小,是相对于本地人来说的,他在肖面前并不是一个小矮子,他见肖战比他还瘦弱,长得又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心里不觉得这样的人有什么本事,于是明明是他脚步匆忙撞了人,还嚣张得反咬一口。
褚青待在肖战怀里,像一只普通的猫一样。他看得出这个地方的人因为没听过肖战的恶名,所以觉得肖战很好欺负,觉得稀奇。他和小世子也算一起长大的,虽然后面小世子的性格越发捉摸不透的乖张,他们之间就生分了,但他还是知道小世子在京城可没有人敢惹,毕竟他疯起来自己的命都不要!
身穿白色锦衣的公子,被人这样倒打一耙,用圆润无害的眼睛看眼前这个拿他撒气的胡子男人,有些怔愣,他这副表现让胡子男人先不好意思了。
胡子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爽快地向肖战道了歉,他说最近因为有亲人去世,衙门又庇护凶手,随便捉一个外乡人糊弄他们,所以火气很冲,一不留神就把以前的坏毛病给带出来了。
肖战听他这样讲,还怎么好意思追究他。他打量一番这个胡子男人,心想这人估计就是辛夫人的亲人,他口中的倒霉外乡人应该是杨忠没差了。
于是他不仅没有生气,还上前安慰胡子男人一番,让这些天一直碰壁的胡子男人十分感动,拉着他的袖子,主动讲起了辛夫人的事。
“喵?”怎么一转眼两个人称兄道弟起来了?
褚青悄悄竖了一只耳朵,听胡子男人说的故事,这人坚持衙门抓的犯人是拿来糊弄受害者家属的,难道他心中有怀疑的人选。
胡子男人自称是辛夫人的弟弟,叫辛白,一穷二白的白。他说他本是是辛夫人收留的叫花子,后来因为手脚勤快,在酿酒上也颇有几分天赋,就被辛夫人认作弟弟养栽培。
“我就知道那小白脸不是什么好东西,姐姐尸骨未寒,他就开始抢家业!”辛白气愤地控诉一个叫辛鸣的人,他说这人是辛夫人招的赘婿。
肖战根据辛白的描述,对辛夫人的事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辛夫人出身贫苦,但是凭一手酿酒的手艺,自己挣下了一份家业,而辛鸣是辛夫人招的上门女婿,辛鸣似乎对辛夫人的家业十分在意,而在辛白心里这位赘婿是会为了家产谋杀姐姐的人。
“那辛鸣现在何处?辛白兄,方便带小弟去见见世面不?”
肖战没有把他和杨忠的关系告诉辛白,他现在听到的都是辛白的一面之词,他需要去辛家查探更多信息才能下结论。
至于杨忠那边,他相信侯府的人没那么容易被一个小地方衙门压住,等他了解一下情况,再来探监吧。
经过一番交谈,辛白本就已经把这玉面小公子当自己的兄弟,他二话不说就把肖战带去辛家。
褚青看着肖战不慌不忙地去查案,对他的印象改变了不少,不过他不觉得肖战这个草包能查到什么,他有点担心肖战惹上麻烦,把自己给折进去。侯府保护他的人应该不会就一个随从吧。
辛白带肖战去辛家其实也掺了他的私心,一来他行走江湖多年眼睛很精,看出这个富家公子身份不一般,结个善缘;二来,他想多个朋友多条路,也许这人真的把凶手抓到了呢!
……
辛鸣看到辛白回来就心烦,明明只是那女人收养的一个叫花子,还老是看不起他。
他想着那女人都死了,这家还不他说了算。
“辛白,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杀你姐姐的凶手已经抓住了,你不要闹了,赶紧让你姐姐下葬吧。”
辛鸣是读书人,因为家里穷,才给辛夫人做了上门女婿。他骨子里还是迂腐的那一套,最讨厌别人拿他的赘婿身份说事,于是他故意拿辛夫人的死刺激辛白。
辛白果然被他起得火冒三丈。
“你还敢提姐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要不是姐姐供你读书,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田里面蹲着,真他妈把自己当真少爷了是吧?我,呸!”
辛鸣被吐了一脸口水,端着的好涵养一下子破功,开始和辛白互骂。
一时间,肖战这个客人反而没人管了。
直到怀里的猫朝辛鸣飞去,气呼呼地给辛鸣一爪子,没防备的辛鸣被它抓得哇哇大叫。
辛白以为是肖战在帮他,回头朝肖战挤眉弄眼,表示谢意。这些肖战没有注意,他担心地看着金子,在辛鸣要教训金子的时候,一把将猫抱在怀里,护得死死的。
“你想对老子的猫下手?”
肖战冷着脸,已然动怒。咔咔两下,把辛鸣的手腕给卸了下来,发出惨叫。
那头的辛白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辛鸣,一边有些后怕,这看起来白白净净像个姑娘家秀气的小公子下手这么狠。
肖战看着辛鸣的痛呼,没有皱一下眉头。辛鸣求饶的时候一闪而过的恨意,他也没有错过,但是他不在意,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就帮辛鸣把手给接回去。
“下次见了老子的猫,记得躲远一点,知道了吗?”肖战帮辛鸣把手接了回去,口中用温柔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让辛鸣后背发凉。
“知道了,知道了。”
辛鸣看得出这公子哥穿着不凡,不缺钱,打人一点顾虑都没有,还是权势人家,他不敢惹,怕没初申冤。
褚青没想到肖战会保护他。他一时间心情很复杂,这是肖战第二次救他了,当他是一只猫的时候。这人还真是喜欢猫啊。
“喵,喵~”
肖战以为金子受到了惊吓,抱着它哄了两下:“别怕,我知道你打的是坏人。”
褚青诧异肖战认出这人就是虐待他的那个人渣了,一时间歪着脑袋,眼睛瞪大。
肖战看着金子这副吃惊成表情包了的样子,无奈地顺顺它的毛,好笑道:“难道金子心中一直把你爹当白痴吗?”
“喵?”
褚青眨眨眼睛,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虽然他真的有这么想,但是谁说小猫咪不能耍赖呢。
肖战对怀里的猫是一副纵容的模样,转过头,对着辛鸣的时候却是风雨欲来的模样。他踩在辛鸣的脸上,用穿着的靴子碾了碾,侮辱人的意思非常明显,他就是在羞辱辛鸣。
辛鸣自视清高,被人践踏尊严比身体上的疼痛更令他痛苦。他还不能反抗,因为他惧怕这个公子哥的背景,而且他也认出了这公子哥怀里的猫就是他捉住玩弄过的一只。他更加不敢反抗了,生怕别人都知道了他虐猫的癖好。
……
辛鸣有把柄在肖战手上,自然肖战说什么是什么。肖战要查他家的案,他也只好配合。
“公子,那辛莲可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做出杀害自己妻子的事呢?”
辛鸣知道辛白怀疑他是凶手,立马不乐意了,他是读书人,干不了这样血腥的事。
肖战手里轻轻摸着金色的橘猫,闻言抬头嗤笑一声。
于此同时,怀里的猫也呼噜一声。
这一人一猫都知道辛鸣是什么人渣,并用行动表示了他们的讽刺。他们似乎在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还不清楚吗?
辛鸣讪讪地摸摸鼻子,承认自己不满辛莲想把酿酒作坊交给辛白,与辛莲大吵了一架,心里不舒适才找了不好的方式发泄。
肖战又是一声笑,这声笑是警告辛鸣改掉他发泄情绪的坏毛病,不然他会扭断的就是他的脖子了。
辛鸣脖子被盯得发凉,缩着脖子,心里发苦,后悔招惹了这样一个煞神!他又想到这煞神是辛白带回来的,对辛白的意见更大了。
肖战让辛鸣和辛白以及当时作坊里的所有人都说一遍案发时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以及能证明他们没有撒谎的依据。
辛夫人是喝了下了毒的茶水,毒发身亡的。那必定是有下毒之人的,肖战看着院子里排排站的众人温和地笑了,那会是这里的哪个人呢?
辛白说他当时不在作坊,在镇上的酒庄,当时那个外乡人想去见识见识辛夫人刚酿好的青梅酒,辛夫人就带他去作坊了,没想到后面就出事了。酒庄的跑堂和客人都可以证明。
肖战点点头,看向辛鸣。
辛鸣在辛白的呵斥下和肖战的冷眼中,不情不愿地说他当时和同窗去逛花楼了,同窗和花楼老板都可以证明。
辛白抱臂冷笑,要不是姐姐的事要紧,他非把这个孬种打成猪头!
作坊其他人看见了姑爷和少东家都说了,也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了自己的情况。
肖战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看向人群中的一男一女,低声笑了。
这两个人不说是犯人,至少是心里有鬼!
这里这么多人就这两人神色慌张,眼睛乱瞟,他们心里一定有秘密。
肖战打算从这两人入手看看能不能查到真凶,另外,他看着辛家这么多人,意识到辛夫人的本事真的不一般,想必她的酒庄生意一定很好,那么她有没有什么对家呢,毕竟辛夫人刚酿出了新酒,难免遭人眼红。
还有,这里衙门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寻味。辛夫人的案子这样草率就要结案,感觉里头的水很深啊……也不知道杨忠在里头,怎么样了。
肖战想了想,以防万一他还是给侯府写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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