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嘘,别惊扰这段故事;嘘,别打断这首旧诗。
一一三更时分
柳南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眯着看向不远处摇曳不定的灯光映着的笔挺背影,估摸着柳惊年的工作还得耗上一阵时辰才能完成。
他缓缓的掀开被子,跨起脚尖尽量不让木床发出一点声音,确认柳惊年没有听见后,他悄悄地,无声无息的背着手绕到柳惊年身后,压低嗓音柔声唤道:“师父……”
柳惊年指哭扣着的笔猛的一顿,白衣裹着的身体轻轻的颤了一下,显然被突然说话的柳南或吓了一跳。
他放下笔,应声回过头,见柳南或的长发散在腰间,桌上的灯火灼灼的盛入他明亮的眼眸,眼角吊起一抹红晕,嘴边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勾魂一般的翘着。
“怎,怎么了?”
柳惊年看的有些出神,结结巴巴的寻问道。
“不是让你早点睡的吗?”柳南或拂了佛他师父垂在耳边的碎发,略带稚气又有点撒娇的意味:“师父不也没睡么?”
柳惊年没接话,低着头,避免直接撞上他炽热的目光。
“师父,生辰快乐。”
柳惊年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他垂眸笑了笑道:“哎呀,我这都忘了,多谢南鸟了。”
柳南马嘟了嘟嘴,故作不满:“惊年,我们俩这什么关系啊,你看,你还谢上我了。”迟疑了一下,随即简短的“嗯”了一声0
“师父若是答应了,那我们就现在出发,天还得好一阵子才亮,趁现在没人。”
柳惊年象征性的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木床上的衣服一披,急匆匆的往外走柳南或拉住他:“师父,那天晚上......我有说什么吗?”
他莫名有些紧张,手心里微微冒出了点汗。
“没,没有啊。”柳惊年刚准备跨出门外的动作猛的顿住了,整个人仿佛遭雷房了一般,支支吾吾地答道。
柳南马内心:嗯,完了,看动作肯定是有了。
虽说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并不说出来,他勉强从嘴角扯出一丝弧度,很不自然的笑了笑:“咳,师父,我们赶紧出发吧。”
16嗯...
夜深人静,地府一片漆黑,只有几处不起眼的角落,还有几束巡查或熬夜办公事的灯火在这失了喧器的死寂中沉默着,挣扎着。“师父,我们……”
柳惊年眼疾手快,一根手指堵住柳南或的嘴,一只手紧紧压住他身着黑衣的肩。
柳南雪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近乎是耳语一般的压低声音:“遵命,师父。”
柳惊年把手一转,反过来扣住柳南或的掌心,轻声道:“跟我来。”柳南鸟嘟了嘟嘴,顺着他走的方向紧跟着。十步以外处,一支烧了一半的残烛孤零零的在青石路上泥异的立着。
“师父,这好端端的路,怎么会突然出现蜡烛?”
柳惊年心中不觉有些寒意,故作冷静的道:“这支蜡烛应该已经放了好久了。”
他松开柳南或的手,脚步极轻的上前走了一步。他悄无声息的蹲了下来,双手撑着有些湿鹿鹿的地,细细的端洋起这支蜡烛。
许久,他倒是没查出蜡烛有什么异样,却突然意识到在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疑惑道:“奇怪了,现在又不是清晨,地上哪来这么多露水了。”身后没有回答,柳惊年碎然起身,转过头一看,借着这缕微弱的烛光,柳南或的脸色惨白,眼中的掩饰不住的慌乱和惊恐都投在了柳南或脚下的青石板上。
半响,他声音颤抖着,缓缓的道:“师父......那,那不是露小了......”
柳惊年更不解了,他侧首问道:16不是露小了是什么?地府又不是河流川海,难不成还漏水?
柳南或一把拉过柳惊年,将手中的小灯盏望地上一照:“师父,你看好了,那是......血。”
柳惊年往后退了两步,却被一个不明物体一下子伴住,若不是柳南或下手稳准狠,他险些脸着地呼在路上。
“什么东西。”
经过了刚刚那一惊吓,柳南马倒是变得沉稳了许多,他不想用过多的语言去描写身后的“东西”,简单明了的回答了柳惊年两个字:“P体。”
那的的确确是一具P体,一具姿势很清奇的P体。
P体笔直的躺在地上,在手的手臂被人砍断,和左手的手指紧紧的扣着。虽说柳惊年资历深,经历的事也比柳南或要多的多,可他毕竟是月老,既不是江户川柯南也不是福尔摩斯。
他用一步不染的衣袖挡住自己的眼睛,吩咐道:“来人,把P体抬下去。奇怪的是,刚刚明明他们亲眼看到那几处巡逻的灯火,现在没有待卫应答一阵不安涌上柳南或的心头,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师父,你先回去,我去看看。”柳惊年伸手阻止道:“回来,这太危险了,等到天亮吧。”
柳南或沉恩了几秒,摇了摇头:16不行,距离天亮最起码还得一段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看P体,犯案的人应该才刚刚离开才对。”
柳惊年一愣:“你怎么知道?”柳南雪微微闭上酸痛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道:“师父,我有个猜想。”“如果说,这只蜡烛最开始燃烧的时间,就是P体遇害的时间呢。”柳惊年有些不寒而票:“你是说,犯案的故意留下的蜡烛?”柳南马无可奈河的笑了笑:“师父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啊。这蜡烛立的这么精确,准能随手一扔就扔成这个造留?”
他紧接着说道:“师父,你看,其实这支蜡烛旁边原本还应该有支,只不过,它已经燃尽了。”
柳惊年听的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怀疑道:“嗯......那地府的待卫都去哪里了?
“都已经被杀了。”
柳南或看了看四周,淡淡的回答他他拍了拍身边无言以对的柳惊年,解释道:“你别忘了,这具P体一定是误入地府的人,阴间的鬼魂再次死亡只能是魂飞魄散,哪会有什么P体。”柳惊年不明所以的“哦”了一声,望着跟来时一样,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的夜空,不禁打起了退鉴鼓:“南鸟,我们还是回去吧。”
柳南或叹了口气:“师父,我不是让你先回去的吗?我得把这件事通报给间大人,这是关乎到地府众人的安危啊。”
柳惊年见说不过他,就也放弃了劝阻他的念头:“那你留在这里,等到一天亮,我就去烹报……。”“别出声!”
柳南或突然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双手一挡,把柳惊年圈在手臂中。
“怎,怎么了?”
柳惊年用小声到只有柳南或把耳朵贴近他嘴唇才能听到的音量问道。阿门。
跑啊!
再不跑你们就要凉了!!
(作者急死ing......)可是柳南或没有。
他正要回答柳惊年的话,却被身后莫名其妙传来的笑声打断。
“哈哈哈,二位公子,半夜不睡觉出来管行公闲事?”
柳南或下意识的把柳惊年挡在身后:“淮?!”
听声音,身后说话的,应该只是个跟他们寿不多的少年。
少年的音色清冷清冷的,乖张中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傲气与淡然。想必,他就是那个闯入地府的不速之客?柳南或转过身,冲着那人怒道:16这人,是不是你杀的?!”
少年摆出一副无辜天真的表情,双手一雅,装作委屈巴巴被人冤柱的模样:“这位公子,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我也是刚刚才到这里,怎么会是我杀的呢?我看公子倒是像在这待了许久的样子,这人......”
柳南或没有耐心跟这个不懂规矩又放肆的人多废话,转过身歪头打量了面前的人。
凤形的头冠,高高的正束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简约纯粹的白衣在腰的部位系了一条浓墨色的调带,把少年灼眼的身材展现的一览无余。
最惹人注目的,还得是他精致的面容。
少年挺鼻薄唇,古雕的刻画一般。
长剑似的细眉若有若无的微微挑起,与其他少年不同的是,那一双扣人的朗目中并没有盛满所谓的星辰大海或者复杂的人间烟火气。
有的,只是一丝情况和对世间的沉讽,眼角吊着的那抹戏涯,让他从邻家少年郎硬生生的变得高深莫测,迷人而危险。
柳南马抵唇,怔了D秒钟,缓缓开
口问道:“你是谁。”少年笑了笑,露出一对稚元木脱的小虎牙:“不如,公子先说。”柳南或很恨的咬了咬牙,没好气的道:“天界月老柳惊年的徒弟,柳南或。”
少年眯着眼睛,痛懒而随意的往墙上一靠:“地府苏氏,苏九寒。”柳惊年站在柳南或身后,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少年:“十八层地狱掌管人的长子?”苏九寒“嘿嘿”一笑:“公子果然聪明~”
他柳南或听闻此话,赶忙冲着他接道:“怎么,师父,你认识这人?”柳惊年“嗯”了一声:“认识到算不上,不过倒是早有听闻。”
“苏九寒,宗主苏潭的长子,掌管整个地状鬼魂的苏府的大少爷,人称,上弦少主。”
柳惊年倒背加流的解释了一番,柳南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苏大少爷,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怎么有闲情雅主义大半夜到这种地方。”
苏九寒扬扬眉,不紧不慢的答道:“赏风景啊。”
见师徒二人黑着脸色没做声,他改口道:“哎,别当真嘛,都说了是掌管地状的,我当然是来收杀人者的。”柳南马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你是说,你已经知道了杀人的人是谁?”苏九寒臀了一眼自己的袖子,小声“喷”了一声,嫌弃的甩来柳南或,却并没有直接对于他的问题给出答案,而是像个孩子一样欣喜道:“你们快看,第二支蜡烛快烧完了哦。”
柳惊年压根就没听懂这个疯子说话,还很认真的寻问道:“蜡烛一直燃烧当然会燃尽,只是……烧完了又能怎么样呢?”
苏九寒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们还没反应过来吗,没烧完一直蜡烛,就一定会死一个人。”
“你说的可当真?”
苏九寒刚要说话,见蜡烛摇曳着的灯光彻底熄灭,便像世家聚会一般轻松的道:“你们看着吧,好戏,要来咯~他眼底闪过一丝阴森森的笑意,俯身把一根小巧玲犹的狐狸发管递给柳惊年:“公子,我知道柳若衡是你的小徒弟哦,记得把这个帮我给她,保重。”他说完活,又拍了拍柳南或的肩,转身扬长而去,银发随着黎明的清风微微飘动,转瞬消逝在不尽的夜色之中。他说的没错。好戏,就要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凌晨好哈
(因为我这篇文章更完的时候已经12:04了......)
首先声明一下
苏九寒的小虎牙跟魔道祖师里的薛洋没有任何关系
为了防止有读者小可爱牵扯到薛洋而打扰到魔道的作者
所以先提前说一下哈
以后会努力上各种榜单哒
给寄儿加油~
努力让大家稀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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