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道:“你知道的,我的酒量不好,一杯都能放到我,更何况一坛子呢!我喝醉后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兄长就守在我身边,将这个笛子递给了我。”
今天真的算是魏无羡和蓝忘机做道侣这么多年,见过的蓝忘机说的话最多的一天,可是今天的魏无羡没有精力去调侃、揶揄蓝忘机了。
他光是听着蓝忘机用淡淡的忧伤说出来的话,他的心就开始疼,他只是听听就受不了,那那个时候坚信他还活着,苦等了那么多年的蓝忘机又该有多痛苦啊!
他再也无法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了,任由它们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争先恐后地从他眼里掉下来。
魏无羡满脸的泪痕,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他眨了眨他那双蕴含着泪水的双眸,视线有些模糊地看了看蓝忘机,接着猛地一下就扎进了蓝忘机怀里。
他们二人都坐在床边,魏无羡扑进蓝忘机怀里的动作十分成功。
他将满是泪痕的脸埋在蓝忘机宽厚的怀里,双手牢牢环抱住蓝忘机的腰,大有一副再也不松开的架势。
魏无羡还在哭,抱着他的手抱得非常紧,蓝忘机即使是隔着衣服也还能感受到落在胸口的眼泪的热意,这抹灼热烫的蓝忘机心口抽抽地疼。
他顿时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违背姑苏蓝氏的家规,向他的魏婴打一次诳语好了。
他打了诳语,虽然会违背蓝氏家规,但是他的魏婴就不会这般难过。
还没等蓝忘机想出什么好用的招数哄怀里哭成泪人的魏无羡,魏无羡闷闷的声音就先从蓝忘机怀里传出来了。
“蓝湛,接着说好不好?”
这话魏无羡说的小心翼翼的,他心思敏感细腻,生怕他说的话会勾起蓝忘机前世不好的记忆,勾起前世蓝忘机的悲伤与痛苦。
蓝忘机叹了一口气,他的魏婴就是这般,永远都在替别人考虑。
他也心疼魏无羡,所以不会拒绝魏无羡的请求,只默默伸手搂紧了魏无羡,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道:“我不记得我喝醉后发生的事情了,兄长对我说,我是喝醉后一个人跑到蓝氏的库房的,我在库房里翻箱倒柜地找着东西,惊动了夜间负责巡逻的门生。然后他们就去报告了兄长,兄长他接到门生们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找笛子。他那时将那把白玉笛递给我了,可是即便是我喝醉了,我也知道我要找的不是什么笛子,而是魏婴的陈情。”
魏无羡脸还埋在蓝忘机怀里,时不时还蹭两下,全然忘记了自己脸上的泪水,无意识间将蓝忘机的衣服当成了锦帕。
前世蓝曦臣后来和魏无羡说过这些,也是通过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才让魏无羡看到了蓝忘机那隐忍的爱,也才让魏无羡明白了自己对蓝忘机的爱。
蓝曦臣具体有没有和他说过这些,他已经不太清楚了,他只记得那个提着两坛天子笑,温柔地望着他的蓝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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