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月亮已经升到头顶最高的位置了。
丁程鑫还是没能逃过淋雨发烧的宿命。
——
凌晨一点,睡得正熟的马嘉祺突然被怀里人不安分的乱哼给吵醒,忍着困睁开眼,然而不经意间碰到因为乱动而露出的半截腰,他才猛地坐了起来。
滚烫。
马嘉祺:“阿程?阿程?”
回应他的,是丁程鑫略有些忍耐的轻哼。
马嘉祺不敢犹豫,麻溜地翻身下了床,跑到床另一边,把丁程鑫抱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
马嘉祺:“我摸摸...嘶,好烫,阿程你等会儿,我给你拿药。”
看着丁程鑫已经难受的说不出来话了,马嘉祺心疼地皱皱眉,赶紧转过身去拿药,因为太慌张,往杯子里倒药的时候都差点洒在外面。
用手背贴了贴杯身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了以后才敢拿给丁程鑫喝。
杯子抵在嘴边,丁程鑫闻到苦苦的味道,皱了皱眉,别过脸去,有些抗拒。
马嘉祺:“阿程乖,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听到是马嘉祺的声音,还处在头晕迷糊难受状态下的丁程鑫慢慢睁开眼,看了看他,又垂眸看了看那透明玻璃杯里的深棕色药液,迟疑两秒,乖乖接过杯子。
在马嘉祺的注视下,一点没剩,放在唇边一口气都喝掉了。
马嘉祺拿回杯子,倒了些温水给他喝,看他脸红红的,眉眼间带着乖顺,心里难受的紧。他怎么生个病也这么乖,哪怕他闹一闹说不舒服。
趁着他喝水的空档,马嘉祺站起身,快步走出房门。
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丁程鑫喝完水就发现人不在了,他没敢喊他,怕影响楼下曼姨他们几个的休息。
——雨太大,马嘉祺没让他们回去,就让他们在这里留宿了。
没出什么动静,丁程鑫慢慢把杯子放在床头桌上,没忍住咳嗽了一声,摸摸自己发烫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好麻烦,怎么还真的生病了。
有时候真的怕马嘉祺会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啊…自己生病麻烦的还是他。
这么想着,丁程鑫眼里慢慢有些发亮,床头灯微弱灯光的照射下,隐隐泛着泪光。
—
马嘉祺拿着冷毛巾匆匆赶回来的时候,丁程鑫正背靠着枕头看着头顶发呆。
眼睛红红的。
马嘉祺迟疑了下,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柔柔的:
马嘉祺:“是不是很难受?”
丁程鑫:“不难受。”
丁程鑫摇了摇头,眼尾却还泛着红,脸蛋红彤彤的,眉眼带着病怏怏,乖巧的模样真是谁看了谁心疼。
马嘉祺叹了口气,抬手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蹭蹭他有些发烫的耳垂。
马嘉祺:“不难受才怪。”
马嘉祺:“敷个冷毛巾,然后好好睡一觉。”
说着,他松开丁程鑫,把刚放在桌上的毛巾拿起来,仔细地叠成一块长条,把枕头给他撤掉,让他躺好后,动作轻柔地给他敷在额头上。
毛巾的冰凉确实带走了不少因为发烧而带来的难受感,药效这会儿也上来了,丁程鑫慢慢有了些许困意,眼睛慢慢合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马嘉祺搬了个椅子来,一直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熟睡的脸,没忍住上手轻轻把他贴在脸上的碎发撩到一边,而后就托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怕他会再难受得醒过来,他后半夜都没敢回床上去睡。
就这么坐在椅子上,随便盖了毛毯,趴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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