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坐在厚实办公桌边,翘着二郎腿瘫在转椅上,他身体缓缓抖动着。他旁边站着一位职场装美女助理,着装一丝不苟。
杜君菌微佝着背站着,两只手放在身前,手指不听话地交缠在一起。
“我,我不是的!”杜君菌硬起头皮说。
秃头校长吹了个口哨,坐着转椅转一圈360度,然后双肘杵在桌子上停住,看着杜君菌说道:“不是什么~”
他说完又转了一圈,这次缓缓等椅子停下。
“不是……我……”杜君菌手忙脚乱。
“给~你~5~秒~钟~说~清~楚~”校长每转一圈说一个字。
校长说完,停了下来,歪头看向助理。
美女助理颔首,心领神会,翻手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拿给了杜君菌看了一眼——她打开了计时器,并一下子按下了开始键。
杜君菌翘眉,语速飞快:“诶!!我知错了,我再也不说乱话了!我诚信友善文明和谐爱国敬业法治!”
美女助理按下了暂停键,校长又撇头朝助理看了过来,助理朝他点点头。
“嗯。出去吧。”校长摆摆手。
杜君菌退出了校长室,但隐隐约约听到校长室里传来校长声音:“今天你表现不错,过来我给你些奖励……”
杜君菌耳朵一动,附在校长室门口听起了墙角,脸色通红。
校长:“这是我妈妈送过来的威化饼干,赏你几块。”
助理:“是,校长。”
“呼”,杜君菌吐了口气,看向了左手,“手心都出汗水了。”
说罢,他左右看了一眼走廊,走廊没人。他伸出右手拉扯了一下左手心绷带。
“唔,凉快!呃——”
杜君菌眼皮一跳再也合不上,嘴吧张大也发不出声音。
绷带之下,他手心爬满了靡黑色洞窟,散发出诡异扭曲的黑光。
黑光低沉,蔓延开来,把墙面侵染了。走廊空间变得歪歪扭扭,光线朝黑光蔓延之地汇聚起来。
压抑沙沙声遍布耳边,好像几吨碎肉拖在地上留下了血迹。
空气变得难以言喻,阴冷从四面八方袭来。
嗡,一只苍蝇飞进了黑光里,被吞噬了。
“呕——”杜君菌双眼翻白,跪地,呕吐,泪水,清涎。
黑光有些不稳定了,朝手心渐渐收起了它的爪牙。
清响一声,黑光汇聚于一点,全部消了。
等到秃头校长出来,看见的,只剩下地面干干静静,如镜如洗,还有杜君菌昏倒在地上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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