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峻霖房间里出来的贺随看到宋亚轩小脸煞白,身体微微颤抖愣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
“站在那里等我来请吗?”
贺随的声音如同远方传来的警笛,宋亚轩甚至有一瞬间地耳鸣。
直到看到贺随慢慢向自己走来,宋亚轩本能后退,恐惧占据他的大脑,肾上腺素达到顶峰,终于还是转身颤巍巍迈开双腿极力逃跑。
如果这是末日的话,宋亚轩不会选择逃避,肉体的死亡其实也没那么恐惧。
但此时此刻,他只想要离开。
他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不过才十五岁出头,他想要快乐,想要自由,想要幸福,而不是无止境的折磨,无休止的痛苦。
如果他有罪恶,他死后会有地狱的使者审判,而不是被当做一个可以随意破坏的玩偶。
但他总是逃不开,不论是贺子旭也好,贺随也好,甚至是贺峻霖,他们将他用铁链牢牢捆住,哪也去不了。
结局只有一个,他被生拉硬拽推进了贺峻霖的房间里。
只是并不是想象中那样,被医护人员扯着手臂刺入利针,甚至房间里除了贺峻霖和他别无二人。
宋亚轩腿软绵绵提不起力气,被推进来的那一刻已经瘫坐在地上,只能睁眼看着宽阔的房间里堆积着各式各样昂贵的仪器,听着那些冰冷的机器发出刺耳的“嘀嘀——”声。
他缓了很久很久才从地方爬起来,然后穿过密密麻麻的机器,走到贺峻霖的卧室。
雪白的真丝床单甚至还没有贺峻霖的脸苍白,原本应该像涂满了樱桃汁一样红润的嘴唇颜色也淡了很多,往日似水的眼眸也紧紧闭着,只剩长如蝶翼的睫毛时不时微微扇动和有轻微欺负的胸膛表明他的主人还有气息。
呼吸罩,心电仪都在卖力地工作着,各种各样急救的药物仪器全部都堆在原本空空的房间。
宋亚轩甚至觉得,贺峻霖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
在宋亚轩的记忆中,这是贺峻霖第一次生病生得这样严重。
贺峻霖:哥哥没死成,伤心吗?咳咳...
听到响动,贺峻霖睁开双眼,气息微微不足,却还是含着笑意看向宋亚轩道。
不等宋亚轩回答,贺峻霖又缓缓坐起来,拔掉氧气罩和身上的各种仪器管,在几声剧烈咳嗽喘息后,嘴上终于带上了明艳的颜色。
宋亚轩急忙抽出柜子上的纸,习惯性帮贺峻霖唇边残留的鲜血擦拭干净,然后坐在床边拿过床边的靠枕垫在贺峻霖背后,又替贺峻霖理了理凌乱的碎发。
怎么照顾好贺峻霖是宋亚轩五年来养成的习性。大概是一辈子都改不掉的恶习,宋亚轩想。
可能实在难受得紧,贺峻霖并不像往常一样言语逗弄宋亚轩,稀有地放低了姿态,像撒娇一样斜身靠在宋亚轩的腿上。
贺峻霖:我等了...咳...你好久,怎么咳咳...现在才来看我...咳咳咳...
宋亚轩看不到贺峻霖的表情,但贺峻霖的语气就像是小孩子撒娇要买棉花糖一样,无理取闹又可怜兮兮。
宋亚轩:这不是按你的要求吗?
周六回家是贺峻霖说的,但宋亚轩都赶在周五晚上回来,就是怕贺峻霖没事找事生气。
但好像宋亚轩不管做什么,贺峻霖都有理由去反驳,因为贺峻霖自己有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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