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过的是在是不平静,公司要裁员,为了业绩我之好埋头工作,每天都是三点一线,偶尔还要加班,和那位叫清迟的摄影师说过的,已经被工作埋没了。
不出我的期望,我被辞退了,尽管在最后努力拼业绩,但是忘掉了有内幕这回事,我就是个傻子。
那时候已经临近春节,工作一塌糊涂,我也不好意思回家过年,这个春节我就留在了这里,在我的那间出租屋里自己安静地过着这个年。
偶尔也出去走走,街道上人来人往,一家人出来的,和对象出来的,一个个都是有说有笑,这场面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些讽刺了。
没有男朋友,被公司辞退,和没有比我更差劲的人了吧。
不知不觉间,我又走到了那棵桃花树前,这时的花树已经结满了花苞。
“又是你啊。”那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转过身,果然是他,那个摄影师,清迟。
“你没有回家过年吗?”我问他。
“我父母在我初中因为车祸过世了,我怎么可能还有家,怎么可能还过年呢?”他说着。
“不好意思,让你想起伤心事。”我非常抱歉地说着。
“没事,我早就看开了,一个人过得也挺好的,你呢?怎么会在这里?”他问着。
“工作丢了,不好意思回家,就只好……”我说着皱着眉。
他笑起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刚出来工作的时候不知道被多少间摄影店劝退,说我技术不好,不从学徒当起,非要接单子什么的。”
“可是……”我刚想说话。
他打断了,“你不用说什么,不就是被辞退,你还年轻,就算没有多少工作经验,从实习生做起都可以的,努力就行了。”
我看着他,笑了起来。
“诶,这就对了嘛,笑起来多好看,拉着脸像老了好几岁呢。”他说着。
“你说谁老了,这位摄影师应该比我老吧?笑起来有鱼尾纹了呢。”我取笑着他。
“哪里有鱼尾纹了,我能比你大多少,怎么样都比你愁眉苦脸地好吧,见你两次都是这样的,而且我的顾客都叫我小哥哥的!”他不服气地说。
“叫小哥哥是客气话,你在广东在街上人人叫你靓仔呢。”我说着。
“那,小姐姐,我们半斤八两,你在广东街头也会有人叫你靓女哦。”他说。
就这样,在莫名其妙之间,明明他还在开导着我说失业不可怕,突然间就这样互相取笑了起来,明明就只是见第二次的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陌生的默契。
就这样互相喷着,心情似乎也没有这么压抑了,不觉间,也到了黄昏。
“天快黑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我看了看手表说。
“不用了,我家离这里挺近的,而且我怕什么。”我说着。
“那好吧……”在他的语气里,我似乎听出了一丝丝的遗憾,毕竟我们也见过两面,有些事情,似乎都懂。
“你会来看桃花吗?都有花苞了。”他说着。
“可能吧。”我说。
“那一定要来,我们拉钩。”他伸出手。
“好。”我也伸出了手,和他拉钩。
在别人的眼中,两个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在用小孩子的方式做约定,有些幼稚,但是我似乎明白着,或许这就是他的一种处世的方式吧。
我转过身走了一小段路的时候,他突然在我的背后喊着,“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转过身,“我叫风瑶,我知道你哦,你叫清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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