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想,肌肉记忆便已将自己带走。魏无羡拉着师青玄寻了一会,才到之前遇到那郎中的地方。
听到脚步声,蓝忘机回过头,不知为何怒眼瞧着对方,魏无羡见了,心中隐隐有些害怕。
心里一怕,脚下便稳不了了,一个不小心,被自己拌了一跤,摔到师青玄怀中。
此时的蓝忘机脸色黑得已然可以滴墨。
这时,魏无羡突然想起还未给二人互相介绍介绍。
起身,将师青玄也拉起来后,轻咳两声,指了指师青玄,对蓝忘机道:“蓝湛,这位是师青玄,我朋友。”顿了顿,他又指着蓝忘机,回头对师青玄道:“青玄,这位是蓝湛,蓝忘机,我……”魏无羡突然顿住了,斜眼看了看蓝忘机,才道:“我朋友。”
师青玄点了点头,笑道:“这位蓝公子,您好!”
蓝忘机并未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空气不知为何,略有些尴尬。
沉默片刻,魏无羡道:“蓝湛,石堡的事……”
蓝忘机不语,往店家的方向去。师青玄看了看已经紧跟在蓝忘机身后的魏无羡,也跟了上去。
步入店内,小二正坐在椅子上,十分惬意地喝着茶。
走上二楼,将门推开,其内坐着的是一个少年。
见有人进来,少年喊道:“含光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少年咽了咽口水,浑身发颤,十分紧张。
蓝忘机将一张纸拍在桌上,厉声道:“说说”
少年打开折扇,晃了几下,道:“我只是恰巧路过。”
少年的手紧扯住衣袖,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魏无羡坐了下来,道:“清河聂氏在行路岭上建造一座吃人堡究竟有什么目的?墙壁里尸体又都是从哪里来的?”顿了顿,他又道:“聂宗主,今日你若不在这里说清楚,只怕今后捅出去了,到时候你要说,也没人肯信你说的了。”
沉默了一下,聂怀桑突然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吃人堡。那……那只是我家的祖坟!”
闻言,魏无羡怔了一下,道:“祖坟?祖坟棺材不放尸体,却放配刀?”
聂怀桑道:“我们聂家与其他仙门不同。因为立家先祖是一位屠夫,别家都是修仙剑,而我们家,修的是刀道。”顿了顿,他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我们历代家主的配刀,戾气和杀气都极重。几乎每一代家主都是走火入魔、暴体横死。也与此有很大的关系。想必二位也知道,我的大哥聂明玦也是……”
魏无羡道:“赤锋尊的事,确实令人十分惋惜。”
聂怀桑继续道:“与这些家主佩刀一起陪葬的,不是什么贵重宝物,而是数百具即将尸变凶化的死尸。”
闻言,蓝忘机皱了皱眉,道:“死尸?”
见蓝忘机的神情,聂怀桑自认是对方误会了,忙道:“含光君!你听我解释!这些尸体不是我们家的人杀的啊!是千辛万苦从各地搜罗收集来的!刀灵会压制死尸的尸变,而同时这些尸体也能缓解刀灵的需求和狂气,维持现状,相互制衡。靠着这个法子,才换来后人几代的安宁。”
闻言,魏无羡“哦”了一声,道:“那为什么会变成“吃人堡”?这个谣言,也是你们散布的吧?”
聂怀桑叹了口气,道:“它确实会“吃人”……因为墓中安放尸体的数量,都是有严格控制的,一具不多,一具不少,刚好能与刀灵维持平衡。如果少了一具,会自行寻找附近的生灵来填补空缺。”
(1月10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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