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0日,下午3:00。
“是这吧?”籽岷是第一次来到中心城的贫民窟,“为什么她(指凯丽校长)要我来这里?”
“啊?”一个小男孩看见籽岷,“你是不是昨天半夜要住这儿的白杰杰(又一个念不顺的)说的客人?”
“白……杰杰?这什么名字啊?”籽岷疑惑,“还有什么是客人?”
“就是那个有时候戴着褐色(其实是茶色,贫民窟的孩子没见过茶)假发的大姐姐啊!”小男孩指手画脚地解释道。
此时,白好正在狂奔,而有人忽然出现在她背后,一把拉住了她。
“目标不是籽岷,是分散我们!”那人说道,“计中计!”
白好回头,看到了脸色铁青的羽简。
“那个女人……封印好了?”白好看到羽简后,居然问了一个很怪异的问题。
“嗯。”羽简点头,“我给妹妹提供了一些导力,帮她完成术式。”
“不用这样说吧?”白好笑了笑,“没人会听我们的对话的。”
“以防万一而已。”羽简反驳。
“好了,那么……”白好看了看小院的方向,“我们走过去吧,顺便给那些孩子买些吃的。”
“好。”羽简回复。
二人便以正常的速度前进,看上去就像一对新婚夫妇。
某种意义上说,确实要是了。
此时籽岷仍然一脸懵逼地看着小男孩指手画脚。
“就是……那个姐姐,昨天半夜敲门,问姐姐——不是那个白杰杰,不,掰姐姐!她问姐姐能不能住宿在这,然后姐姐同意了。然后……然后……然后那个姐姐就住下了,大概中午才起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狂奔到那个学校(中心城学园)那,然后……反正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白……茶色假发……如果那个女的真的戴着假发和我们见面……”籽岷开始了推理,“她不会……叫白好?!”
“白蒿?那个大姐姐好像是这个名字。”小男孩说道,“感觉没我的‘阿强’响亮啊!”
籽岷一脸黑线:因为那女的是啥样的狠人,他知道的。(注:白好砸破天花板时,籽岷在来这的路上)
再联系一下“茶色假发”,那路上遇到的白鬓角黑发女该不会……
此时,籽岷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啊!姐姐!”小男孩冲过去喊道,“今天(看向籽岷)……还行吧?”
籽岷转身,看到了一个憔悴的少女,模样看上去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少女看了看手上的钱袋,叹了口气,然后转向籽岷。
“您是……怀特,不是,白皆皆,不是,姐姐说的客人?”少女问道,“您叫什么?”
“籽岷。”籽岷回复,“草籽的籽,一山一民的岷。”
“不用说得那么详细。”少女苦笑道,“我不认识字。”
籽岷沉默了。
“我叫安,自己起的。”少女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第一次见面,有点……有点什么来着?”
“怠慢吧?”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还有……我的称呼至于到现在还有点不顺口吗,安小妹?”
籽岷回头,看见了拎着一篮面包的白好。
“别,您这种人怎么适合和我互称姐妹呢?”安有些拘谨地回答道,之后转向籽岷,“这就是说您是客人的那个白姐姐。”
“所以……”籽岷问道,“你是连夜赶来的?”
“是啊。”白好放下篮子,同时她背后的兜帽男(好吧就是羽简)也放下了自己臂弯里的面包篮,“很奇怪吗?”
“这……”籽岷看了看白好可以用考究来形容的外套,“你真的住这儿?寄住在贫民窟?”
“风餐露宿都经历过,这种情况好得不要太缺德。”白好笑道。
之后,白好居然毫无顾忌地和她身后的兜帽男——籽岷才发现是羽简——一同分发面包。
籽岷听橙子说过贵族对平民的施舍,但是……
这两人的态度,完全不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啊!
可是他们的举止中可是透着连那些贵族都要佩服的优雅啊!
还不是装出来的那种,是由内而外,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优雅啊!
尤其是羽简,他现在这样这和之前的杀伐果断完全是两种存在啊!
“别抢,今天没人会挨饿的!”白好微笑着给孩子们分发食物。
“对,有饭,大家同吃。”羽简协助着,顺便还妇唱夫随。
(别问为什么下午3点就送食物,一方面那里确实是3点午饭7点晚饭。另一方面可能那些人饿了好几天了)(白好干粮吃完了,自己估计到现在还没怎么吃东西;羽简他们基本在对付刷出来的精英怪,没空)
“好奇怪啊!”籽岷苦笑,“这俩人衣服和这格格不入,可是行为态度……却能完美融入这个贫民窟啊!”
“这也许就是那些有钱人说的……不背不扛吧?”安说道,“可他俩虽然没背什么扛什么,却带了不少食物啊!”
“那个……”籽岷发觉背后出现了炎黄的声音,“是不卑不亢吧?”
的确,炎黄得知籽岷离开后,便询问凯丽校长他的下落,之后就找到了这里。
“炎黄?你来这干什么?”籽岷疑惑。
“对不起,骑士大人,我不是故意说错的。”安则怪异地下跪道歉。
“不用,我已经不是骑士了。”炎黄对安说道,之后回答了籽岷,“凯丽校长说你会在这。”
之后看向发完食物的二人:“看来我还是没办法像他们这样啊!”
说完,拉了拉籽岷,准备带他离开。
此时,白好抬头:“凯丽校长叫你来这可不是看我们济贫的。”
炎黄和籽岷怔住。
白好补充道:“她是来叫你参与一场棋局——围棋棋局。”
羽简补充:“方老先生留下的棋局。”
【ps:以前方块大陆有围棋,但是现在基本上就方校长、中心城公爵和斯沃德伯爵(橙子外公)几个人会了。籽岷是穿越者所以也会,且方校长知道(不过只是业余水平)】
白好走向那个棋盘。
籽岷看了看那棋盘,一脸黑线。
这是珍珑棋局!
“守擂的,”白好指了指羽简,“这个永远带着棋囊,喜欢自己和自己下棋的少白头!”
“阁下,请!”羽简站到棋盘边,以围棋高手的姿态对籽岷发出了邀请。
此时,流浪儿被这个画面吸引了过来。
“哇,有人下那些石子(不认得围棋)!”他们互相传告,“有趣,看看两个哥哥怎么下吧?”
炎黄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
白好示意他到附近一块石头上坐着——去观棋。
羽简打开棋匣……
“我执黑子,阁下白子,”他以这棋局擂主的姿态说道,“白子一先,请!”
籽岷坐到了羽简对面,看了看这个兜帽遮眼的青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惨败的未来。
“谁输了谁就去帮忙买晚饭啊!”白好居然给这棋局搞了赌注,明显不嫌事大。
这下糟了,输了……自己就要大出血了!
籽岷落子!
但是羽简也迅速落下了黑子,且杀气腾腾——甚至不了解围棋的流浪儿们也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意。
“哼!”落子。
“这……”一个小女孩说道,“这兜帽哥哥哪里是下棋?简直是要准备吃人啊!”
籽岷吓得不知道怎么继续落子了。
兜帽下的双眼放出寒光:“请!”
看了看杀气腾腾的羽简,籽岷心想:这货岂止是要自己大出血啊!简直是要给自己放血啊!
炎黄……你到底把他妹妹坑得多惨?(不是,羽简有时候就是这么下棋的)
炎黄不知道如何回答籽岷……
【这里把炎岷和白羽两组cp拆开,是为了以三种视角来描述棋局:羽简的立体逻辑(类似纵横子),籽岷的“替身攻击”(黑色气团和白色气团厮杀),炎黄的两军交战(类似逆水寒ol里顾惜朝和白愁飞的棋局),白好……基本上是解说】
籽岷硬着头皮,又落一子。
然后羽简像是补刀一样按下黑子。
籽岷心想,
在他眼中,这精妙绝伦的棋局宛如擂台上双人拼杀,二人一黑一白。
白者快速出击,而黑者……宛如开着写轮眼一样能预测对手的下一步,并且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做出最有效的反击!
怎么打!
白好拿起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这局,其实不算难破啊!”
一个小女孩走来,问道:“为什么?”
“等胜负已分时,姐姐告诉你,如何?”白好笑道,“顺便叫那瘌痢头(指羽简,一个人老是带着帽子时老家人都这么嘲讽)教你下那棋,好不?”
“好!”小女孩笑道,然后和同伴一起叽叽喳喳地看棋。
羽简摘下兜帽,露出银发——虽然眼睛没有完全睁开。
籽岷则被孩子们吵得分心,刚要发作……
“这点吵闹就心浮气躁,日后怎么给你朋友想办法呢?”羽简淡淡地说了一句,之后补充,“你不下我就落子啦。”
籽岷只得随便找个位子落子。
然后羽简停顿了。
籽岷疑惑。
但是羽简迅速落子,而且依旧没有不耐烦的样子——除了棋风还是那么杀气腾腾以外。
只是籽岷发现:羽简这是准备直接打棋盘的乾位!
那是籽岷在棋盘上的关键!
现在的情况,就好像在擂台上,那黑色的人正准备狠狠地打白色对手的脑袋一样!
籽岷马上落子回击,死守乾位。
(八卦来自易经,儒道都有研究,围棋也可以按八卦排布方位,所以对弈时会有按八卦排布的乾位、离位等)
这次,羽简敲着棋子,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们……怎么回事?”炎黄看不懂了——虽然他本来就不懂。
“把黑色的棋子和白色的棋子看做战士,被对方围住的就是战死的,再看看这局。”白好说道,然后看了看棋局,“看来姓羽的准备损招了!”
“什么损招?”小女孩拉了拉白好的衣角。
“换个方式下。”白好轻描淡写地说,“就好像换了人一样。”
“这也可以?”围坐的小孩有些疑惑,此时有几个跑去帮少女收拾洗好的衣服。
“别小看对弈……哦不,下棋的高手。”白好眯眼似月牙,说道。
此时,炎黄算是看到了棋局的一点状况了!
一子如一卒,棋手如将帅!
羽简站于黑子之间,那些黑卒则布出了一个精妙的战阵,把白卒团团包围,力求赶尽杀绝!
籽岷退于白卒之后,令士卒死守一处(指棋盘乾位),准备挂出免战的信号,宛如困守大营的败军,却又有扭转乾坤的势头!
啪!
炎黄从想象中,或者说从脑补里回到了现实。
羽简将之前迟迟未落的棋子按在籽岷乾位的一颗白子上,然后挪到了自己准备下的位置。
在炎黄的脑海中,这一幕……
免战的信号被黑卒无视,一骑精兵直接挥刀砍了籽岷大营门口的免战牌!
炎黄暗道,
“是很狠,‘压子棋’是为了破坏对方心态而进行的措施之一!”白好解说,“毕竟对弈者宛如二人持刃厮杀,要是稍有迟疑,就会满盘皆输!”
而籽岷眼中,这局……
好像是黑色的人给白色的人竖了个中指一样。
但是籽岷还是落了一子——虽然在炎黄眼中,不过是在大营门口重新挂上免战牌而已。
迟早会被再次砍爆的!
羽简再次停滞——这不符合“压子棋”所需要的傲慢棋风。
但是他还是停了:因为他要思考!
羽简在脑海里分出了8个自己,从四面八方观察这盘棋。
8个自己在侦察白子现在的动向,也在分析对方。
进而模拟出对方,也就是籽岷此刻的心性,反向推演棋风!
然后尝试不同的解法,宛如自四面八方攻击一样。
接着……
8合一,回到黑子棋匣的一侧。
下一手!
提黑子,压子,挪子,落子!
棋风傲慢,却毫无破绽!
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
炎黄这下要疯了:他发现棋局所演化的战阵之局简直是针对籽岷的节奏啊!现在黑子岂止是砍爆了免战牌,还顺便杀了白子的哨兵,打破白子的大门啊!
籽岷在棋盘上的乾位,要失守了!
籽岷此刻也流出了豆大的汗珠,白色的人不仅仅被黑色的竖了中指,还被那根指头狠狠地捅了一下腹部!
炎黄想象里的羽简,正看着黑卒砍杀着白卒,同时狂笑着准备迎接籽岷的投降!
“其实籽岷先生如果放弃那里(棋盘乾位)。”这次白好的声音很轻,“他没准可以胜那姓羽的半子呢。”
而羽简脑海里,出现了无数张棋盘:他正思考着籽岷下一步的行动,并且看向那脑海里浮现出的最特别的一种可能。
以现在籽岷的棋风和心性,选这个?那就是见鬼了!
毕竟,弈棋千古,难有和局!
甚至可说:弈棋千古无和局!
偏偏除了放弃,破这局的唯一办法,就是和局!
只是如何和局,这神来之笔落在哪,对他……都是大象走钢丝的难度!
不过要是看见这一手……哼,那会很有趣的!
树叶被风吹得稀里哗啦,而树上,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身影。
“死人也来搅和活人的局了?”白好似乎发现了那个身影,“有趣有趣。”
此时,一片叶子落下。
在那叶子将落未落之际,羽简抬头,看着那半透明的身影。
接着……指了指叶子,和身影
“这……”那个身影忽然发现自己进入了幻境,“你早就看见我了!”
幻境里面的羽简说道:“对!”
顿了顿……
“Joker!”羽简念出了这个亡魂的名字。
此刻,现实。
叶子落在棋盘的一处,籽岷像是被人指点了一样,迅速落子。
“神来之笔啊!”白好有点欣喜,“只要可以,那么就能把这珍珑棋局变成世所罕见的劫棋循环,而且是三劫循环!”
“和……局?”炎黄看着真忘乎所以,忘了自己是和一帮小孩解说棋局的白好,“不会吧?”
羽简没有任何动静——因为他正在幻境里和Joker对话。
“不愧是CHASER的哥哥,一眼就发现了叶子是提示!”Joker表示了佩服,“但是……你不会还想籽岷败吧?他可出不了那么多钱!”
此时,籽岷打了个喷嚏。
“同样的问题,我也要问你!”羽简这样子,一看就是内心毫无波动。
“我要他赢,事情就是这么简单。”Joker回答,“怎么,还有问题?”
“此棋势头,他未必会继续!”
“不要小看他。”Joker显然对羽简的话不屑一顾,“他可是很强的!”
“呵呵……他可没有做好觉悟!”羽简直接反驳。
“他有的,他敢去起源岛,他敢打紫罗兰,他和KEEPER打过,他一定有!”
“我说的是带血的觉悟!”羽简一语道破。
“这……”Joker发觉不对,“这局,该不会是方老头的考验?”
“是他的计划,我的局。”羽简笑答。
“你……”Joker有点头大,“你打算如何?”
“很简单,”羽简说道,“看他,能否和局?”
“一开始,你就不打算赢他!”
羽简摇头:“弈棋求胜不求败。”
“那……他怎么赢?”
“觉悟!”羽简回答。
“看来……”Joker笑道,“你和方老头不是一个德行,你是教,而不是给。”
“多谢前辈夸奖。”羽简鞠躬,之后解除幻术。
回归现实。
Joker离开。
羽简则拾起一枚黑子。
“你有所觉悟了吗?”羽简忽然问籽岷。
“这……”这问题很没理由,籽岷一时语塞。
“看来不知道啊。”羽简抬起黑子,“不过我已经准备好了!”
【布差拉提经典台词:你有所觉悟了吗?我已经准备好了。】
一子破势——破自己的必胜之势!
“看来姓羽的人(指羽家),都喜欢留一手啊!”白好向孩子们解释道,“破了自己的胜势,但也破了下一回合就是三劫循环的局势!”
籽岷感觉到了绝望——因为要想破局,必须……弃子!
“突然发现,那个白子的(籽岷)居然没有主动弃子过啊!”白好笑道,“再菜也不会这么偏执吧?各位……哎呀!”
炎黄狠狠地捶了这个鬓角发白的孩子王。
炎黄暗地里给籽岷加油。
“疼啊!”白好起身,之后像是会读心术一样对炎黄说道,“这局要么黑子守擂成功,要么和局双方收场,没有白子挑战成功的可能性!”
“籽岷一定有办法的!”炎黄居然凶道,“我相信他!”
“哦?那你就拭目以待吧!”说完,自己捶了一下炎黄(炎黄:疼!),“这是等价交换,扯平了!”
炎黄揉着脑袋,除了哭笑不得以外,就是一种诡异的疑惑。
炎黄思忖,
之后,除了白好解释棋局变化的声音(给孩子),和落子时的清脆声响,就再无其他声音了。
此时,炎黄发觉籽岷在羽简退却后,迅速地占领阵地,看上去黑卒是节节败退。
但是只有籽岷自己才知道,其实是黑子的局势缠住了白子——换句话说,自己是被羽简牵着鼻子走!
就好像黑色的那个忽然变成绳状物,编织成结界,通过攻击来控制自己的白色战士的行动一样!(敢情是替身攻击的画风!)
羽简依旧在脑海里进行八分,探各方位,然后合一,并选定下一处的过程。
过了五六回合,终于再次出现了转机!
籽岷发现了这局这一瞬的破绽所在:天元(围棋棋盘中心)!
有救了!籽岷准备落子。
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动作忽然慢了。
是幻觉?但是比Joker的梦还真实!
这……
棋盘散为棋子,羽简化为无数飞雀。
籽岷思忖。
但是飞雀重新组成了羽简:在籽岷的背后。
不过只有手和腰部以上,其他部位还是飞舞的雀鸟。
“你决定,落子于此?”羽简问道,“你可知代价如何?”
“什么代价?”籽岷驱赶着鸟雀,“这是哪里?还有你难道是个鸟精?”
“噗—”羽简忽然笑出了声,“不是,我是正常的。”
“第一个问题没有回答啊!”籽岷依旧赶鸟,“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幻术空间——虽然不是镜花水月制造的,但是足以困住一个人。”羽简解释。
“那不好意思,我弄点红石,搞堆机关,把这个空间搞垮!”籽岷似乎发现问题,“准备和我再见吧,怪人!”
“我要是你的话,绝不会这么干!”羽简警告。
“为什么?难道我脑袋会爆?Joker那个梦境我都能出来啊!差不多的幻术空间应该……”
“猜对了,你脑袋会爆——而且这里我也没有准备红石。”羽简一脸黑线,“毕竟Joker那个其实是植入特定梦境,和幻术这种直接拿催眠当攻击的完全不同。”
“啊!”籽岷石化。
棋子聚合回棋盘。
“好奇一点。”羽简坐回自己那侧,“你怎么从来不弃子?”
“因为我不会放弃任何人!”籽岷说道,“特别是朋友!”
“和多情公子一样。”羽简吐槽。
“很好笑吗?”籽岷有些火,“你到底怎么想的?”
“没什么,只不过破此局必须当断则断,不争为上而已。”羽简笑道,“这是最后一子,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觉悟落子啊!”
“落子无悔,我有常识的!”籽岷回复,而且更火了,“你有完没完啊!下棋下到最后居然搞起了幻术,你怎么想的?还有下个棋要什么觉悟?!”
“别急。”羽简敲了敲棋盘,“棋局如战场嘛!”
羽简手边出现无数棋子,聚成一个手套。
然后,一记响指,空间骤变!
一瞬,棋盘化为巨大沙盘,里面的棋子,变成了自己熟悉的人,以及……
炎黄,五歌,橙子,粉鱼!
这……虽说是幻术,但是打击太大!
羽简指了指沙盘外的尸山血海,这是暗示!
舍弃一子,就等于在幻境里杀死一人!
“我不会放弃他们的!”籽岷回吼。
“别急。”羽简拍了拍手,一个卷轴出现。
“这……”
“如果赌注是告诉你回去的方法,你会为了赢我,而弃子吗?”羽简双眼闪出寒光,似是逼问。
沙盘里出现了一方棋盘,上无一子。
卷轴落到籽岷手边。
“这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籽岷说道,“卷轴也是假的,没什么选择的意义。”
“但是你迟早要看见真的。”羽简说道,“因为你会离开。”
顿了顿:“而且我们也有真的!”
……籽岷无语,卷轴被捏得咯吱咯吱响。
“我不选!”籽岷无力地对着羽简挥出一拳。
“不好意思,二选一!”不出意料,羽简化为无数雀鸟,之后又以雀鸟重组幻境里的自己——在半空中。
“你……放我出去!否则有你好看!”籽岷吼道。
“你确定?我可不是会放水的。”羽简指着籽岷,接着指挥雀鸟组成利箭,“如果敢硬闯,我可是会把你的意志……完全粉碎!”
接着,一个响指就把籽岷丢出沙盘,然后再次散为无数雀鸟。
重组,在籽岷面前。
“硬闯而死,舍友而生,二选一。”双眸终于显露,寒光直冲籽岷双目。
异色,右褐左红,和他妹妹一样。
“怪人,凭什么硬闯就死?”籽岷显然没有意识到幻术的恐怖。
“这是尸山血海!”羽简指了指这无数尸骸。
无数尸骸居然开始活动,化为僵尸和骷髅,准备攻击籽岷。
籽岷马上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没有用的。”羽简散为鸟雀,“放弃朋友,或者硬闯,然后死!”
同时,鸟雀组成的利箭开始攻击籽岷!
“我不会放弃一个朋友的!”籽岷吼着撞开几个僵尸,在不断坍塌的尸山血海中顶着箭雨,冲向沙盘。
鸟雀在半空中再次组成了羽简。
“如果能贯彻到底,也可以称之为真理吧?”羽简看了看硬闯的籽岷,“祝君好运!”
然后再次散为鸟雀。
现实,白好停止了解说。
“看来到了第二阶段了。”白好看了看棋盘上动作停止的二人,转向炎黄,“棋斗尚未结束,要不……武斗决定?”
“你有病吧?”炎黄跳下石头,“不过好久没有好好打架了。”
“你自从离开紫罗兰,就没有遇到过恶战吧,紫罗兰的FLAME?”白好掏出一把刀。
“是啊,好不容易不再只是炎小黄或者FLAME了?”炎黄抽出骑士剑,剑未出鞘,“我觉得现在的自己才算是炎黄。”
“嗯,的确。”白好摸了摸刀,“你朋友所认为的秘宝意识‘FLAME’,不过是另一个人格罢了——灼炎之心只是单纯的原初之火的火种。”
“不过那个我也是这么想的。”炎黄看了看周围,“好在我们融合了,不然事情就糟糕了。”
“看来你的人格整合还蛮成功的啊。”白好说道,“不过,你是水仙花吗?”
“噗,不是。”炎黄笑道,“对了,我现在要揍你了!”
“停!我觉得出去打比较好。”白好看了看摇摇欲坠的小屋,“毕竟……”
“我知道。”炎黄主动离开小院。
白好自巨石一跃,落在空荡荡的路面。
“今天,我算是重新变回了紫罗兰的FLAME吧?”炎黄拔剑,丢掉皮鞘。
“此刻,怀特加入狩猎。”白好把刀装入背后的装置里,通过机关将二者组成了一把长镰。
无言,出手,镰刀与剑相互碰撞。
一瞬,第一回合结束。
“好慢。”白好吐槽,“就是力气大而已。”
忽然,她手上的绷带断裂,露出金属光泽的义肢。
“你的手果然是义肢。”炎黄笑道,之后摸了摸脖子。
“啊!”他发现不对。
他脖子上有道伤口——镰刀划的!
“差点就把你枭首了。”白好扛着镰刀,“不过下一回合开始,还是点到为止吧。”
“正有此意!”炎黄转身说道,“我赢了的话,不管籽岷是否赢了那小子,你们都要出钱了!”
“老娘……奉陪到底!”白好转身,再度面对对手。
女掷镰,男突刺。
白好闪开刺击,握住炎黄的手臂。同时,那镰刀旋转着飞向炎黄,对准炎黄毫无防御的腰部。
炎黄迅速踢开镰刀,却发现白好忽然跳起,踩着自己的天灵盖跃至高处,接住了旋转的镰刀,直接回手一挥!
炎黄在本能下直接用剑抵挡了这一击。
白好落地,炎黄收剑。
二人背对背,相距不到三米。
回身,再次互相攻击!
幻境里,籽岷“伤痕累累”地爬到了沙盘门口。
“可以啊!”雀鸟组成羽简,然后控制籽岷漂浮到半空。
“看来,已有所觉悟了。”羽简把籽岷放到沙盘里,“下一关,可不好闯啊!”
此时,沙盘里的很多人都散为黄沙,只有……
“炎黄”、“五歌”、“橙子”,还有“粉鱼”。
籽岷爬起,发现自己早已毫发无损。
籽岷思忖,却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
“杀了……籽……岷……”四个“朋友”拿着武器,缓缓走向籽岷。
羽简出现在籽岷背后:“要我杀了‘他们’,还是冒死闯阵,落那一子?”
之后,他再次散为万千雀鸟。
小孩们早就跑出去看人打架了——这是贫民窟的日常之一。
只不过,这次的俩人衣服考究些,打得凶猛些而已罢了。
炎黄猛攻,白好甩镰格挡。
“有破绽!”炎黄一喜,“我赢了!”
炎黄……似乎忘了那个白好在飞艇上可是变成过男人来糊弄侦探社的!
所以,骗术和诈术什么的……
白好在炎黄突入时,扭转镰刀,将内侧刀刃砍向炎黄——这就像钩镰枪砍断马腿。
炎黄一惊,迅速蹬地,跳出了白好的攻击范围。
白好挥舞着镰刀,无声地冲向炎黄,以一种类似于拔刀斩的动作杀向炎黄。
现在是她的时间!炎黄只能防守!
籽岷早已经决定冲向那棋盘,可是他先遇到了箭花乱舞!
“五歌,你不认识我了吗?”籽岷想阻止对方——哪怕自己知道那四人是假货。
就算再怎么躲避,他还是中了好几箭!
忽然一发快箭飞出,打向籽岷左肩。
接着“炎黄”闪现在籽岷背后。
“灼炎之剑!”
伴随着一道突破天际的火焰剑气,左臂断!
籽岷吃痛,跌倒在地。
籽岷默念道。
半空中,“鸟精”羽简看着籽岷倒下,惋惜地看着四个假货缓缓走向这个可怜人。
此时,籽岷周围的地面开始结冰,把他死死黏在地上。
而上空出现的金色的光辉,明显锁定了籽岷。
籽岷隐隐约约看见棋盘。
在幻境中,它近在咫尺,但是……
自己到不了了吧?
这家伙……
此时,“炎黄”拔剑,准备砍断籽岷的腿。
但是异数再起!
“你这个怪人,鸟精,少白头……”籽岷骂着,扯着脸皮和手臂手掌的上的皮肤,艰难地爬起来,“就这么些距离了,我就不信!”
“炎黄”看着艰难爬起的正版籽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炎黄……不会这么说的!”籽岷满身鲜血地爬起,“想拦我,不可能!”
他拿出了那天被一个团的苦力怕追杀时玩命猛冲的拼劲。
他如那天一样玩命狂奔——尽管其实不快。
“杀!”四个假货同时出招!
羽简散为万千鸟雀。
“他已过关,”万千鸟雀化为结界,“退下!”
羽简拦住了自己制造的假货。
“我不知道弃子换取胜利是不是值得,我只知道……”全身是血的籽岷艰难地挪向棋盘,“现实中朋友不能放弃,棋盘上落子无悔!”
此时他的每一步,都如万蚁噬心一般!
终于,籽岷的手碰到了棋盘。
鸟雀散,假货消失,羽简出现在对面。
“过关。”轻描淡写,幻境消失。
回到现实,籽岷忍着右臂的麻木(抬得久了)和左臂的剧痛(幻术效果),将白子狠狠地砸在天元一位!
和局!
三劫循环?不,此刻,是四劫循环的局势!
羽简起身:“虽是和局,你赢了!”
籽岷终于撑不住了,直接倒在棋盘上。
全身冷汗的他问道:“炎黄,他呢?知道这个好消息吗?”
此时,炎黄正好被白好甩飞,宛如一个巨大的风火轮。
然后被甩回去,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
简直像火锅里的基围虾一样!
(炎黄:可以想象一下涂山美美,一样惨!)
“呵呵,他打架输了!”羽简看了看被白好吊打的炎黄。
“但是我赢了你,所以你们出钱。”籽岷虚弱地说。
“你问她。”羽简示意籽岷问白好。
“还在乎这个?”白好拖着昏迷的炎黄,“他输了,一输一赢,所以AA制吧。”
“炎……黄……”籽岷艰难地从棋盘上爬起,“你都干了什么?”
“他自己打赌说自己赢了就无论输赢,我们请客。”白好拎起炎黄,“现在他输了。”
“幻境里的‘炎黄’和现实里的炎黄都不让人省心啊!”籽岷无力地吐槽。
他恢复得差不多了。
“啊?”少女出来,“打架的和下棋的都好了?”
白好把炎黄放到棋桌上:“嗯。”
羽简明显对白好搞乱棋盘的行为很不高兴,但是也无可奈何。
“晚上有些活要在这干。”少女说道,“今天是中心城的秋收节(10.20),你们可以带孩子们去玩吗?”
“啊?”炎黄苏醒,发现自己趴在棋盘上,边上羽简则用足以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带小孩?干活?秋收节不是所有人都不需要工作吗?”
“我的……不包括在内。”少女刻意背对着四人,收拾着孩子们的衣服,“总之,各位,谢谢!”
“我们还没答应呢!”羽简自炎黄身下取出一枚白子——那是籽岷砸在天元处的那颗,“说谢谢太早了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少女转身,鞠躬赔罪,“冒犯了冒犯了!”
“唉~”籽岷艰难地站起,“答应你吧,不过太小的不能带过去,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少女鞠躬,“谢谢谢谢!”
“这……”籽岷有些疑惑,“不需要行此大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鞠躬地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白好甩了甩手,“你的感谢很贵重,我们可承受不起啊!”
“啊?”少女疑惑,“不是低贱的?”
“怎么会?”羽简把白子放入棋囊,“我们又不是那几个暴发户(指中心城的贵族)啊!”
“头一回,见到这么说那些大人夫人的。”少女很吃惊。
“嘛嘛嘛。”炎黄跳下棋桌,似乎想解围,“毕竟这俩是外乡人,不是高山国的,所以会这么说那些贵族吧?其实我有时也想这么说那些人品不佳的,只是碍于骑士立场没说罢了。”
籽岷起身,示意炎黄回头。
“什么啊!”炎黄不以为然,“啊!!!!”
羽简白好以杀猪一样的眼神瞪着炎黄。
“不好意思。”炎黄赔罪,“我们AA制,帮她带孩子吧?”
杀气迅速消失。
“走吧。”白好说道,“去街上看看。”
“晚了就没机会咯!”羽简依旧妇唱夫随。
“好了,一块去吧。”炎黄伸了伸懒腰,拉上籽岷。
“嗯!”
出了贫民窟,四人带着孩子们前往闹市。
一路上,不少“绅士”“淑女”对着四人指指点点,似乎有嘲笑之意。
“呵呵,算是第一次看见中心城的真面目吧?”籽岷吐槽。
走了半里,到了闹市街。
“啊!好好看啊!”那几个孩子用羡慕的语气说道,“没想到秋收节这么好看。”
炎黄叹了口气。
“谁允许那些小鬼进来的!”一个贵族绅士吼道,“这里不允许贱民!”
白好回头:“不好意思,受人所托,照顾孩子而已。”
羽简指了指牌子:“而且秋收节所有人都可以来吧?”
“贱民不是人!”那绅士拿出鼻烟,吸了吸,“假绅士,装什么高雅。”
“你……”籽岷欲动手,却被炎黄拉住了。
“不适合。”炎黄警告。
“但是我是货真价实的贵族。”一个熟悉而又充满魄力的声音传来,“拜伦郡知道吗?”
“拜伦……拜伦伯爵!”绅士惊讶,“您会屈尊……来这……这闹市街赏光!”
伯爵?比男爵还高的爵位!
此时,一个女生拍了拍炎黄和籽岷。
“好巧,你们在这!”是粉鱼的声音,“不枉我把五歌拉出来。可惜橙子情况不好,只能留在学园了。”
五歌在粉鱼背上,有几分不情愿。
鬼知道下棋时粉鱼发生了什么。
“确切地说,是背出来。”一个女生温柔地纠正——她是安妮·马斯顿。
“你们也是乐天。”白好和羽简对着那一男一女说道,“早上可是有恶战啊!”
“但是天没有塌下来啊!”安妮笑道,“所以晚秋的秋收节还是得过的。”
此时,那个绅士已经对拜伦伯爵说了3000字的阿谀奉承之词。
“……所以,您为什么要劳累贵体来此呢?”绅士说道,“况且有想闯入的穷鬼和贱民,会脏了您的双眼的,所以……”
“他们?”拜伦伯爵,或者说法比奥·拜伦看了看籽岷他们,“他们是我朋友!”
“欸?”绅士石化了,好久才挤出,“那……那……让他们进去吧。”
法比奥指了指那些孩子:“包括他们,那个照顾他们的女孩是我未婚妻(安妮)的朋友。”
“好好好。”绅士一脸不情愿地放行。
八人,或抱或牵,带着十几个孩子进入闹市街。
那些孩子则被绅士的态度吓到了,进去前一言不发。
“他居然是伯爵!”籽岷有点不可思议,“而且还毫不在乎那些孩子手干不干净。”
“毕竟……”唯一一个没有抱孩子的粉鱼说道(五歌抱),“拜伦一家原本是子爵,但是法比奥·拜伦却凭着赫赫战功受封伯爵。”
“确实。”白好吐槽道,“所以那些保守贵族觉得他是暴发户。”
羽简回头看了看那个气急败坏的绅士:“也不知道谁才像暴发户呢!”
籽岷还隐隐约约听到羽简对绅士骂了一个“奴才”。
法比奥看了看众人:“看好孩子,别走丢了。”
“真是……”五歌说道,“有趣的过节方式啊!粉鱼,放我下来,扶我就行了!”
“啊?”粉鱼疑惑,“五歌你……”
“我好得快嘛!”五歌笑道。
【一对百合一对基,还有两对是BG(然后集体带娃)】
总之,众人走入了闹市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节日的气氛的缘故,几日前互不信任的侦探社和羽简白好二人组居然能和平共处。
籽岷和炎黄带着4个喜欢杂技的孩子观看秋收节的表演。
法比奥请客一样得带着两个很黏安妮的孩子在捞金鱼摊前试着捞出几只金鱼。
粉鱼和五歌带了6个女孩去买一些小礼品。
白好和羽简则在给4个在长身体的孩子买吃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好买了一份带血的生牛排,打包好后给了正好路过的扶着五歌的粉鱼。
“欸?”粉鱼疑惑,“我不吃这个啊?”
白好眼神示意羽简。
“你朋友需要。”羽简一边收拾着垃圾和残渣,一边背对着二人说道,“毕竟那对双眼。”
羽简的声音直接把粉鱼吓到失神——毕竟自己姐姐杀了这个狠人的母亲。
就这功夫,五歌鬼使神差一样地靠近了。
粉鱼还未反应过来,五歌就已经夺走了生牛排,不顾形象地大吃起来。
还把上面的血液咽下去了。
粉鱼傻眼了,那些女孩也是……
“多谢!”五歌揩着手指,把包装袋还给了白羽二人,之后对粉鱼说道,“去找籽岷他们吧,那儿有表演。”
说完,直接自己拉着粉鱼走开了——跟着那些女孩。
“看来血脉觉醒,不算是好事啊!”白好对着摊位附近一只花猫蹲下,看上去好像在对他说话一样。
羽简转身,银色的反光出现在双眼的位置:“没有幻术布置。”
“不用这么警觉,姓羽的。”白好逗着花猫,“我估计艾德雯娜不会在这大闹。”
几只鸟雀飞到羽简肩上。
“不是弄掉我妹右臂的两人!”羽简看了看小鸟,“而是那些自诩‘猎手’的家伙。”
“他们倒是会在这大闹。”白好目送走了花猫,“发现了吗?”
羽简摇头。
“希望不要是没发现隐藏的。”白好说完,却发现那几个小鬼把羽简空荡荡的右袖缠在自己左臂上。
“你们……干什么?”(白)/“干嘛?”(羽)
“嘻嘻。”领头那个笑嘻嘻地说,“大哥哥和大姐姐应该握手吧?尽管大哥哥没有右手。”
“对!”另外三个起哄。
“真是的。”二人吐槽。
之后不得不很别扭地这么走。
可惜,这俩没走几步就决定解开了(不习惯啊)。
此时,捞金鱼摊的老板看着法比奥和安妮带来的小孩一点一点用手捞光所有金鱼,一脸生无可恋。
关键是法比奥也加入了,一点不比那两个小鬼弱!
老板一脸生无可恋,却也无可奈何。
唯一欣慰的是,拜伦伯爵付了一大笔钱。
此时,籽岷和炎黄早已带着孩子们离开马戏团的表演地,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着空荡荡的木偶戏舞台。
木偶戏的表演者喝醉了。
周围围了很多孩子好大人,正愁眉苦脸地看着空荡荡的摊位。
捞了一堆金鱼的法比奥、安妮还有那俩小孩正好经过,而五歌和粉鱼则被围观者吸引而来。
此时,羽简和白好终于把袖子从手腕上解了下来。
【ps:羽简和白好分别会傀儡术和操偶术(这两个在这是两种概念,傀儡术可以单手操作,而操偶术必须全神贯注)】
刚好,这俩人在解开袖子时,各自从怀里掉出一个提线木偶。
好巧不巧,被侦探社四小只(橙子不在)看见了。
好死不死,这俩人自己控制了一会儿木偶来确认是否摔坏了。
所以……
二人刚刚起身,就发现身后一阵恶寒!
转身一瞬,情况突变!
一记铁掌直接砸在羽简边上;一道紫线瞬间拦在白好面前。
炎黄和五歌,分别壁咚了和自己同性别的那个。
“不好意思,请问二位……”走在后面地籽岷带着歉意问道,“会不会木偶戏?”
粉鱼躲在安妮后面,看着事态发展。
其实要是动真格的话,估计白羽二人早就开溜了——可惜现在是在节日盛会上,不适合。
二人举手投降,之后掏出了怀里的木偶。
“行!”白好收起双手,“只要不被打扰就可以了。”
说完,和羽简一起推开面前的侦探社成员,走到木偶戏的摊位前。
“欸?”一个路人看着二人问道,“找个女的就算了,为什么还有一个是残疾人?”
这木偶戏的剧本是二人在夜晚因为误会而大打出手(类似三岔口)。
看似简单,可是即便是老练的木偶师傅也无法把二人在黑暗中打斗的窘态表现的惟妙惟肖,故只有行会里的老资格师傅才有资格在秋收节表演!
偏偏今天他们俩刚好醉了。
所以……
“放心,”白好拿起木偶,和羽简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我们对操纵木偶略知一二的。”
“人不可貌相啊!”羽简单手控制了一下木偶,“而且女人不比男人差吧?”
之后……
看的人都本能地表现出赞叹,宛如被王者征服了一样。
这哪是木偶啊?简直是活的小人族!
动作连贯流畅,打斗干脆利落。
比起那两个师傅的僵硬演绎高了好几个层次!
哪怕是找不到对手时,在黑夜中四处乱打的窘状;
哪怕是躲在暗处时,看着对手干着急时动作跳脱的骚气;
哪怕是双方僵局被打破时各自的惊异表现!
都被这俩表现的惟妙惟肖!
二人相视一笑,继续默契地进行木偶戏表演。
虽然笑得不是很真实,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释怀在内。
宛如一个孤独十几年的人,为了几十天的友谊赴汤蹈火后,遇到知己的释怀(二人相遇就是这设定)。
而木偶则继续以栩栩如生的“表演”来博观众一笑: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笑得忘却了烦恼。
籽岷炎黄看了看那些来自贫民窟的孩子眼中的好奇和渴望,觉得自己当初少做了很多事。
看到一个矮个子男孩被挡着,炎黄主动背起他给这个孩子一个有利的视野。而籽岷则帮助孩子们能挤到前排。
正好,法比奥和安妮利用发放侦探社的周边以及烘焙的点心的举措,给籽岷二人打了完美的掩护。
“哈哈,看来你的点心对于中心城的人来说……”法比奥完全忘了伯爵的仪态,“比不过侦探社的合照啊!”(你哪里搞到的!)
“大不了,我烘焙侦探社风格的点心!”安妮嘲讽道,“侦探社粉丝团团长!”
“嘛!”法比奥笑道,“毕竟我虽然是伯爵,却也曾是炎黄团长的下属啊!”
“呵呵。”安妮继续发着点心,“炎黄也是我们这些大小姐最崇拜的骑士啊!”
而五歌刚好经过:“什么?中心城的大小姐崇拜炎黄?他?这蠢萌的家伙?”
(其实本人笔下炎黄属于战斗天才,只是平时看上去有点缺根筋罢了)
“是啊!”粉鱼补刀,“橙子都没有提到过啊!怎么可能!”
(那是因为橙子崇拜的是她父亲和外祖父,一个靠才华提高地位,一个真的战斗力爆表)
炎黄刚好背着矮个儿男孩过来,一脸黑线。
“嘛!团长息怒息怒。”法比奥马上出来解围,“毕竟他们也不知道斯沃德家族(橙子妈娘家)和奥兰杰家族(橙子父亲家族)的关系其实很好。”
炎黄看了看周围,苦笑着忍了。
至于安妮,正和五歌粉鱼讨论烘焙化妆衣着搭配等等等等——虽然粉鱼动不动就走神。
被炎黄“落下”的籽岷则一脸懵逼地看着仨女生聊得热火朝天,不知道该怎么插嘴。
此时台上那俩木偶已经打嗨了,都摩擦出火花了!
刚好,侦探社四人和法比奥安妮比较近。
当木偶“筋疲力尽”时,才发现一切都是误会。所以在羽简和白好的操作下,木偶“握手言和”,自然地“举杯共饮”。
恰好,烟花大会即将开始。
木偶起身,鞠躬;之后操作者上前,鞠躬。
台下的人鼓掌——太精彩了!
白好拉着羽简的袖子下台,和另外六人以及孩子们会和。
第一朵烟花在空中绽放,绚丽的金色照亮夜空。
“好美~”贫民窟的孩子们赞叹,或者说是羡慕。
因为他们在过去,只能远远地看。
烟花继续在夜空中绽放。
八人分坐在四个长椅上,抱着或陪坐着几个孩子,一同观看那些绚丽的烟花。
炎黄看了看眼神变化的籽岷,觉得前路会充满希望。
羽简白好各自看花火,却默契地帮对方处理解说的漏洞。(解说是啥烟花)
五歌拉了拉粉鱼,示意很快就要出现橙子说过的最美的烟花了。
粉鱼有些走神,但是马上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至于橙子为什么没出来?
受到打击的橙子根本毫无心情,正接受凯丽校长的开导;
至于以身为冢的那个始作俑者……半死不活地躺在ICU中。
至于五歌和粉鱼,事情发生前就被凯丽校长叫出去了。
所以……真的不是她俩不仗义!
回到长椅……
安妮依偎着法比奥,定格成了瞬间永恒的画面。
搞得附近那帮人宛如大型电灯泡组一样——还好他们没有意见。
此时,那最美的烟花发射向夜空……
金色的飞屑如雪花一样落下,纷纷扬扬,美不胜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火树银花渐渐照亮了秋收节的不夜天!
美到可以让轿夫倒着抬轿,只为一顾!
美到可以让秋夜一瞬“入冬”,金雪飘扬飞舞!
这就是最完美的烟花,这就是丰收的烟花。
如果那一瞬,真的定格了,就好了吧?
“也许……”法比奥主动说道,“各位可以在‘丰收金雪’(烟花名)下许个愿望,然后一起说出来,可以不?”
羽简拉了拉遮眼的兜帽,白好捋了捋鬓角的白发——默认了。
“可以!”粉鱼附道,“而且还会替橙子许一个!”
“那么我们也送她一个吧?”籽岷和炎黄说道,“故乡的盛会没来,着实让人惋惜啊!”
白好看着金雪,终于开口:“愿望,估计大伙儿的是一样的吧?”
之后转头。
“那么一起说出来吧。”羽简依旧妇唱夫随。
“别!”安妮笑道,“会有不一样的地方的,二位!”
“那么我们起头!”炎黄说道,“毕竟我也算是认识法比奥的,呵呵。”
籽岷点头。
之后:“我希望大家能一直相伴,永远都是朋友!”
“可以!”五歌拍了拍手,走神并且喃喃自语的粉鱼,“我们了!”
“啊?”粉鱼似乎再次走神。
“算了,我帮你说。”五歌说道,“永远能找到这些最好的挚友。”
“该走在一起的!”法比奥和安妮似乎为了偶像,有些失态,“一定会相伴一生!”
“听着和flag一样,”白好嘲讽,“宛如十年前再现啊!”
“是的。”羽简接道。
之后,二人补充:“彼此之间:生死相托,吉凶相照,福祸相依,患难相扶!”(不是义结金兰啊喂!)
“最后~~”法比奥说道,“我希望我们可以……”
“吃到老,玩到老!”
四组人,异口同声,却略有不同。
炎岷直白,五鱼有异;
法安默契,白羽沧桑。
十五只手臂(羽简断右臂)举起,祝福着这美好的愿景。
哪怕有人早已明知,这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哪怕有人早已经历,这是终将破碎的泡影;
哪怕有人早已察觉,这是无法实现的夙愿。
他们还是喊了出来,到烟花落幕。
“吃到老,玩到老。”
可惜,快乐是短暂的。
一个孩子忽然诡异地摇动自己的头(咒怨画风),宛如遭到了诅咒。
接着,所有从贫民窟带出来的孩子都开始“抽风”。
“怎么回事?”粉鱼发觉不对,“他们……中诅咒了?”
“不像。”羽简写了些字,检查了周围,“没有概念性更换本质(就是诅咒)的痕迹。”
“糟了!”白好意识到问题所在,“是敌人的能力攻击!而且对方的能力可以控制人!”
此时,“抽风”的情况开始扩散,“中恶”的人数几乎是几何级增加!
接着,灾难开始了!
“中恶”的人停止了抽搐,然后……
集体转向没有出问题的人,并如同丧尸一样一步步靠近。
“糟糕!”炎黄大吼,“他们要攻击了!”
此时,那些孩子和一部分路人也目露凶光,盯着八人。
“动手!”一个侦探社有些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巨山病院’的命令下,杀光!”
十几个孩子和那些路人一起,忽然如同野兽一样扑向他们。
始作俑者的算盘很明确:他们不敢动手伤害孩子。
但是她忘了,他们有本事抵挡攻击!
炎黄周围开始发热,羽简双眼银光乍现,法比奥身上出现诡异气息,五歌周围水汽逐渐凝雾。
“火鸟黎明!”(炎)/“镜中影!”(羽)/“假面之夜!”(法)/“新参之星!”(五)
那始作俑者发现:
炎黄身后出现了一个冒着熊熊烈火的骑士,在逼退几个感觉到热度的人的同时,直接护住自己和籽岷,以应对下一波攻击。
羽简周围瞬间出现能量凝结而成的骷髅——只有肋骨脊椎——包裹住自己和边上的白好,弹开那些受控制的人。
法比奥身边冒出一个穿绘制着无数面具的长袍的男子,头戴银色假面,直接替安妮和自己阻挡了撕咬,顺便打飞几个攻击凶猛的。
五歌身边出现一个由流体构成的人形,接着快速化为“水网”,拦住了如丧尸一样扑过来的人,顺便腾出手来捞几个人。
形式虽然算不了逆转,但是至少八人的安危是不用担心了——除了粉鱼和籽岷像是看到隔空攻击一样一脸懵逼以外。
“怎么回事?”五歌四处张望,“所有人,到底怎么了?还有那家伙(法比奥)也是有潜影的?”
“对,而且算是天生就有的!”法比奥安顿了安妮,“安妮好像看得见——不过那两位(籽岷粉鱼)……”
“别说了。”籽岷发觉自己周围都是怪人,十分失落。
此时,一个孩子忽然发现了白好掉出来的画像,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开始渐渐恢复正常。
“嗯?”羽简看了看画像,是那个小院的主人,那个少女的肖像。
“可以刺激他们啊?”说完,骷髅长出了一只手,抓住了恢复正常的孩子。
“姓白的,把画捡起来!”羽简说道,“能救一个是一个!”
“啊?可以!”白好立刻呼唤出一股气息,接着化为白狐,叼起画就钻入被控制的人群中。
回来时,这“狐狸”把所有孩子都带了回来——叼着。
“看来至少救出他们了。”白好把孩子们放到安全地带后,“至于别的……拉不出来。”
是的,如同丧尸一样的被控制者都死死地压住未受影响的倒霉蛋,如野兽一样撕咬着,抓挠着那些可怜人。
“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五歌说道,同时看着眼前血溅四方的场面,鼻翼翕合着。
“我倒是担心那血瞳的副作用了。”白好看了看五歌,“不过那人应该和你们认识吧?毕竟刻意没有控制你们四个啊!”
此时,被控制的人开始停止攻击,然后列队整顿,似乎在等什么人。
接着,这帮行尸走肉的队伍分出一条小道,而道路尽头,站着一个绿发少女。
籽岷才反应过来,自己很熟悉那个声音,不是因为这声音是方块学园的学生的,而是因为……
这声音是以前的敌人的!
那少女赫然就是本该被收押的WILD!
“没想到吧?”她拍着手笑道,“你们刚刚搞定一切后我就和FOOL一起逃出来了。”
“那你……你怎么控制他们的!”粉鱼质问,“你没有秘宝了!”
“啊呀呀!”WILD使用魔法一个闪现,“这才是魔法,菜鸟魔法师!”
她甚至没有用法杖——实际上方校长也没用过。
“啊!”粉鱼大惊,“你……和校长……和校长一样?不用法杖就能释放魔法!”
“哈哈哈!你这个菜鸟,太依赖法杖了!”WILD对着五歌潜影后面的粉鱼说道,“魔法师的术式控制和魔力来源都是依托于自身体内被开发出来的回路啊!”
“欸!”五歌看了看粉鱼,“合着你还算魔法师里的学徒啊?”
“你们才发现吗?”白羽二人集体补刀。
对侦探社四人造成巨量精神伤害。
法比奥看着四小只:“这样子不太好吧,二位(白羽二人)?”
“不过你刚刚说,‘这才是魔法’,”籽岷迅速振作,“那之前的控制……”
“得,就当是临终礼物了!”WILD打了个响指,“出来玩玩吧,‘巨山病院’?”
一个扭曲的人形出现,看上去宛如一只有长爪的、瘦弱的缝合怪。
“这……”籽岷和粉鱼吓呆了,“这个人影……”
“潜影啊!”炎黄和五歌说道,“我们也有!”
“但是这次……”白好解释道,“这个潜影出现在现实位面了!”
“没错!”WILD大笑,“我一开始就躲在远处,等待时机攻击你们,哈哈哈!”
而被控制的人则毫无反应,依旧没有攻击的意图。
“看来……”白好发现端倪,“你可以完全控制这些人!”
“没错,”WILD高举双手,“这就是‘巨山病院’的强大!而且除非进行强烈的刺激,否则……他们会一直成为我的活体兵器!啊哈哈哈哈!”
“那就好办了!”白好笑道,“就是有点暴力,以及疯狂!”
籽岷炎黄一惊,五歌粉鱼一颤。
羽简立刻在白好的示意下,丢出一大捆闪爆弹——他们身上所有的闪爆弹。
“这是什么?”WILD问道。
“你猜。”白好挑衅,然后……
闪爆弹爆炸,足以致盲的闪光和震天动地的巨响被瞬间释放,瞬间就席卷了方圆百米的区域。
“可恶!”WILD用魔法自保,“这样……”
闹市街被控制的人,全部……恢复正常!
“我的眼睛!”
“听不见啊!”
“发生什么了?”
“怎么有人受伤了?”
“大骷髅!”
“血!”
“怪物啊!”
“那边有人!”
“那几个人为什么摆pose?”……
疑惑和惊恐的声音此起彼伏。
“切。”WILD说道,“这刺激够大啊!”
“认输不?”恢复后的籽岷炎黄,还有粉鱼五歌问道,“虽然没想到那白鬓角(白好)敢用这损招。”
“输?”WILD笑道,“我可不止控制了这个闹市街的人!”
“啊!”籽岷一惊。
“进来玩玩吧,病人们~~”
WILD指令下达,外面的行尸走肉冲入。
看样子,被控制程度更高,化为真正的行尸走肉——只攻击人形生物的丧尸(无感染能力)。
“这也可以!”粉鱼说道。
此时,WILD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少了四个人!
WILD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军团”:没有银发的,戴帽子的倒是不少,还有几个戴着兜帽。
她无视了疑似的人数增加,直接望向马戏团的马车……
果然,安妮出现在了那里,大喊着“快上来”,以提醒幸存者爬上马车求得一线生机!
但是很多人选择单纯地祈祷,祈求女神的奇迹再现——根本无视了那友善的提醒。
只有少数人选择主动求生,并祈求女神赐予自己直面灾难的勇气,在尸潮里挣扎并互相扶持,最后伤痕累累地爬上马车。
显然,求生的得到了勇气——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女神赐予的,也得以幸存。
而那些苦等女神奇迹的路人在行尸大军面前,瞬间化为养料和血沫……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对求生者表示了鄙夷——好像他们触犯了禁忌一样。
侦探社的人想过去救,但是被那些人拒绝了——好像接受了别人的帮助,他们反而会生不如死一样。
【三浦健太郎的《剑风传奇》,丹·布朗的《天使与魔鬼》都有类似桥段】
“陷入某种极端了吗?”WILD吐槽道,“明明生路近在咫尺啊!”
此时,那几个孩子和求生的人都爬上了马车——WILD没去追,因为她发现有诡异的敌意在她背后。
但是无人攻击……
WILD控制丧尸攻击尝试救人的侦探社——确切说,是籽岷,因为粉鱼已经被炎黄和五歌拉上了马车。
“籽岷,上来!”炎黄吼道。
“……”WILD看了看徒劳的籽岷,下达了指令,“动手!”
丧尸冲向籽岷。
“喂,赶紧跑!”籽岷拉着一个死活不走的,“马车要走了!”
终于,那四人(原创的四个)留下的最后一手终于出现!
“Cua!”一只骷髅手化为排刃,直接划向尸群,隔开它们的撕咬。
“什么!”WILD才发现自己的尸群里混有一个银眸的兜帽男——羽简!
敌意来自于他!
他背后那五米左右的白灰色的“骷髅”直接改变了局势!
籽岷尚未反应,就被另一只骷髅左手抓住,直接丢进马车。
右手?直接推开马车!
“一个人殿后吗?”WILD说道,“看来有勇无谋啊!”
羽简无言,收起骷髅,拿出张帛书。
之后,他左手上出现了一个手提箱。
启动开关,箱子开启,一柄带鞘长剑飞向空空如也的右袖。
而那则出现了之前“骷髅”的一部分——右臂,并与长剑组合为某种“鞘长臂上”的姿态——以此来代替自己的右臂!
此时,一个身手矫健的人跳下马车,一套走位直接跑到羽简侧面。
那人走上前,扛着骑士剑——正是以前的FLAME,炎黄!
“我还以为是那个喵人族杀手,或是那个小公主呐。”WILD说道。
“她们是女士。”炎黄笑道,“战斗的事情,还是让男人来吧!”
“男人,就你?”WILD疑惑。
握着骑士枪的法比奥闪现在炎黄身后。
“额~能打的都来了!”她有点尴尬。
但是WILD并非等闲之辈:
尸潮瞬间就绪,对决一触即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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