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邪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胖子说完就又走了,四处都是黑暗,他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心跳,吴邪垂了脸,轻轻安抚了云殊几句,又不放心地摸索到潘子旁边,伸手,见烧退了下去,才放心。
寂静的帐篷,唯有微重的呼吸声,吴邪揉着头,慢慢地回忆自己一直以来的经历,可看不见东西,种种的一切,哪里都觉得不对劲,完全静不下心。大约又过了几分钟,四周传来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这声音来的突兀,好像还在向他们这边靠拢。
云殊抬起头,眼神空洞,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吴邪哥,这是什么声音?”
吴邪微拧了一下眉头,拂了拂肩,压低嗓音道:“蛇群。”
云殊不知为何,惊了一下,迅速翻身坐起来,手不自觉的捂着心脏,有些结巴的吐字,只觉得后背发凉,“我、我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
吴邪“嘘”了一声,“别应声。”
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蛇,它们纠缠在一起,密密麻麻地往帐篷上爬,抖动着柔软的身躯来回穿梭,吞吐着细长而略带殷红的舌头。如果从上往下看,陡然之间还以为这是个蛇窝,而不是帐篷。
吴邪脸色越来越着急,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越跳越快,他不敢往下想,就在这紧迫的关头,如生死存亡之际,有一丝丝,一缕缕地香气飘来,好像不经意间穿透了风,钻进他们的鼻尖,使人感到十分舒服。
胖子几乎是跑着进来,撩开帐篷的门帘,头上的汗开始往下滴,胸口一起一伏,嘴巴大口喘着气, “没、没事了。”
他身后跟着张起灵和解雨臣,两人身上沾满了泥土和尘灰,可整体看上去镇定自若。张起灵像一尊雕塑,老是那么个表情,眼帘微低,鼻梁高挺,颜色很淡的唇微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吴邪,才挪开视线。
吴邪轻摇了摇脑袋,敛了一下心思,因为眼睛看不见,他面色茫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解雨臣拍拍身上的灰尘,径直走到吴邪前面,拿着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往吴邪身上一喷,香气渐渐上升,这会儿解雨臣看上去有些迟疑不定,“无意间碰倒了这个香水瓶,香味弥漫开来的时候,那群蛇轰的就全散开了,逃的一干二净。”
“简直比毒药还猛。”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谈起这次蛇口余生的经历,他仍心有余悸,又像想起什么,对着吴邪说,“天真,你们家三爷还有这等好宝贝呢?”
夜晚总会过去,白天预示着朝阳到来,清晨的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那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颜色。营地遭到了破坏性的攻击,好在他们都有惊无险。
山里的晨雾挂在空中像千万条待染的白纱,几个人昨天身上全都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泥巴,现在干了粘在衣服上,裂成一块一块,走走掉掉。爱干净是每个人的天性,没人会喜欢自己脏兮兮的,他们用帐篷的布料围在周围,搭了一个简易的花洒,确切来说,这个花洒需要人工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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