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野鸡脖子“说”完之后,便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左边,砸进两旁的蒿草丛中没了踪影。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顾迁眼睛蓦然睁大,好像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内容,眼底染上复杂的神色,唇动了动,还没开口。背后环着自己的手臂便越勒越紧。黑瞎子感觉紧握在手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沙子,抓得越紧,没得也就越快。
顾迁一愣,转身只来得及转一半,黑瞎子的气息就笼罩下来,手指摁住了他,不客气地.咬.住那细.长的.后.颈,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还狠狠地吮了一下。
顾迁感觉吃痛,沉闷的哼了一声,那牙却仍然狠狠咬着,不愿松口。顾迁垂下眼帘,修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平复起伏的胸膛,“你……”
黑瞎子的呼吸微微加重,可能也觉得自己咬的很了,慢慢松了力。指尖顺着光滑冰凉的脸颊向下,划过脖颈和锁骨,在柔软的颈侧反复摩挲,最后停留在那个牙印上,眼底闪烁着难以形容的复杂光芒,“不该做的,该做的,我们都做的差不多了,你总不能还跑吧。”
明明被咬的是他,怎么咬人的那位还先委屈上了。顾迁拍了拍还抱着自己的手,等力度渐渐松开后,他叹了一口气,“我比较熟的女生总共就两个,一个是我表妹,一个是阿宁。更何况这个声音我从来没有听过。”
话虽这么说,野鸡脖子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编出话来,那么只能表明这附近有一个不是阿宁的女人,且那人还认识顾迁,看样子还很熟络。但顾迁却不认识她。
“真的?”过了会儿,黑瞎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黏着一点并不明显的笑。他撒着娇拖着尾音,继续像只猫儿似的蹭着顾迁,直勾勾地盯着被他咬过的那个地方,“你要是骗我,我就…”
“你就把我关进小黑屋,蒙上眼睛,套上锁链,让你为所欲为。”顾迁动了动身体,试图抽出身,黑瞎子却如同黏在他身上一样,让他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挣脱,便放弃了,任由人继续抱着。
顾迁眉眼弯弯,唇角带笑道:“先不说这是什么狗血剧情,你能不能绑住我还是个问题。”
黑瞎子没说话,大概三四秒的时间过去,他才道:“那再让我抱一会。”前面传来顾迁轻微的笑声,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在黑暗的环境里,互相依靠着想着自己的事。
夜雾慢慢淡了,颜色变白,像是流动着的透明体,吴邪一行人在雨林的另一侧休整,他们这一路上走来,头发蓬乱,上面还沾着大大小小一看就不干净的杂物,脸颊被灰土黑了一大块,衣衫虽不算褴褛,可是也脏得可以了。
他们几个大男人还好,阿宁毕竟是个姑娘家,走到现在,终于忍不了了,休营的地方另一侧有流水潺潺,四周长满了梢树和野生花草,一条小溪横穿而过。
阿宁打算洗一把脸,脚刚踏出一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动作一时不知所措,脑中一片混乱,竟闪过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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