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神色越来越不对劲,他的手仍然还在锦被下,而宫浅陌将自己躲在里面,脸也埋了进去。
方才莹莹的水光,他有些恍惚。
下一刻,脸色绯红。
手还抓着她的脚腕,而宫浅陌也没有反抗。掌下的肌肤犹如万年寒冰,他给她配了不少药,但她这体质却没怎么变。
不过对于此刻来说,却是去热的最好良药。
严浩翔:“郡主……”
严浩翔斟酌着开口。宫浅陌没出声,静静地听着他的话。
他的手向上移了一段距离,从外看什么都看不出,只能看出锦被动了动。
但宫浅陌突然一个瑟缩,整个人蜷曲起来。像是一只受惊吓后缩回壳中的蜗牛,而他的手被关在了壳内。
宫浅陌:“你……你干嘛。”
宫浅陌努力控制自己的状态,尽量做到不奇怪。
严浩翔手指修长,往日最爱摆弄花草,药园子里也中了许多可以入药的花。没事做的时候,他提着一壶清水慢悠悠地走进园子,给谢谢花浇水。
最爱用的那个葫芦瓢有个缺口,舀水的时候会顺着缺口往下漏水,他常常浇完水后整个手都是。
此刻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时候,指尖不见一点干燥。
好像浸入了一汪冰冷又温热的泉水。
严浩翔:“突然想起以前在王府的时候,郡主还记得后院的月季吗?”
宫浅陌很难凝思去回忆他所说的事,被扰得心神不宁。
宫浅陌:“不记得。”
慌乱间只匆匆地随口回答。
左手有些累了,严浩翔换了只手。慢慢地给宫浅陌回忆,那时宫浅陌刚醒来,对什么都很好奇,最爱往他园子里跑。
他的月季开得很好,但有一丛不知为何,花瓣很厚重,单单靠它自己是如何都开不了的,眼见就要枯死。
严浩翔及时将最外层的扒开,一点一点地将这月季打开,它这才得救。
严浩翔:“就像这样。”
他对宫浅陌说。
回忆着以前的技法,右手开始笔画,一层层翻过。宫浅陌将自己裹在锦被里,竟然出了一身的汗,她这阴寒的体质可很少这样。
严浩翔:“怎么这么多汗水呢?”
严浩翔给她擦了擦汗,将人从被子里拉出来。
宫浅陌这才觉得呼吸顺畅,夜风吹来,凉快了不少。
她瞪着严浩翔,明明有些生气,却因为眼角眉梢间带着情,生生地成了欲语还休。
简单来说——撒娇。
严浩翔心头一动。
宫浅陌:“走开,我要换衣服。”
见他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宫浅陌立刻赶人。不过她似乎忘了,这里是严浩翔的房间。
严浩翔:“换什么衣服?”
严浩翔问。
严浩翔:“为什么要换?是沾到了什么吗?”
宫浅陌:“滚。”
宫浅陌的脸越发红。
她想起身,却突然发觉了什么,不敢再动。
可严浩翔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再留下去,这位给她警告的大夫可能自己先犯了忌讳吧。
她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起身的时候瞬间放到方才自己做坐过的位置,然后推开严浩翔跑了。
待她走后,严浩翔将锦被拉起,除了留着一些余热外,还能感觉到一些不干燥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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