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黄瑶失踪后,高启强他们把京海翻了个底朝天,却唯独没有查旧厂街。
没想到过山峰的胆子这么大。
得到消息后,高启盛立刻驱车前往,竟只花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他焦急的奔跑着、呼喊着黄瑶的名字,但一直听不到回音。
突然,高启盛站定,没有出声地仔细聆听着。
听到有人呼叫自己的黄瑶一直在制造声音,听到外面突然静下来之后,立刻用脚尖踩地,努力向后仰,借住惯力。
“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这个动静也终于吸引到高启盛。
旧厂街的房子,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空心,随随便便就能弄成一间密室,放上裹好的尸体都很难会被人发现。
高启盛就势拿起楼道尽头的废旧铁棍冲着墙重重地砸去。听到动静赶到场的唐家兄弟也帮他一起砸。
在三个成年男人挥发出全部力量后,墙体被凿出大窟窿。
最终,双手双脚都被捆着,倒在地上的黄瑶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脸上泪痕斑驳,看起来可怜极了。
高启盛连忙拿掉她口中的布,解开绳子,仔细查看她的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
淡黄色的长裙变得破破烂烂,高启盛赶紧脱下自己黑色西装外套把她裹住,然后轻轻的抱着她,向外走去。
只是当下的他们都忘了,过山峰怎么会让他们这么轻松的离开。
就在即将出门的那瞬间,一声枪响,响彻在旧厂街上空。
后来,黄瑶想了许久,究竟是什么驱使自己去挡那颗子弹。
最终也只是给了自己一个看起来没那么牵强的理由。
“保护小叔,爸爸就不会伤心。而且,小叔给自己买过糖吃。”
过山峰的那枚子弹,因着角度问题没冲着头部去,也幸亏如此。最后,子弹只是从她左肩穿过,留下一枚一分硬币一样大小的伤疤,打出的弹壳在后来某一天被高启盛带走。
尽管伤疤在做过几次激光祛疤后,已看不太出来。而那段记忆,也被黄瑶选择性掩埋。
可高启盛记得清清楚楚,被子弹贯穿后的黄瑶,血染湿了他的黑色衬衫,虚弱的靠着他,止不住的流泪,不断带着哭音地说,“小叔,我疼。”
此外,黄瑶永远不会知道,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舍命保护对他造成了怎样的冲击。
从小,他就只有哥哥和妹妹两个亲人,哥哥在外努力赚钱,妹妹则需要他的保护。被人欺负,他就把伤痛嚼碎把肚子里咽。后来,慢慢长大后,他更学会隐忍。再后来,他不再需要别人保护,因为整个京海没有人敢惹他。
所以,那天,除了震惊,他更多的是震撼。
要知道第一次见面他对她并不友好,后面也就是想起来给她买点糖,每次回高家,小姑娘还总是怯生生的,但只要一给她糖,她就会对着自己笑,然后甜甜的说句“谢谢小叔。”
有那么一段时间,高启盛买糖给她就是为了能听到这句谢谢。
——
下车后,高启盛带着黄瑶走进屋里。
“小叔,你带我到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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