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她们按着江栖衍发来的定位,打滴去了市内,绕了半天才找到地方。
店门上挂着涂鸦几种语言的牌子,走了好长一节路才到看到一扇门,推门进去就是嘈杂的音乐,空间很大,放着舞动人心的音乐,很大程度的点燃了来蹦迪的年轻人。
江吟白按着指示,上了三楼,是单人包间。
一进去,沙发上没有人,周之疏左右看了看,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林泽惜以及在一旁淡然的江栖衍。
林泽惜黑衣黑裤黑鞋,要是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周之疏只能瞥见他瘦削的下巴,听着他嘶哑着嗓子唱着屏幕上放的歌曲,脚下是成堆的酒瓶。
视线再往上移,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整个人就是换了一种风格,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林泽惜。
很明显,他们没有发现她们的到来,此刻林泽惜还是自顾自的唱着。
“记得你的眼睛将会亮着…”
“我的手臂将会挥着…”
“谁说世界早已没有选择…”
“……”
他林泽惜多么潇洒的人物,都只会别人为他哭,可现在简直史无前例。
明明这么好的时间,就丢了她,也是辜负了老天爷的安排。
周之疏率先走了过去,抢下了林泽惜手里的麦,声音压得很低,她缓缓开口:“你喝成这个样子想干什么?”
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林泽惜微愣一下,堪堪抬起了头,是迷糊的剪影,他背靠着墙,这女生声音很熟悉,但那有什么重要的。
反正…又不是周之疏…
“走吧。”江吟白扯了扯江栖衍,“给他们点空间。”
“嗯。”说着跟着她走了出去。
周之疏又嘀咕一句:“未成年人喝酒,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
林泽惜眼里的笑意更盛,从小跟着他爸喝来喝去,这些都是小剂量,酒精浓度不高,这会儿眯了眼睛,缓了过来,接着酒劲想多留一下她。
很久,他开口说:“因为这是我家的。”
“……”周之疏看他的眼睛,很气人,“明明就是有钱人装什么穷,天天早上跟我一起啃干粮,不是挺难为你的吗?脑子有坑。”
“对不起。”也许是刚刚唱歌的缘故,他的声音很嘶哑,“我没想那么做的,我查清楚了…很对不起你…和你…奶奶…”
周之疏不可否置,四目相对间,林泽惜伸出手把她拉了过来,直接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不管周之疏怎么挣扎,反正他就是不放手,嘴角弯起,渐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
好半天后,林泽惜才起了身,松开了她,去关了音响,“为什么来这儿了?”
“……”
“江栖衍打电话叫我们来的。”她实话实说。
“周之疏。”林泽惜望向了她,语气很认真,“最后一次问你,和好吗?”
这语气,怎么感觉她像是被威胁了一样,周之疏在心里起嗤。
她也坐在了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瞥向了林泽惜,声音不大,“朋友挺好的。”
朋友挺好的,意思就是和他做一辈子兄弟吗?
林泽惜没搭话。
大概也是觉得没事发生,周之疏就觉得自己是被江栖衍耍了鸽子。
“你要对自己负责。”
“你拿什么身份劝我?”林泽惜手里把玩着话筒。
“九班同学还是前女友啊?”这一次的声音换了感觉,周之疏抓紧了衣服。
瞅了眼林泽惜,后者还是面色如常的玩弄着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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