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的几天,江吟白也没怎么跟江栖衍说过话,一方面是因为知道之前他们谈话的内容,另一方面是自己对于江栖衍的这种感觉。
她也发现了自己的毛病,喜欢和江栖衍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写作业,一起讨论学习,也会因为他不理自己而烦恼…总而言之,似乎有了江栖衍的世界里都是彩色的,而这几天渐渐疏远他,她反而有些不习惯。
江栖衍也实在是忍不住,小声而快速补了说:“那个,江吟白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我们之前都只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江栖衍也开始支支吾吾,“你要是生气的话,我可以让他们给你道歉。”
“没。”江吟白道:“我没当过真。”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讲话?”江栖衍下意识脱出口道。
江吟白就觉得自己很烦,“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讲话呢,我累不想说话,难道不行吗?”
她话音刚落,鞠文远就进了教室。
他的视线扫过整间教室,就在全班都在一头雾水当中。
鞠文远也不吊他们胃口:“学校和怀槐峡谷风景区的工作人员协商,邀请我们初三年级前两百的同学去景区游玩一天,不需要缴费,提供车辆和食物。”
他话还没说完,激起了班里的一片哀嚎和一阵兴奋的讨论。
“怎么这样啊,学校也太区别对待了吧,凭什么只有前两百的人去啊。”
“就是就是,不服…”
鞠文远笑着摇摇头:“那没办法,这是景区邀请的,可不是我们学校自行安排的。”
“果然这就是成绩好的区别待遇啊。”林泽惜感慨:“那后面的同学这一天干嘛?”
“能干嘛?”鞠文远笑笑,“也就只有你们和班主任去,其他同学照常上课呗。”
“啊~”班里的同学又开始叫。
“行了。”鞠文远有些头疼,“你们中考考得好,我们一起凑钱玩一次不好吗?”
“行。”全班不能去的同学虚假的附和。
“他们去也不是没有任务的,替景区做宣传,我们班这次去的只有十五个,现在我点名跟我下去乘坐车辆。”鞠文远扫了一眼全班,点好了名后站立在讲台上,“接下来这一天由你们物理老师带班,好好听物理老师的话…”
“怀槐峡谷风景区位于怀槐一座比较出名的山顶之上,地理位置优越,以玻璃桥而闻名。”林泽惜隔着好几排座位看着周之疏,兴致勃勃道:“听说之前有个人跳滑翔伞时出事了,然后就…你们应该能想象到吧。”
“林泽惜你真的是犯贱。”周之疏一个书包砸过去,“不能正经一点?”
周之疏本来就有些头昏,这会儿气的身体精神双难受。
江吟白比她还严重,这会儿和她双双靠着眯觉。
“我有一哥哥尝试过蹦极。他说还挺刺激。”言隽道:“不过我们好像不能。”
“你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嘛。”江栖衍挪椰。
他所做的位置刚好在江吟白的前一个位置,隔着玻璃,他能看到后面的女生靠着窗户,眉头就没松过,整个人看起来惨白惨白的。
下了车,江吟白有些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到比她还难受的周之疏,互相搀扶着,本来还想着靠她的。
“耶?”林泽惜下了车也直径走过来,“周之疏你怎么了?”
“你看不出来吗?”周之疏不太想理他。
“她头晕。”江吟白解释。
“那我去找老班拿晕车药。”林泽惜转身就走,被江栖衍一把拽住了,“你干嘛顾哥?”
“我不想看你太傻逼。”
“……”
“不是,你啥意思啊。”林泽惜有些不太爽。
“晕车药是上车前半个小时吃的。”江吟白道:“所以你的好意周之疏心领了。”
见鞠文远点好了名,也和周之疏互相搀扶着准备出发前往景区内。
“……”林泽惜去拽江栖衍,“啊啊啊…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说了你没听啊。”江栖衍强调。
林泽惜也想了起来,似乎在他上车就之前江栖衍就跟他说过,不过那个时候他聊的正嗨就没注意。
鞠文远也把几个九班的叫到一起,跟他们说了集合时间和地点以及安全事宜后,就跟在他们身后慢慢走着,知道自己在会让他们玩不开,刻意跟他们的距离站远些,他也觉得现在的孩子压力太大了,确实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先前约好要去玻璃桥的学生们正停在玻璃桥的前方,有男生兴奋地催促:“快快快,听说这个玻璃桥可好玩了,会心跳爆炸的那种。”
这儿周之疏也来了精神,整个人扯着江吟白准备首当其冲说:“走走走,我想玩这个。”
“周之疏,我能不能不和你们玩这个啊,”江吟白的语气有些抖。
林泽惜听乐了:“江吟白,你居然怕高?”
“这怎么可以,你可是我无上的神,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林泽惜哀嚎的声音在一片传开。
江吟白不为所动,虽然不知道林泽惜这话是什么意思,反正不怀好意。
林泽惜戳了一下旁边几个人的肩膀:“兄弟们,好机会来了,要不要来一场英雄救美,促进促进江吟白和江栖衍的感情。”
“我觉得可以诶。”江吟也凑了过来,表示很赞同,悄咪咪的说着计划,“那我们见机行事。”
江吟白把他们所作所为尽收眼底:“搞了半天,你们在商量什么?”
周之疏忍不住小声问:“要是我们这么干,她生气了怎么办?”
她这个问题问的男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那江吟白应该没这么小气吧。”
林泽惜打破了沉默,他将目光投向江吟白那边:“周之疏你去,江吟白一看就怕高,到时候你先放手,江栖衍你再上去。”
“我不去。”周之疏拍了下他的肩膀:“到时候她生气了,我可哄不好她。”
“…”林泽惜抿了抿唇,为了江栖衍的爱情,他决定当个罪人。
一行人往玻璃桥上走,江吟白又不好意思一个人在原地,就靠着边缘线走。
江栖衍虽然警告了林泽惜别冲动,也没觉得林泽惜真的会去拉江吟白,趁着这一行人不注意,借着自身的势力,拉着江吟白就往玻璃桥中心走。
江吟白也没想到他有这一出,整个人被带了过去,直接跪在了玻璃桥上,就这么暴露没修饰的直冲江吟白的眼里,冲胀的厉害…
“叫你帮个忙…你都不会…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贱人…”
“死啊…死啊…”
“去死…该死…死…”
林泽惜犹豫片刻,拔腿就往前冲,最后几个没跑的男生看到这也犹豫着跑不跑。
林泽惜焦急道:“喂,你们干嘛,跑啊。”
边跑边喊:“干嘛呢干嘛呢,别坏我计划,江栖衍上啊。”
在他们见不到的地方,江吟白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睛也因为激动而充血,整个人眼见的发抖。
江栖衍也愣在了原地,“林泽惜,你脑子有坑啊。”说着准备去扶江吟白。
却被尚桉提前走到她身边,圈着她的整个身子。
“她这是怎么了?”
“…”围观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
尚桉轻声:“不怕,我在呢…哥哥在呢。”
冲老远儿他就看到这一幕,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江栖衍你干嘛,怎么不上?”
林泽惜也跑了回来,“林泽惜你神经病啊,你没看江吟白这样了。”周之疏冲着他就骂,“看你搞的好主意。”
“我在。”尚桉说话时的气息拂过耳畔,这么亲密无间的距离,令江吟白反射性想远离他:“走开…”
见她挣扎得厉害,他错开视线,喉咙有些紧,“那我放开,你别闹,行吗?”
“嗯…”尚桉尝试着放开一点,早有准备,压着她的手也仅仅只是松开一点,趁着她情绪稳定了一点,才用手蒙住她的眼睛,把她整个人往外带。
“诶!”江栖衍眼疾手快捂住林泽惜的嘴。
“我是不是闯祸了?”林泽惜看着江吟白这个样子,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蠢。
“你玩完了。”周之疏给他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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