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少说点吧。”林泽惜伸出手擦掉了周之疏脸上的眼泪,对着江吟白说。
“她为什么不可以说?”江栖衍的目光微垂,声音很低,还是懒懒的侧着身子翻书。
“什么?”林泽惜有点没反应过来。
江栖衍这是在帮江吟白说话吗?
“什么时候换?”周之疏吸着鼻子问。
“午休之前吧。”林泽惜顿了下补充,“下午学校不是要搞大扫除吗?”
周之疏“嗯”了一下,默默低下了头,林泽惜见势狠狠揉了把她的头发。
江吟白表示她不吃狗粮,默默转回了头,其实她很佩服在这个年级就能分辨仰慕和爱的人。
初三教学楼往常午休前都有四十分钟的自习时间,这次却不同以往,每一楼层的教室走廊外都很热闹,整栋楼全都是搬书,移书的声音,乍一听很热闹,实际上有人欢喜有人愁。
江吟白回到教室的时候,大部分其他班的学生已经来到了教室,自己选择座位,其中一个女生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旁停住,对上了麻木的江栖衍。
“同学,你这个地方有人坐吗?”那女生问道。
江栖衍的表情很冷,语气有些麻木,“你看不到吗?”
“哈?”那女生扰扰头,假装疑惑,“我是怎么冒犯你了吗?”
“你眼睛看不到吗。”江栖衍停下笔看向了一旁看戏的江吟白,冲她勾了勾头,“看见没有,她坐这里的。”
“噢。”那女生顿了下,走到江吟白面前停下,“这位同学,你能把你的位置让给我吗?”
江栖衍:“……”
“当代女生都已经这么贴金了吗?”待在原地的林泽惜夫妇表示这女的好舔。
“不能。”江吟白果断拒绝,那女生呆住愣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吟白威武。”
“小弟甘拜下风。”
“真秀。”
原定整理书架的江吟白早早整理好了,正在擦风扇的人被班主任叫去有事了,找她帮忙,又不好意思拒绝,自然她这个无事可干的人默默又去干擦风扇的事儿。
长叹一气,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即便没有人帮忙扶着,自己也能擦好,拼了四个桌子,又在上面放了把椅子,随着高度的增加,江吟白也是小心翼翼的站起来。
她觉得这个学校是真的穷,不然为什么连个长扫帚都没有,还要她拿把扫地的扫帚擦。
教室里就没剩下几个人,因为要扫地,其他无事干有事干的人都被赶了出去。
江吟白正专心的打这风扇上积的灰,突然椅子不稳,向后倒手肘擦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巨响摔在了地上,江吟白的膝盖就重重磕在了扫帚盒上,划了道口子,痛苦的缩成一小团。
“同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连擦个风扇都擦不好。”
江吟白正疼得发懵,隐约中有谁在叫她,把她从疼痛里拉出来。
江吟白回过神来,那声音又叫了一声,“真的是,让她给我让个位置都不让,现在遭报应了吧。”
懵逼,茫然,震惊,难以置信揉在一起,总之非常复杂,复杂到江吟白都忘了骂那个傻逼。
场内气压一度到达了冰点,教室外也渐渐围了些人。
江栖衍刚从厕所外的水池中洗完拖把出来,就撞见了林泽惜。
林泽惜:“喂,兄弟,你那小同桌都被别人欺负了,你不去帮帮忙吗?”
江栖衍木讷的看着他:“关我屁事。”。
林泽惜:“好家伙,你惹得事儿呢,你好意思让你家小同桌帮你收拾?”
江栖衍一顿,把手里的拖把递给了旁边的同学,“帮我带回去一下。”
“谁?”
林泽惜:“小道情报,你那仰慕你已久的黄暧同学。”
“不认识。”
“就刚刚问江吟白换位置的那个的那个女生啊。”
“我去。”江栖衍跑得很快,进了这一楼层,看见九班教室门口站着一群人。
林泽惜也被眼前的画面镇住了,“好家伙,这么多人呢。”
江栖衍冲过去也没说什么话,只是一把将江吟白拉起来,强迫江吟白挺直腰板。
“疼啊。”江吟白撒开了来人的手,当然她并不知道是江栖衍。
江栖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她被人围攻了,心里就窝着一团火,找不到地儿发,看到她坐在地上,膝盖流着血,他心里就是很舒服,下意识的扶住了江吟白。
黄暧托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江栖衍,淡淡开口,“好久不见。”
“少惹她。”江栖衍压根就不想跟她废话,拉着江吟白就走,围观的人很识相的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
去医务室的路上,三个人都很沉默,林泽惜开口缓和气氛,“行啊,江栖衍,你刚刚真的超级男人,我一个男人都差点爱上你了。”
江栖衍笑不出来,这时候他还没闲心说这些,把身后的江吟白拉在了他旁边。
“疼啊,江栖衍。”尽管她已经疼得已经直不起腰了,还是勉勉强强的看着他。
血已经染红了她的下裤腿,江吟白脸色很苍白,她本来就不壮士,看起来不是明朗的人,她真的觉得她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怎么这么严重。”膝盖以下全都是红色,使两人看起来都很不爽,这出血量,可以想象到这伤口有多严重。
医务室跟初中部反方向,处在高中和初中的中心位置,很大,走过去也不能说远,但对于江吟白来说这一段路程简直煎熬。
到的时候,看到了校医,叫宋沔,是个蛮年轻的男人,很高很瘦行吗,带着一幅金丝眼镜,遮掩不住他的锐气。
“这位同学怎么了?”宋沔说道。
“擦风扇的时候摔了。”江栖衍说。
“那挺严重的。”他冲江吟白红片的膝盖瞅了瞅,啧啧两声,“你这明显是被划的啊,衣服裤子都被划破了。”
“摔下来的时候划到扫帚盒了才这样。”江吟白老实说。
“这样啊。”宋沔点点头,“我先用剪刀把这衣服剪开,给你止血消炎。”
林泽惜在旁边一直围观,看着林泽惜的下刀再到处理局部,看得他倒是打了个颤栗。
“不用看了。”又进来了一个男人说,“你这要去医院缝几针才行。”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看看站在门口的人,又看看正在处理伤口的人,呆着脸一时间不知道看哪个。
宋沔低笑起来,被来者拆穿的很开心。
“好了,别逗他们了。”江绛绕过他进到里间换好标志的医生衣服出来,接过了宋沔手里的东西,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下江吟白的伤口,还挺严重的,起码要到医院缝几针再休息半月。
“卧槽。”一时间林泽惜爆了粗口。
江绛很严肃的说:“这里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要一出口就是脏话。”
“哎呀,干嘛对祖国的花朵这么凶啊。”宋沔走过去拍了拍林泽惜的肩膀,“兄弟没事,哥哥我罩你。”
“谢谢沔哥。”林泽惜点了点头。
“你打电话叫你家长来,带你去医院。”江绛说。
她上哪儿找家长赶过来,江吟白现在很崩溃,“我爸赶过来起码要一个多小时呢。”
江绛想了想说:“有没有隔你比较近的亲戚?”
“有吧。”江吟白有些犹豫,“不过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上课?”
“先试试吧。“江栖衍说。
江绛掏出手机让江吟白拨打了电话过去,没想到按了几个数学下去,居然自动跳出了白琛霖的电话号码,难不成白琛霖也受伤了然后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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