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抓着船的木质栅栏,向下看去,大概有七层楼那么高。这真是一搜巨大的客运轮船。
海平面风平浪静,碧蓝的天空像面镜子,与大海融为一体。白云朵朵洒在空中,像静止的棉花糖,散发出空气清新的味道。
海风拂面。巴洛站在甲班上任凭海风洗涤自己。
在半夜,他们才会动手。谁也不想在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搬着一个铁皮箱站在甲班上丢进大海。谁知道那些旅客会怎么想?丢垃圾?把尸体消除证据?
船上的旅客大部分都是富家少爷,小姐。和有钱的政客,通通聚集在一起。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享受海上的旅行。
每晚的七点,甲班的餐厅里渐渐得人满人患。巴洛可不想错过这场聚餐,与其不如说好好享受一番乐趣。
巴洛剃掉了胡子,再配上了晚礼服的样子像极了绅士。安德烈死活不剃掉胡子。觉得有胡子才是男人的象征。
人们跳舞。神父左手吊着白色石膏,在吧台上苦闷地坐着。与这场舞会显得格格不入。
想不得神父还喝酒。巴洛心想。
走到神父身旁坐下,“威士忌,还是来一杯难喝的蜜酒?一个人坐在这里狂欢,却不叫我们,真不助兴。”巴洛开玩笑地说。
“抱歉,我不喝酒。”
“为什么?”巴洛顿了顿,“难道神父这项职业不能喝酒吗?”
“没错,喝了就不是好神父。”神父屈尊就卑,“但我自己清楚自己,是不是好的神父只有自己知道,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神父不吐为快。
半夜时分。
海风大了许多。吹在空无一人的甲板上。
灯光映在巴洛和安德烈抬着铁皮箱的身上,神父拿着手电筒在前方照路。巴洛不想用手触摸到棺材,为了消灭掉她,不得不用手抬起来。然后回到卧室好好洗洗手,把手上带来的厄运洗掉。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神父命令道赶紧加快行动,巴洛觉得,这场雨是一个不祥征兆。
巴洛觉得有个人诺隐诺现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不过距离地有些远,看不清他到底是不是人。他在慢慢靠近。
他们放下铁皮箱。
安德烈眯着眼睛盯着他的到来,过来问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没什么帮助,我们只是出来散散步。为什么是在雨天?管他的,随便找个理由。
巴洛觉得他整个人是飘过来的。步伐走起来没有停顿,就像坐电梯一样,匀速上下地运动。
就是个人。
雨水滴落在他的身上,并未见雨水在他的衣服上流淌下来。
神父抬起手电筒照向他,灯光透过了他的身体,照在了他身后的白墙上。白色的墙面反光又反射在他的身上。
巴洛差点尖叫出来。
“阿姆斯特朗?!”
安德烈赞同巴洛的认可。这就是不久前变成干尸的阿姆斯特朗。只不过,他衣着整齐,是生前活生生的面孔。
他不是真的存在的。不然那具干尸也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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