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来后,大家没有地方可以住。因为,如果你还想继续活命的话,你就得赶快得逃命,离开家。没有拿钱,没有拿信用卡。只有一搜游艇,和乔治手里屠宰过人的那把剑。
大家觉得大伙还是不要分散开较好。经历这种难以置信的事情,确实需要彼此地安慰。
至于那栋房子,可以说已经被诅咒的房子。再进去的话,可能真的不会像巴洛他们这么幸运地逃出来了。
“真的不会再回到家里了吗?”
“如果你还想活命,就不要去了。”巴洛说,“不管家里面有多么重要的东西。总之,不能去。”
“那个警察的尸体该怎么办?任他继续躺在那里吗?”安德烈声音变得沙哑,“肯定会再去派警察去找他的。找到他时,会发现他已经是一具尸体,然后那个新警察还会继续死在那栋房子里。然后,再继续派人去找他们每一个人!他们都会死光。”
巴洛后悔没有相信埃及的那位老人的话。可后悔并不能解决问题。也想不出好的点子消除这个问题。
“你们相信魔鬼的存在了。”巴洛说,“但,你们相信上帝的存在吗?”
“亲眼所见的话,我会相信。”
巴洛找到了教堂里的神父。虽然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很少去过教堂,不知道神父的驱魔会不会为他们起到帮助。信则有,不信则无。这是巴洛经常在教堂上听到的话。巴洛记得上次去教堂时,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他的祖父去世。所以他必须得去,也不得不去。
神父看起来上了年纪,头发呈灰白色,头发向后梳的极致,在烛光下发亮,那是打了发蜡。巴洛还以为是假发。灰白色的络腮胡几乎布满了他脸上的每一块肌肤。脸上棱角清晰,仔细看,有一道伤疤划过了他的右眼。
巴洛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很靠谱。挺拔的身子。个子几乎与安德烈同高。站在巴洛面前,足以遮住前面的阳光。
神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跟随巴洛去家里进行驱魔仪式。
临走前,神父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穿着长到及膝的灰色风衣。
回家的路上,神父一句话也没说。安德烈怀疑他是个哑巴。靠近与神父搭话时,却发现,他竟然比自己还高。不过他穿着风衣,无法跟自己对比肌肉。如果还是个肌肉男的话,安德烈心想,那就会十分佩服神父了。
收拾东西。带着神父的保佑,回到了家。
只不过天气没那么槽糕。铁灰色的天空,海面上没有任何波涛起伏。
死寂。
巴洛走在最前面,指引神父回家的路。
聚集成群的乌鸦落在屋檐的房顶上。
一阵风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几片树叶吹起来,飞舞,落到房子楼上的窗户内。
巴洛也看到了树叶飞进了窗户里的树叶。可巴洛察觉到,刚才的那阵风与树叶飘落的方向是相反的。
神父皱着眉头,仿佛也察觉出来了怪异。在口袋里拿出圣经,念着上面的字。左手向前抻着十字架。
“因主耶稣之名,光荣归于父,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门。”
黑色的乌鸦像见了老鹰似的渐渐地全部飞走了。
天空本是乌云的一片,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可随后在那分分钟的时间内。聚集在房顶上的黑色的乌云渐渐往外分散,裂开一道口子。一道狭长的金色阳光洒在房子上。有阳光的地方,就会充满活力。随后,海浪波涛汹涌,海浪吹打着岩石的声音。
“这老头真是上帝。”安德烈小声喃喃。
“主耶稣基督,天主父的圣言,一切受造物的天主,你曾给予你宗徒们权力,因你的名征服邪魔,并压制仇敌的一切权势;
神圣的天主,在你的一切奇事中,你曾命令我们:驱逐邪魔。强有力的天主,因你的德能,撒旦如闪电般自天跌落;我以恐惧和颤抖的心,恳求你的圣名,使我在你大能的保护下,满怀信心去攻击那困扰你这位受造者的邪魔。你是那要以火来审判生者及死者和世代者。”
神父一边念,一边走着,直到抵达门口。
神父的目光没离开右手里拿着的圣经。他左手举起来示意,以示让他们四个人站在他的身后。
神父蹲在在门口外。打开箱子,里面有三瓶瓷罐。
巴洛想必里面装满了圣水。
“天主,你为拯救人类,用水制定了伟大的圣事,求你俯听我们的祈祷,将你的祝福。”
把瓷瓶里的水洒在门上。
随着神父进入屋里。
那具警察的尸体不见了。只留在地上凝固的黑色的血。和地上带有血的脚印,脚印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圣水洒在血水上。随后神父命令把地面楼的窗户都打开,包括二楼。圣水洒在楼上的每一处房间。
每次洒在房间里圣水时,总会不久后出现狭长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照射在床上,和地板上。
五人集合在旋转楼梯口。神父还在不停地念着神经。圣经的页数已经近乎被翻一半了。神父的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珠。
神父走下旋转楼梯,跟在他身后。
地下室里传来女人痛苦的尖叫声,声音大的难以置信。
接着,地下室里的灯闪烁着。
阿姆斯特朗和警察站在女尸的两旁。都是死掉的尸体。阿姆斯特朗在灯光下显得如此的佝偻。巴洛觉得他有些可怜。那天看到的黑影,应该就是阿姆斯特朗本人了。巴洛继续难以置信地看着阿姆斯特朗干尸黑色的皮肤。
神父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神父手里拿着的书也在抖。巴洛不敢相信这么颤抖的情况下他还能读出书里的字。
神父左手拿着的圣水掉在了地上。
“该死的。”巴洛向神父冲了过去。可是发现已晚了。
神父拿着圣水的手指扭曲成了难以置信的程度。中指恐怖得向后弯曲着。
“啊……”神父痛苦地长吟。
巴洛不敢相信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指竟然弯曲到了这种程度。神父的食指也从拳头里伸了出来。然后“咔嚓”一声,变得跟中指一样,恐怖得向后弯曲着。手指贴着手背。
神父突然在女尸面跪了下去。
停止了念经。痛苦地用右手握住左手指。
“咔嚓”
无名指向后折去。贴着手背。
巴洛立马捡起地上的圣水,全部洒在了女尸的身上。
“啊——啊——啊——”尖叫。
女尸没有张嘴,而是阿姆斯特朗的干尸和警察的尸体在张嘴尖叫,发出女人痛苦的尖叫声。
“我需要知道她的名字。”神父痛苦地说。整个人都被扭曲了。
巴洛当然知道他的名字。那是在她胃里找出的纸条才知道她的名字,她叫,该死的,她叫什么来着?
“叫出她的名字,恶魔才会在这栋房子里消失。”神父站起来,把自己的手指掰回了原位。“不然,我们都可能会死在这里!”
灯光继续闪烁着。像眼睛。
之前,巴洛重新把纸条塞进了女尸的胃里。现在临死之际,他恨不得要把自己杀了,自己做了一个愚蠢的行为。未来不可预测,只能做好迎接到来的准备。
冲到女尸身旁,却发现她身上的每一处被解刨过的刀口都奇迹般的愈合了。
“再来一遍。如果你还喜欢的话。”巴洛说。
一刀刺中胃部。
划开。
把手伸进去,摸到了纸的质感。
神父看着巴洛,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名堂?
巴洛的双眼快要紧张地掉在地上——摸索着纸上的名字。“阿肯那吞!”巴洛大喊道。
尖叫声停止,两具尸体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地下室的灯光变得持续地亮着。
一切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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