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请到江左这位曲爹,聚乐时代可是下了本钱的。
江左现在的新住处,光是电视上这套家庭影院级的音响就花了四十多万。
在许多人听来,这个价钱就是交了智商税,但在人家这个靠脑子和耳朵吃饭的曲爹看来,这几十万一套的音响是值这个价钱的。
正如现在,虽然央视播出的这个录播音源非常普通,但江左还是能通过这个音响听出一些别人听不出的东西。
随着四周的音响中有女声传出,江左的身体僵硬地极不自然。
他自然是熟悉顾欣的声音,但在这首歌的表达上,她再一次让人惊喜。
顾欣的声音初听有几分慵懒,似对月酌酒一般,而随着歌曲递进,一种恬静的情绪被逐渐放大并释放出来,似乎又在云卷云舒之间道出别致温婉,抒尽人间缱绻——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何似在人间……】
央视晚会播出的显然不是这首歌最好的版本,许多细节必然会在压制和推送中丢失,但这一刻,江左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握住妻子的手突然收起,只一瞬间,又似乎丧失了所有力气般垂了下来。
没来由地,江左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感觉自己塌缩成了一个原点,四周只剩一篇虚无,抬眼观瞧,只余一轮孤月高悬头顶。
耳边那女声的咏唱如此空灵,似九天玄女般不沾半点烟尘气息。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那仿佛悟道般的虚无景象陡然消失,江左再一次踏入了这尘世里的烟火之中。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去理性思考,但这首歌,这首词就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不断牵引着他,要把他再一次拉入那个奇妙的状态中去。
这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对这样一个艺术作品最好的评价。
顾欣的演唱很快结束,江左缓了好一会儿才能使唤自己的大脑。
顾欣明明一直在刻意压着气息,但在江左听来,这依旧有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低落,刚从那种状态中出来的江左似乎还能听到汗珠砸在地上的声音。
抬手想拿一张纸巾,妻子已经递到了眼前。
江左: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江左惨然一笑,结果了纸巾。
妻子:没事儿的。
妻子轻轻摇头。
妻子: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你要不和我说的话,就说明你自己能处理好,我只要支持你就行了。
听到如此安慰的话语,江左才算平复下心情,他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
江左:我又输了,还是输给了这个闲云。
此刻江左只剩苦笑,这个事实虽然还是很难让他接受,但也不得不选择接受啊。
妻子正要说些安慰的话,江左却摇了摇头。
江左:这次输得一点都不冤呐。
想到了当初宣传室暗戳戳地指人家《卷珠帘》的词不行,又请到了**柏亲自填词。
本来赢了也不是个多光彩的事情,最多算出了口气。
现在好了,不怕赢得不光彩了,直接输了。
笑死,更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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