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内部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人们在街头欢呼着,四处都是张灯结彩。
那个号称世界第一陆军大国的民主共和国战败了,这恰恰突出了帝国的力量。
人民为他们强大的祖国而自豪。
他们赞颂着国家的元首,赞颂着国家的那些将军元帅,赞颂着前方在浴血奋战的战士们。
“今天酒水免费。”
“今天肉食半价。”
“元首万岁!”
……
到处都是这种宣传广告。
帝国的国旗还有军徽,以及党徽党旗,都被挂在帝国的任何一个角落。
我的伤也养好了,这不是很重的伤。
军队里面也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我们把酒言欢,举杯畅谈。
军队里面很少有酒喝,当然那是按照正规的来讲——其实我们私下每个人都备着那么一点酒。
但像这种大型集会,一起庆祝胜利,酒水想喝多少酒喝多少,这种机会是几乎没有的。
我们只听说过之前打下泊兰德时,那些出征的部队有如此庆祝过,但据当事人讲,那是的规模可没这么大。
少校在其它地方和一众校佐级别的人物喝。
所以,我在这里算是老大了!
部队里面有很多都是打过上一场战争的老兵,之前他们会认为我只是个“理论家”,但他们也目击到了我在战场上骁勇的作战,从他们看我的眼神上面,我就可以发现有明显的改变。
酒这种东西我向来就喜欢,以前家庭的管制也比较少,所以慢慢的慢慢的也就没有很大的拘束了。
“大尉,来吹一个吗?”
谢科列里亚夫中尉红着脸过来,眼圈都黑了,纵使周围全是这些味道,他身上那股酒味也是非常突出的。
“大尉?”
“你少喝点吧,对身体不好。”
“别啊!都……胜利了!我的帝国无敌!!啊……快来一个……”
每个人对酒精的反应是不同的,而我是属于那种不容易醉的,所以纵使我喝的酒不比他少,我也没有他如此丑态百出。
此时我的脑中思路依然清晰,最多最多就是手脚有些不知轻重。
“算了吧!我觉得我喝的够多了。”
“哦,是吗?那……我过去了,我去找小提杰里斯夫……”
我听不清楚他嘴里嘟囔着什么,但是他就这么走开了。
这样最好,因为我不知道此时是不是该如此尽兴。
怎么说呢?其实我稍微有那么点隐隐的不安。
虽然说民主共和国已经战败了,他们的南部已经被帝国占领。
但是,他们北部本被我们包围的联军,却从海峡逃去联合王国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最后的仁慈,元首在坦克部队向他们推进的途中,突然下令停止前进。
本来他们应该会被我们包围而终结于海岸上,但这坦克停止前进的四个多小时,却让他们有了逃亡的机会。
联合王国派出上千艘船,其中有很多都是民用渔船。
纵使有帝国的轰炸机在海上的空中进行打击 30多万联军就这么逃往联合王国了。
同时,民主共和国亡将德古勒在联合王国举起了“自由国”的旗帜,据可靠消息称,他们正在组织有力的反抗。
而我们的盟国——教国在另一片大陆上与联合王国的战争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是屡战屡败。
好在元首下命令,派了路梅拉元帅率装甲部队前往增援。
而且,对于库拉索大尉战死,我还是有些悲伤,他是一个优秀的战士。
总之,这酒喝了并不能使我沉浸在完全的喜悦中。
这是一场胜利,属于帝国的胜利,属于帝国的虚假的胜利。
话是这么说,但民主共和国最终还是灭亡了。
那么,在这一片大陆上,我们的帝国已经有了“一家独大”的地位。
往西边只剩下了海上的联合王国,东边则是签署了《互不侵犯条约》联盟国。照目前的局面看来,大洋彼端的那些国家,暂时还不会直接参与到战争中来。
对于联合王国,上层正在考虑是否要进行大规模的登录战争。
但如果如此,我们帝国要付出的代价是非常巨大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应该会决定以空军和伞兵组织攻势。
胜利的庆祝在大陆上面,持续了近一周,然后,战争又开始了。
当然,空军作战就没有我们部队什么事情了。
我能做的只有在收音机前或是报纸上了解相关情况。
我试着去找一些有关索菲亚的情况,我通过信件知道了她大概的处境。
她应该是属于进攻毕力西的部队,当时还跟民主共和国的部队战斗过。
然而,我得到消息,索菲亚少校牺牲了。
没有找到遗体,只有有她的那顶在某处弹坑中被发现的染血的军帽。
出征的士兵,每个人都会在军帽上写上名字,以便在牺牲之后辨认身份。
而那顶军帽上,赫然写着“朵莉·索菲亚”的字样。
然后我就得到“当时她为了掩护受伤的战士,挺身而出,身中两弹不幸阵亡”的消息。
在这之后,部队里面对“疯婆子”这个人设的传言就改变了。
他们都说她是非常温柔的人,说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甚至还传出了她在平时默默关心那些士兵的传言。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平常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哪怕是部下,对她也只有“待人严厉”的评价。
所以,对这个问题,我似乎是正确回答的最佳人选。
上方为她的战功和勇敢颁发了一个十字勋章。
一个人生前往往得不到好的评价,而所谓显荣于身后,而这对过世者又有什么用呢?
我望着天上的星星,我想,每一颗星都代表着一个战死者的灵魂。
索菲亚少校,没想到上次再见,便是永别。
看来,在和平时期,再次一起到一个小酒馆喝酒,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了。
索菲亚已经是命丧异国他乡的孤魂野鬼了。
若是能找到尸体,想必也会有一场比较完整的葬礼,但是此刻我却只能在一座没有任何内置物的坟墓前掩面而泣了。
区区一个少校的牺牲,在国内引发不了任何波澜。
我也马上平复了心情,逝者无法挽回,唯有铭记于心。
对于索菲亚少校,我只能心怀教导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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