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等的对待（12）

在树下，顾晏就坐在那，阳光透过树冠洒在他的肩头和衣领上，给他整洁的白衣渡上一层金黄的色彩，在光芒的映射下，顾晏整个人就像是被笼罩在阳光之下一般，美好又干净的人儿。

姜茗兮看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她的内心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等姜茗兮站在顾晏面前时，他坐在那儿头也不抬，“我给你圈了几个知识点，你看一下，有不懂的问我。”

“我希望你今天能把这几个题型练会。”

他真的不希望写着他的名字的试卷上出现零分。

姜茗兮拿过顾晏递过来的书，一张一张的翻阅起来，她低垂着眉毛，睫毛微微颤动着，在脸颊留下一排阴影，投射出一片睫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其实你不用太担心。”姜茗兮停止了翻页的手，抬眸看向顾晏，清澈淡漠的眼眸映出顾晏朦胧的轮廓，像是一汪春水，又像是冬日冰雪。

冰与火的交融，令人看不透。

“要是分到一个考场，到时候把卷子交换一下就好了。”她的语调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的简单。

听她说的这么简单，顾晏忍不住问：“要是没分在一个考场呢。”

“装病请假不参加考试了。”

“……”

“你这种三好学生还没请过病假吧？老师不会怀疑的。”姜茗兮的语气不咸不淡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顾晏一听，被呛的不轻，一句话噎在嗓子眼儿里吐不出，憋了半响，终于挤出一句，“不行，明天我爸妈会回来，装病行不通的。”

姜茗兮故作沉吟，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怎么，我要是说我拉肚子直不起腰，还要看看我到底拉没拉？”

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嘴角轻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顾晏：“……”

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装病只是下下策，要是我们真分到一个考场，还是要去考的，”姜茗兮面容轻松自若，继续说，“能不能多帮我讲几个重点，我多考点几分。”

“倒数第一和倒数第十都是倒数，”顾晏声音清晰的传入耳朵，只听他顿了顿，垂下眸子，“……我也很相信你的能力。”

姜茗兮轻轻挑眉，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我考了倒数第十也是有了进步，而且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再考倒数第一，到时候挨骂受累的还是你的耳朵。”

“……知道了。”顾晏应了下来。

“谢谢你。”

……

顾晏也不知道是该说姜茗兮聪明还是傻了，上一张卷子的三个题型全对，其他全错。

到了快将近十二点，他们往公交车车站那走，到了站牌那，姜茗兮微微侧眸望着顾晏，倒映出他清晰的轮廓，“顾晏，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顾晏停下脚步看着她。

她的脸上露出温凉的笑意，但是声音有些低哑。

“能不能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她那双流露出淡淡忧愁的双眸，隐隐潜藏着无数难言的心事，眸底闪烁着深重的怅然和落寞之意，一生一世都难以化解。

“……”

“生日快乐，姜茗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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