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带我下了楼,转身又请郑万上去,秦桧召他。
我想着,再快些吧,不知道刘喜招了没有,搜出密信不要紧,只要刘喜不招,起码保的下柳娘和桃丫头。
我站在日头下,日光暖着我渐渐冰冻的身体。
不知秦桧和郑万交待了什么,让他护卫何立美妾,虽八百个不愿意,却还对我恭敬有加。
我还是晚了,刘喜招了,死了。
当郑万随我赶到时,瑶琴吞了信,何立等人正纠结着,谁人劝说瑶琴。
“你知文达礼,伶牙俐齿,而且你面面和善,一看就能讨女人关心,让女人放下戒备,你去,宰相面前我保你不死,去是不去?”
听着何立的声音,看见张大已抢过钥匙,我施施然走过去。
“何大人说的不错,只是我不信你,我同你一起去,女人家也好说话些。”我对张大说。
“你怎么来了?胡闹什么?”何立怒道。
“安小姐,代表宰相!”郑万举起令牌。
这令牌可真不值钱,随随便,我也得了一块,还得了禁军磐龙营副将的护卫。
我也不看在场众人诧异的表情,对着张大说,
“走吧!”趁着张大开门时,转身吩咐郑万,
“郑将军,莫要让人上前惊扰了,谁都不行!”
“郑万领命!”
一时间,何立等人脸上精彩极了。
合上门,瑶琴见前来劝说的人,是张大,喜出望外。可见我随后进来,变了脸色。张大胡诌着什么,语无伦次。
这会原本是张大和瑶琴话别的时候,我的出现,属实多余,可我想确定一件事。
“行了,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我见张大脑子有点跟不上趟,磕磕巴巴的。瑶琴则是一脸不屑,不由得催促着。
我想了想,走到门旁,对着外面,高声道,“瑶琴姑娘,你别怕,我是何大人院里的,是作为礼物被人送给他的,可何大人的为人,想必你也看透了,我过得属实不容易呀~”
我透着门缝瞧见何立闻言抽了抽嘴角。
“同为女人,你的苦,我是懂得的!”
“你懂什么?你是那大人的人,自是荣华富贵!”瑶琴轻啐。
“姑娘哪里话,我原是唱曲儿的,舞姬的不易我自是知道的。不信,我给你唱一段儿。
“一片春愁待酒浇。
江上舟摇,楼上帘招。
秋娘渡与泰娘桥。
风又飘飘,雨又潇潇。”
这是樱桃曲的上半阙,我是唱给瑶琴和张大听的,向他们证明我是自己人,却没唱下半段,那是他们定情之词,我不配亵渎。
瑶琴果真一脸惊恐,哪怕是张大这种油滑之人也有些慌了。
我走近二人,低声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这封信,你看了、吞了,就注定不能活着离开相府!”
“你到底是…”瑶琴还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缓神。
我转头对张大说,“你也看过,可就算你没看过,既让你查了,结了案也是逃不掉的。”
“你到底是谁?”张大护在瑶琴身前,警惕的盯着我。
“我尽量保你二人性命,只是我来告诉你们,就算亲禀秦桧,遣退他左右,瑶琴杀不了他,你俩所做的决定,要慎重!”
我见他俩还是不语,时间不多了。
“他们离的远,我在门口盯着,你俩有话快说,只是你手里的东西,给与不给,皆定了你俩的命。”我深深地看了张大一眼,还有手里的那颗带杆的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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