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是被说话声吵醒的,因着宿醉,扰的我头疼,可我听着好像是孙均和我枕边人的声音。
“安辰可醒了?”
“不曾。”
“我来辞行。”
“不便,醒了再议。”
“不等了,走了。”
孙均,辞行?
怎会如此突然?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想下床,却被何立的一双腿绊了一下。
“你起来,压着我衣裳了…”
可何立的腿却动也不动,反而闭眼假寐了起来。
孙均放下一个物件儿,转身离去了。
等我收拾好追出去,就只看到门口的草编兔子,拿着进屋,有些怅然若失。
“怎么舍不得了?”
何立抢过我手里的草编兔子,打量着。
“诶~我记得,在府里曾见过这玩意儿,当时你怎么说的?要学着再编个花样,狐狸?学会了吗?”
何立两指捏着兔子,眼里精光一闪,抿着薄唇。
“还用编吗?这不现成的老狐狸?都成了精了!”我嗔视道。
这老狐狸,记性是真好啊,陈年往事记得真牢啊!
就看何立几下就拆了兔子。
“你干什么?”
我有些急,怎么就跟这兔子过不去了?人都走了,还拆我兔子?怎么还想一把火烧了?
何立握着扇子的手轻抬,敲了下我的脑袋,然后捋顺了干草,手指轻动,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狐狸就编成了。
“呀!你竟还会这个?”
我有些惊喜,拿着小狐狸端详着。
何立轻哼一声,掸了掸绿衫上的草屑。
“屋子里闷了许久,陪我出去走走吧。”
看着何立神气的样子,我就恼火,他先后两次随意拆我兔子,霸道的很,如今编一只狐狸就打发我了?我站着不动,同何立置着气,表示不想陪他走走。
“辰儿,可知玉碎挡灾?”
说完也不理我,自顾自的出了门去,我眼睛一亮,赶紧跟了出来。
我俩出了院门,沿小路溜达着,田地里有人正在劳作,远处都是茫茫原野,零星有几朵不知名小花,朝阳下虽微风轻轻舒展着,清脆的鸟鸣声催散了我胸中的不快。
“你果真聪明,我的确想探听密信,以此为要挟,威逼秦桧。可也确实如你所料,我看轻了女人,或许急功近利,便掉以轻心了,险些命丧那舞姬手上。”
我同何立并行,静静地听着,并不言语。
“你确实下的一手好棋!”
何立斜睨着我,用扇子轻敲了下我,我被敲的烦了,一把抢过扇子,打开轻扇着,想要扇了心中的憋闷,刚才悦耳的的鸟鸣声,这会却扰的我愈加烦乱。
何立的伤养得大好了,如今旧事重提,是何意?跟我秋后算账?还是看孙均走了,他也要走?他速来瞧不上孙均的粗莽,所以没有像孙均不辞而别,这是跟我话别?
这几日,何立从未想出院子,甚至他都不怎么出屋子,今日这般反常,顺着这条路,就是回城的路,他何立好大的面子,要走,还诓我送他?
我满脑袋的疑问,越想越气,不由得加大手上的力道,扇子让我扇得哗啦哗啦直响,我低着头,让眼泪垂直落下,免得一会儿抬头,让何立看到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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