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我先起了床,在妆镜前梳着头发,用燕尾簪随便绾了个松散的发髻,多了几分慵懒,竹云梳的发髻,好看,却勒的头皮疼。
竹云已经将早膳端了进来,我坐在床榻边,轻推何立。
“大人,该起了。”
“昨夜醉酒失状,睡的沉了些,还做了个梦。”
“大人做了什么美梦?”
“有只小狸奴,对我亮了爪子,还又啃又咬的。”
“小狸奴定是饿了,恨不得将大人吃干抹净呢。”
何立笑而不语,牵起我的手,拇指摩擦着手背浅浅的印子,从手背轻轻捋着手指,绕着着我的指尖,又与我十指相扣,掌心相对,自顾地玩着我的手。
“多少好看的一双手,干净!”
“大人,倒是好兴致。”
用完早膳,何立欲起身离席。
“呀!这碎磁竟崩的这样远,怪不得昨日落下一片。”我惊呼道。
“啧~你还真的聪明。”
何立身形一顿,含笑,拿着折扇轻敲了敲我的脑袋。
经过此事,何立不再刻意试探我,我的小日子过得更加惬意,何立暂放了我,可秦府的人却找上了门。
再过几日就是秦桧的寿辰,那些个狼狈为奸的大臣们更是想借机聊表忠心,送礼之人,纷至沓来。
何立更是忙的不见影,接连好几日,我睁眼便见不到人,夜深才归。要不是我夜里搂着过人,清晨摸着过枕边的余温,我甚至以为他没回来过。
只是今日,天刚擦黑,何立就回来了。
“大人,难得今日归的早。”
见他回来,我紧忙提着裙摆大步去迎,可看到何立那一刻,我笑意僵在脸上,何立脸有些白,胸赫然一道血痕,绿衫和中衣都被划破外翻着,浸着血,露出模糊的血肉。
“诶~辰儿站着做甚,百宝阁最下层的匣子里有药物。”
“你快坐好,我去取。”
我转身走向百宝阁,翻着匣子。
百宝阁上都是何立的珍品,旁边就是摆满古籍的书架,我常绕着书案打转,却从不碰百宝阁和书架,那些书页和匣子都危险的很,谁知道放了什么机密的东西,我不想惹麻烦。
“辰儿轻些,小心何某的那些宝贝呀。”
何立倒像没事人似的,坐在官帽椅上,还能打趣我。
“这是怎么了?怎么受的伤?有人要杀你?”
“宵小而已,不足为虑。”
我熟练的解开何立的革带,松了外衫,我没脱过他的中衣,却怎么也找不到带子,慌乱的在他的两侧腰身探摸着。
“唔~,这哪是要何某疗伤,小狸奴又趁人之危了?”何立拿扇子敲了下我的脑袋。
“你别乱动,我看还是不够疼。”我没好气的回呛。
好不容易解开了衣裳,我盯着何立的身子,裸露的肌肤白皙似玉,精瘦却不文弱,宽肩窄腰,线条明晰又恰到好处。
“看够了吗?”何立敞着衣服,颇有无奈。
“你这伤口有些深,涂药时会疼,忍着点。”
我回了神,赶紧找别的话说。真是,丢人丢到大宋了,明明拿着药瓶不动作,却盯着人家身子,属实尴尬。
“嘶~”
“我以为大人不会疼呢?就知道笑话我。”
“有趣儿,旁的姑娘家都倾心少年郎,你这小狸奴倒好,总冲何某伸爪子,还敢呲牙。”
爪子?还是变着法骂我是猫?
你才是猫,阴晴不定。
“大人,沐浴时伤口别碰着水。”
“辰儿,伺候沐浴吧。”
“大人这是要和我…坦诚相见了?”
“放肆!”
“啪!”我的脑袋又挨了一下,我回瞪一眼,重了重手上缠着药布的力道。
何立简单擦洗了下,躺下时,我感觉到他胸前氤氲的水汽。
“大人不听劝,夜里发了热可别折腾我。”
我转身欲睡,嘴上虽说,半夜我还是仔细听着他的呼吸声,时不时地轻探他的额头,伤口感染、发炎都会轻而易举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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