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皮子厚得吓人,宫弗若自知在口舌之争上比不得他,干脆抬头看向窗外,皎月高悬,月光透过红木雕花小窗 ,落下满地银辉。
她洁白的侧脸清冷美丽,抿着唇的下巴线条流畅,如月中仙子。
皇甫穆冀看着她,看得渐渐入了迷。
皇甫穆冀:是我不好,总是惹你生气。
他软下声音,也低下了姿态去哄。
皇甫穆冀:今夜月色如此好,浪费在与我置气上岂不是可惜了吗?不若你我到那院子里共赏明月。
宫弗若下巴依旧紧绷,只是肉眼可见地还是缓和了些,可见不如刚刚那般生气了,皇甫穆冀心下一动,轻轻叹息,带着点上位者的爱怜。即使是面对自己这般居心叵测、不怀好意的卑鄙之人都这般好哄,可怎么办呢?
皇甫穆冀:我保证日后再不这般招你了。
话已至此,她终于回头瞥她一眼。轻飘飘的一眼,不带任何情绪,却叫他心底颤栗起来 说不出的兴奋。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皇甫穆冀便知道这是默认的姿态了。
霎时间,如水入沸油,整个小院忙活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备着茶水瓜果,甚至把棋盘、古琴都摆了出来。
宫弗若看着面前这一幕,扯起嘴角笑了笑,带着点讥讽。
宫弗若:明明是老夫人给我的人,倒都识相得很,心里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呢。
皇甫穆冀难得叫她臊到了,他轻咳一声,又想起了什么,关切而带着点怒气。
皇甫穆冀:可是他们照顾你不尽心了?
宫弗若轻轻摇头,犯不着为难他们。
宫弗若:不必多加揣测。
很快,手脚麻利的下人们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就绪。
宫弗若率先抬脚走出,她步伐很轻很慢,款款行走的背影很有韵味。
皇甫穆冀紧跟其后,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扯下身上方才还没有来得及取下的披风。
皇甫穆冀:别着了凉。
声音很低沉醇厚,又不掩亲近关切。
司栩黎听得男声响起,脸色骤变,眸子里是骇人的光芒,布满青筋的大手攥紧了杯子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宫弗若:不必如此。
她的声音便不如他那么情意绵绵了,甚至还带着抗拒与排斥。
皇甫穆冀不在意地抚了抚她乌黑的发丝,动作强硬地给她披上了厚重的披风。
皇甫穆冀:不管怎么与我置气,还是你自己的身子最重要。
带上了点说教的味道,宫弗若不想跟他没完没了地争执,低下了头看着细细的带子,不再言语。
这声音司栩黎是熟悉的,他眸子微微眯了迷,白瓷的酒杯在手上转动着,他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了连接他与心上人的雪白墙壁,富有侵略性,仿佛狼群里的狼王,危险极了,一不注意就会作为猎物被他拖回自己的洞穴里去。
年逾三十的好首相,于深夜出现在自己儿子前未婚妻的院落,还这般亲昵,都是男人,谁还不了解谁呢?总不能是来了解晚辈生活状况的吧。
皇甫亭逐那张憔悴的脸浮现于他的眼前,他的脑子飞速转动,很快想通一切关窍,不由嗤笑一声。同时又有些庆幸,还好他素来足够谨慎,否则以皇甫穆冀的性子,在他搬入此地时,早被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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