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那向来温柔儒雅,对待自己千依百顺的哥哥那黑压压仿佛蕴藏着狂暴风雨的眸子,皇甫葶月浑身颤抖,哥哥误会了,哥哥一定是误会了。
皇甫葶月:哥哥,我没有推她,是她,是宫弗若蓄意陷害我的。
皇甫葶月急急冲到皇甫亭逐的身边,半跪在蹲着身子把宫弗若揽在怀中的皇甫亭逐面前手足无措地解释着。
又可怜,又可悲。
宫弗若在冰冷的湖水里浸泡了一遭,显得愈发寒凉的眸子瞧向了她,在温暖干燥泛着清香的怀里,向她隐蔽地投注了一个充满了隐晦恶意的眼神。
皇甫葶月步伐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仍旧苦苦地哀求着。
皇甫葶月:哥哥,你相信我啊!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皇甫亭逐的目光穿过她的身后,似是看到了什么人,他的瞳孔先是猛地一缩,而后如玉般白净的脸上是一片急急升起的红霞。
皇甫江氏望着面前这荒诞至极的一幕,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扎入了掌心那娇嫩的肌肤里,带来了刺刺密密的疼痛,然而这般疼痛皇甫江氏却恍若未觉。
皇甫亭逐是皇甫江氏的骄傲,是她在皇甫府里稳固地位的保障,这么一个被她予以重望的儿子,却要被自己最为厌恶的侄女抢走了。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叫亭逐迎娶宫弗若这令人厌恶的无依孤女。”
巧合的是,她时刻心心念念的夫君,恰好也是这样想的。
皇甫穆冀的视野里,向来娇柔矜持的小姑娘,第一次浑身湿漉漉地以一种狼狈而依赖的模样倚靠在自己儿子的怀里,被水珠打湿的衣裙半点遮不住她玲珑的身躯,虽有儿子的外衫掩盖一二,可也只是多了一两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
皇甫穆冀不愧是首相,一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在他的妻子无措而坚定地立下决心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一切的应对措施。
皇甫穆冀:一应人等都下去。
他的声音不大,可由于居于高位多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充满了高位者的威严,几个湖边低低垂头的婢女更是不敢抬起头,应了声“是”后,便只能听到脚步声响起。
皇甫穆冀:管好你们的嘴巴,若是叫我知道了有什么不叫旁人知道的话传出去了……
皇甫穆冀微微顿了顿,而后仍旧嗓音低低地威胁着。
皇甫穆冀:你们是知晓府里的规矩的。
一番不轻不重的敲打,已叫几个年岁不大的丫头吓得脸色发白,离去的脚步都已经是匆匆的了。
宫弗若面色通红,又羞又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皇甫亭逐牢牢地握住她的臂膀,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皇甫穆冀眯了眯眸子,这一幕,当真碍眼。
明明是事件另一位主角的皇甫葶月此刻却仿佛被众人遗忘了一般,她在父亲的低气压里僵硬地立着,见无人的视线放在自己身上,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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